半個時辰之前,蘇玉徽方纔收到在南夷的探子送來的訊息。
昭國義軍,在西燕與藍田界之失蹤,下落不明。
西燕與藍田界的地方,正是傳言中十分神的月氏國。自從驪山之開始,那個神的國度漸漸的浮現在眾人的眼前。
那裡是傳言中終年不見天日的地方,裡麵所有的臣民都是被詛咒的存在。而他們,卻通各種邪門的玄學之,與藍田玉一族有著莫大的淵源。
正是想到此,所以蘇玉徽收到訊息之後,便來到了靖王府。趙煜與同出玉嫡係一脈,而且趙煜早就知道自己的世,這些年暗中與與玉一族來往甚,或許他對月氏國也有所瞭解。
蘇玉徽到靖王府的時候,景行等人十分意外,有些慌張的將蘇玉徽攔在了院子外麵,不讓靠近書房。
原本蘇玉徽沒覺得什麼,見他們如此神的樣子心中越發好奇,假裝回到花廳喝茶,乘他們不注意一個閃來到了書房附近。
到了書房旁邊的時候,蘇玉徽原本以為趙煜這樣神神的是在私會什麼佳人呢,沒想到竟然是一位已過花甲之年,看起來其貌不揚的老婆婆。
而更讓蘇玉徽沒想到的是,那老婆婆神神叨叨的,見了蘇玉徽像是見了鬼一樣,驚懼道:「怎麼是你……」
話音落下之後,見著蘇玉徽像是看見什麼吃人的怪一樣。飛快跑掉了,腳之利索,完全不像一位年邁的老人。
蘇玉徽一臉莫名,正準備攔住,未曾想到卻被趙煜住了。
「小玉徽?你怎麼來了?」趙煜笑瞇瞇的問道,毫不見方纔慍怒的模樣。
蘇玉徽看著那老婆婆匆忙離去的背影,不解問道:「方纔那位,是何人?」
趙煜回道:「哦,你說金婆婆嗎?昔年對我母親有恩,如今家中子孫遇上了些難事,所以來找我幫忙。」
蘇玉徽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趙煜口中的母親,說的是他的生母。
按理說這是趙煜的私事,蘇玉徽不應該多加打探,但方纔那金婆婆的態度讓蘇玉徽十分在意,心中不由帶了幾分狐疑道:「是舅母的恩人,怎麼之前沒聽你說過?」
趙煜一臉坦然的笑了笑,道:「都是多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罷。金婆婆為人和善,隻是平日裡說話行事有些瘋瘋癲癲的,方纔嚇到你了吧。」
看著趙煜一臉輕鬆的神,蘇玉徽竟然也分辨不出他話裡麵的真假。
趙煜隻當沒看見懷疑的目,問蘇玉徽:「你今日過來,是來找葉先生還是敬一禪師的?」
雖然二人並非一母同胞,但畢竟有些緣關係,趙煜對蘇玉徽還是十分瞭解的。
蘇玉徽將心中的疑暫且的按了下去,不過須臾之間,神恢復如常。
笑道:「我不找他們,是來看哥哥您的……」
蘇玉徽那一聲「哥哥」的非常清脆聽,但聽在靖王殿下的耳中,無異於催命符。
趙煜到看著笑得一臉諂的蘇玉徽,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一麵說著話,一麵讓著蘇玉徽進了書房。
蘇玉徽倒也沒和趙煜客氣,進了書房之後,倒了壺茶暖了暖子,順帶遞給趙煜一杯,問道:「月氏國與地宮有什麼關係?」
聽到「地宮」兩個字,趙煜好懸將口中的茶噴出來。看著蘇玉徽清湛的目,趙煜知道現在裝傻肯定是瞞不過這隻小狐貍。
趙煜無奈的嘆了口氣,問道:「你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麼?」
蘇玉徽直言不諱道:「江晚奕率領的昭國義軍,在西燕與藍田的邊境失蹤,我懷疑此事,便就是與那月氏國有關……」
雖然到現在為止,除了蘭靜之外,蘇玉徽尚且未曾真正見過出自於月氏國的人。但那個地方,像是無孔不一般,出現在蘇玉徽的四周。
聽到昭國義軍失蹤的訊息,再聯想到為金長老千裡迢迢的從藍田到汴梁……趙煜眉宇中閃過了一沉思。狹長的狐貍眼中,不知在想著什麼,一陣默然。
蘇玉徽倒也沒催促趙煜,自顧自的喝了口茶,等待著趙煜接下來的話。
片刻之後,方纔聽趙煜眼中閃過一憂,道:「看來南夷的局勢,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麻煩。」
蘇玉徽目不轉睛的盯著趙煜,卻聽趙煜苦笑了一聲,緩緩的說道:「月氏國一開始的存在,就是昔年大地宮的守門人!」
聞言,蘇玉徽非但沒覺得詫異,臉上的神彷彿是在預料之中一樣。
見這般模樣,趙煜不由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月氏國與地宮有關的?」
「是趙肅告訴我的。」蘇玉徽淡淡的說道,趙煜眼中閃過一意外:「他……怎麼會知道?」
蘇玉徽挑了挑眉,道:「他查出月氏國派出刺殺他的刺客,乃是前朝的影衛,也就是說明月氏國與前朝有關。」
「而那神的月氏國,位於南夷旁邊,行事卻十分低調,鮮有人知道它真正的地點,但卻又捲了連城璧的爭奪中來。。所以……種種結合在一起,我就推斷,月氏國與眾人都在尋找的地宮有關!」
大皇朝,藏有珍寶的地宮,開啟地宮的鑰匙——連城璧。就像是一個逃不掉的詛咒。
將那些看似不相乾的人、事,的聯絡在一起。當蘇玉徽將一重重謀,剝繭,想要找到其中的真相,卻發現發現的不過是真相的冰山一角而已。
原本,蘇玉徽以為蘇顯和蘭靜已死,與趙肅的世疑團都已經解開,汴梁城的風雲便可寧息。
但沒想到,在逍遙陣中,詭異的木偶人,神的緋子,與月宮息息相關的兩塊魄;以及,同樣出現在留仙鎮中以人皮繪製的木偶人,以及蘇顯手中與五一模一樣子的畫卷;消失的昭國義軍,將一切都推向未知的方向。
像是一雙無形的手,推著糾纏百年的宿命恩怨。
局勢越來越複雜,那寶藏引起的風雨,到底什麼可以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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