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章 一網打盡
林景早不來晚不來,偏巧在這個時候破門而,明顯是早就在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瞧準了時機,故們進來阻止厲鋒犯罪的。
事到了這一步,厲鋒反倒心平氣和了。
他甩了甩剛才因為用力掐江顧川的脖子,而有些僵的手指,這才朝林景笑了笑,說:“林警,你來的可真巧。”
這話,諷刺滿滿。
林景目飛快地從厲鋒臉上掠過,落在了出氣沒有吸氣快的江顧川上。
林景快步走到床邊,仔細地打量起江顧川的況來,確認江顧川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他這才開眼皮,盯著厲鋒,說道:“你手裡差點又添了一條人命。”
厲鋒瞇起了那雙鋒利的雙眸,問道:“林警,你知道多?”
林景說:“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厲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那兩道沉森冷的目再度落在了江顧川的上,他問道:“林警,殺一個人跟殺兩個人,區別大嗎?”
林景知道厲鋒心裡在想什麼,他聲音沒有一緒地說道:“謀殺蘇潤,是**型殺人案件,謀殺江顧川,屬於復仇型殺人案件。兩項相加,輕則數十年的牢獄之災,重則無期和死刑。厲鋒,你可考慮好了,要不要為了一個居心叵測的人,搭上自己的後半生。”
厲鋒輕嗤,“我還有後半生可言嗎?”
他們四人對蘇潤犯下的罪行,已足夠他們被關一輩子了。蓄意謀殺,節惡劣,他與應季說也要在監獄裡耗上幾十年。
一個因為殺罪名坐牢的男人,即便是出獄了,又哪裡還有前途可言!
厲鋒深深地看了眼江顧川,似笑非笑地說:“顧川,希林警他們將你保護的很好,可別不小心就沒命了...”
厲鋒說完那話,轉就要走。
他還沒有越過那張病床,便聽到哢噠一聲。
厲鋒腳步一頓,停了下來,偏頭去看林景,便瞧見林景手裡多了一副手銬。
林景朝他搖了搖手銬,說:“厲鋒,我將針對蘇潤被害案,正式對你下達逮捕令。”說著,厲鋒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了鋼印的逮捕令。
厲鋒怒目瞪著他,過了好片刻,才啞聲說道:“林景,你還真是不怕得罪人。”
林景無畏地一笑,直接將手銬拷在了厲鋒的雙手腕上,他平靜的直視著厲鋒的雙眸,笑著說:“我這人,但求無愧於心,對得起我上這製服。”
厲鋒笑容逐漸收斂起來,冷漠地說到:“好一個鐵麵無私!”
當林景親自帶著厲鋒從警車上走下來的畫麵被其他人看到後,整個局裡頓時嘩然一片。
林景竟然拘了厲芒的侄子!
他還真是連天都敢捅破!
厲鋒被林景用手銬帶進審訊室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厲芒的耳朵裡。
彼時,厲芒正站在一麵黑板前麵,研究著一起陳年舊案,試圖抓到那名在逃已經十三年的殺人犯。
門突然被人敲響,下屬急匆匆走進來,站在辦公桌後麵對他說道:“老大,林景將厲鋒給抓來了,還給關進了審訊室。”
聽到這話,厲芒猛地一把了手中的記號筆。
他抬頭盯著黑板上那些千萬縷的關係圖,又偏頭看了眼窗外的天,突然嘆道:“戎馬半,我終於是要休息了。”
下屬聞言,大吃一驚。
他抬起頭來,隻見厲芒已經摘了頭上的帽子,還放下記號筆。厲芒盯著下屬,眼睛裡麵閃爍著一些晶瑩的東西,他又說道:“我先走了,什麼都不要問。”
說完,厲芒便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下屬盯著桌上那隻帽子,腦海裡浮現出厲芒剛才雙眼含淚的模樣,一個模糊又大膽的念頭,在他腦海裡了形。
下屬為他猜到的容,到心悸!
上午十點,厲鋒被從醫院拘走,訊息剛傳開,中午十二點二十分鐘,又有一批警察親臨東銀行,將拿著車鑰匙,正打算開車去給妻兒們送行的應季給堵住了。
應季看到麵前那群警察,又低頭看了眼手指上的鑰匙圈,呢喃道:“還是遲了。”他連親人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
一天之間,厲鋒與應季同時被警察帶走,這在東城引起了極大的。
大家紛紛猜測這二人究竟犯了什麼罪,但也猜不出個所以然。
在厲鋒與應季被審訊的時候,網上又出現了一篇聲討江東藥業董必竊取亡師蘇豫笛研究果的討伐書。
而這一次,討伐江東藥業強盜行為的人,並非那些病人家屬,而是國病毒學界的泰鬥大師傅寒深!
傅寒深在他的微博個人主頁,寫了一篇長文,在文章中首先解釋了一番他與蘇豫笛之間的關係,然後詳細地描寫到,蘇豫笛當年為他介紹肺立克藥的效能以及副作用等細節。
在文章的末尾,傅寒深強力譴責了董必盜取亡師研究果的惡,稱其是藥學界的敗類!
傅寒深是誰?
人家可是國no.1的病毒學專家,他為這個世界做過多貢獻,那是不可估量的。他從來都行得正坐得端,上沒有一個汙點,他犯得著從神壇上跌下來拉踩一個毫無關係的年輕人嗎?
顯然沒必要。
一時間,群眾的目都對準了江東藥業與董必的上。
江東藥業的領導人江顧川深重傷,尚且還躺在醫院裡不能彈。而作為研發部門組長的董必又深陷在盜竊罪的風波中,江東藥業一時間搖搖墜,人心惶惶。就連那些與江東藥業合作了十多年的老廠商,都再拒絕與江東藥業合作。
‘肺立克’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功引得了京都那邊的重視,京都第一時間派來檢查團隊,專門徹查這件事。
事關民生,不敢輕視!
醫院裡,江臻正坐在江顧川的病床旁,他手裡拿著一碗溫粥,在輕輕地攪拌著。
江臻將一口溫粥遞到江顧川的邊,說:“好歹吃一口,深重傷,又不吃飯,你是鐵打的,也該廢了。”
“滾,用不著你在這裡惺惺作態!”江顧川直接一把打掉了江臻的手,用力地朝他的臉吐口水,卻被江臻偏頭躲開了。
江臻盯著灑落在被套上的那口粥,又看了眼落在肩頭的唾沫,他漸漸地冷下了目。
“江顧川。”江臻將那碗粥放在床頭櫃上,他了一張紙,仔細地著指尖上黏糊糊的粥沫,邊邊說:“你知道嗎,董必跑了。”
江顧川瞳孔微,下意識說:“怎麼會...”
“但又被抓回來了。”江臻慢了半拍,補全了董必的下場。
江臻笑地對他說:“董必是被那些家屬在機場抓到的,他被抓到後,你猜他急之下說了些什麼容?”
江顧川沒有答話。
江臻笑道:“別急,有視訊,我這就放給你聽聽。”江臻從口袋裡出手機,找到儲存好的那段視訊,將視訊畫麵對準江顧川,點了播放。
江顧川盯著手機螢幕,看到了烏泱泱的一群人。他們將戴著一頂鴨舌帽的董必圍困在中間,有人在喊著打死董必,有人嚷著要將他送去派出所。
而董必嚇怕了,便用手捂著臉,聲音淒厲地吼道:“不是我!本不是我!我沒想盜取師父的研究果,是江顧川!江顧川慫恿我做的,江顧川說師父人都死了,又隻有我清楚他的研究容,就算我們盜取了他的研究果,也不會有人知道!”
紛間,董必被踹倒了地上。
他用手保護好腦袋,又更加惶恐地吼道:“真的都是江顧川!江顧川為了杜絕後患,還將老師的兒給殺人滅口了!這都是真的!都是江顧川!這一切都是江顧川做的!江顧川明知道肺立克有著無法忽視的副作用,但還是一意孤行,決定將肺立克推上市!”
“你們別打我,要打就去打江顧川!他纔是真正的無良老闆!”
視訊拍到了這裡,便沒了。
江顧川放下手機,好整以暇地欣賞著江顧川的反應。瞧見江顧川的眼神變得頹然絕起來,江臻心頭覺得快意。他故意刺激江顧川,說:“江顧川,你最好的搭檔,拋棄你了。”
江顧川沉默了好半晌,才找回了一些力氣。他目沉沉地盯著江臻,突然問道:“蘇潤,是你的妹妹吧?”
江臻點了點頭,說:“與我母親長得那麼像,你第一眼看到,應該就對的份起疑了吧?”
江顧川忽然咧笑了起來,他說:“嘿嘿,你妹妹可比你好看多了,哭起來的樣子,特別人。你是沒看到,哭著求饒的樣子有多麼的楚楚可憐...”
江顧川一句話沒說完,臉上便被江臻招呼了一拳頭。
“江顧川!”江臻直接徒手將江顧川從病床上舉了起來!
江臻拎著江顧川,將他放在了窗臺上。江顧川病懨懨的坐在窗臺上,回頭看了眼下的六層高樓,他角笑容更加邪惡。
“怎麼?惱怒了?心疼那丫頭呢?想要殺了我,讓我去跟陪葬?”江顧川渾的傷口都在劇痛,但他卻笑得癲狂暢意,他眼神興地看著江臻,故意說道:“你知道是怎麼上那條船去的嗎!哈哈哈,是我!我故意用一條陌生號碼,偽裝了你母親,給那丫頭發了一條簡訊,讓去船上找我!”
“本來都不信的,但當看到了藍若雲的照片,便信了!你都不知道,當特意穿上漂亮的子,背著一隻小書包,揣著期待的心踏上那條船的時候,是多麼的可!就像是一隻無瑕的兔子,可比你乾凈多了!”
終於從江顧川口中得知了江碧踏上那條船的真相,江臻心臟疼痛得像是被徒手撕裂開了無數條的口子,流出一道道鮮紅的。
江臻咬牙切齒、態度猙獰地吼道:“江顧川,你真不是人!”心裡太恨了,江臻恨不能將江顧川碎萬段,剁了喂狗!
江顧川盯著江臻那痛不生的表,他更是肆無忌憚地狂笑起來,笑得五臟六腑都跟著一起痛。“是啊,我不是人,但我卻把你們都耍的團團轉!就連應季那種天之驕子,不也為我所用,替我殺了人嗎?”
“你江臻再傲,不也被我弄死了一個妹妹?”
江顧川的話剛說完,一直拽著他領子的那雙手便驟然鬆開了。沒有了江臻雙手力道的支撐,本就坐得不穩的江顧川,頓時便從那窗框之上跌了下去。
但醫院的窗戶隻能開啟一半,目的就是防止病人緒激跳樓,醫院會惹上司。
江顧川一屁倒了下去,又被那半開的窗戶給攔住了。但年人的力氣大,若江臻真想將江顧川從這裡丟下去,也是能推開那扇窗戶的。
韓旺旺撐著傘來到醫院樓下,正覺得燥熱,便聽到了江臻怒吼出來的那聲:江顧川,你真不是人!
韓旺旺聞聲抬頭,目在樓層間搜尋了數秒,才找準江臻跟江顧川的位置。韓旺旺看到江顧川跌坐在窗框中間,隨時都能掉下來,嚇得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
韓旺旺雙一陣發,拋開了臉皮,什麼都不顧,撕心裂肺地喊道:“江臻!別沖!”
江臻聽到韓旺旺的聲音,心裡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給澆滅了。他稍微冷靜了些,再回想剛才江顧川說的話,便意識到,江顧川是在故意刺激他!
江顧川知道他自己已然沒有了活路,所以在臨死之前,也要往江臻手上抹一手的,讓他背上‘扔江顧川墜樓’的罪名!
那樣,江臻手裡沾了人命,也別想乾凈了。
江臻瞬間恢復了理智了。
他趕將江顧川一把抓了回來,將他後的窗戶鎖好。
江顧川見江臻眼裡的殺意突然消失了,心裡不有些失。“怎麼不殺我了?就這麼放過我,你甘心嗎?想想你那個慘死的妹妹啊!江臻,就這麼放過我,對得起你妹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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