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章還能遇見你,真好天已大亮。
宋翡坐在床邊,著床上昏睡中的宋瓷和韓湛,眉心揪著,心裡非常擔心他們。
昨天在慎思樓,宋瓷與韓湛在白骨下撿到了那枚龍形玉佩,兩個人當場陷昏迷。
宋翡讓週五找人將他們送回了宿舍樓休息,兩人已經昏睡了十幾個小時,一直沒見醒。
宋翡是無神論者,但此刻卻產生了懷疑。這兩人不會是被那對白骨主人的鬼魂給附了吧?
就在宋翡懷疑宋瓷被鬼附,打算找個驅鬼大師來給這兩人看看的時候,突然注意到有兩滴淚水順著韓湛的眼尾落到耳朵後麵。
宋翡:?
這得是做了多令人心痛的夢啊?
宋翡拿紙巾給韓湛了眼淚,但韓湛的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一滴接著一滴往外滾。他開始不安地掙紮起來,雙手握住了床單,裡呢喃著什麼名字。
宋翡沒聽清楚,站起來俯靠在宋瓷的口,這才聽到韓湛在喊:「仙兒...仙兒
...」
宋翡一張俏臉頓時黑得像是鍋底。
媽的!
仙兒是韓湛的哪一位人?
就在這時,被宋翡著的宋瓷腔突然劇烈的起伏起來,宋翡察覺到了,趕站直了子。看到宋瓷張吐出一口氣,接著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驚坐起來!
「陛下!」
宋瓷張就喊了一聲陛下。
宋翡眨了眨眼睛,無言地著床上這兩人,心有些累。手在宋瓷的麵前晃了晃,問:「請問下,你是我妹妹宋瓷,還是六百年前的某個老祖宗?」
宋瓷聽到了宋翡講話的聲音,慢慢偏過頭來,用一種陌生的眼神打量著宋翡。盯著宋翡的臉頰,宋瓷眼球抖了好幾次,這才明白自己是誰,自己在哪裡,眼前的人又是誰。
「宋翡。」
宋瓷用力地抱住宋翡,說:「宋翡,我好疼啊。」
是宋瓷!
宋翡鬆了口氣,抱著宋瓷的腦袋,輕輕著的後背,問:「哪裡疼,跟我說。」
宋瓷留著眼淚說:「我口好痛。」
宋翡便輕輕地拍著宋瓷的背部,告訴:「都是夢,你已經醒了過來,夢裡再可怕,那都過去了。」
宋瓷問宋翡:「宋翡,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宋翡愣住。
想說自己不信,但宋瓷都能重生,為何就不能有前世今生呢?宋翡說:「可能有吧,可能孟婆是個值狗,看到了長得好看的,就喂他們喝摻了假藥的孟婆湯。」
宋瓷被宋翡逗笑。
鬆開宋翡,了紅彤彤的鼻子,說:「宋翡,你先去休息吧,我這會兒心裡的很,我想自己躺會兒。」
「吃了早飯再躺!」宋翡去一樓將早就熬好的粥倒了一碗,準備端上去給宋瓷吃。在客廳裡,宋翡遇見了週五。
週五盯著手裡的粥,問道:「宋瓷醒了?還是韓湛醒了?」
「宋瓷。」
週五說:「那我也去看看他們。」
「嗯,隨便。」
宋瓷換了一睡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盯著床上韓湛一陣發獃。
獨孤桀、韓湛...
他們竟然是一個人!
宋瓷一想到自己與韓湛糾纏了三生三世,心裡便一陣難。
陛下...
一想到陛下,就心痛。
「宋瓷,把這粥喝了。」宋翡端著粥走了進來,把粥放在桌上,冷著臉對宋瓷說:「必須吃,一口都不許剩下!」
宋瓷再牛,在宋翡麵前永遠都是那個聽話的乖寶寶。趕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飯桌旁坐下。
拿起勺子,正要吃下第一口粥,宋瓷這才注意到門外還站著一個人。週五穿著一套老年運服,手裡還提著一把太極劍。
宋瓷盯著週五,覺得這人上有種似曾相識的覺,就像是...
宋瓷想到了一個人,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周叔,剛練完劍啊?」
週五打量著宋瓷,沒看出個所以然,這才提著那把太極劍走了進來。他在宋瓷旁的圓凳上坐下,問:「宋瓷,昨天怎麼突然暈了?」
宋瓷實話相告:「那玉佩有靈,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我通過玉佩看到了許多東西,那應該是那對白骨主人生前的記憶。」
「哦?」週五表有些微妙,他不問道:「那對白骨,他們是誰?」這件事週五一直很好奇,昨晚覺都沒睡好。
宋瓷說:「太平帝獨孤桀,跟鎮國將軍南宮仙。」
週五猛地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陛下怎麼可能會死在莫家!」
宋瓷覺得週五的反應有些不對。
回頭對宋翡說:「宋翡,你先出去,我跟周叔有些話要說。」
「嗯。」
宋翡還真的就乖乖地出去了,也不好奇宋瓷跟週五有什麼悄悄話想說。等宋翡走了,宋瓷放下手中勺子,眸嚴肅地看著週五,突然說:「您,可是周神醫?」
週五沉默了下來。
宋瓷又道:「一般人提到獨孤桀,尊重歷史的人會尊稱他一聲太平帝,普通人也會直呼其名。而『陛下』這種敬語一般隻有生活在那個朝代的人,才會那樣稱呼他...」
宋瓷若有所思地問週五:「你是重生者?」
週五苦笑,「你能問出這種話,便說明,你已經想起來了前世的事。」週五放下太極劍站了起來,他對宋瓷抱拳說道:「南宮小將軍,一別六百年,我們又見麵了。」
宋瓷慨的,「你果然是周神醫。」
週五盯著宋瓷的麵頰,他說:「南宮小將軍,你這一世的容貌,與你王朝時期的容貌,是有幾分相似的。我本來是沒打算來參加這一屆莫家的考覈的,但我在莫家的報名網站上,看到了宋翡的個人相...」
週五悵然道:「我想,老天爺安排我重生,也許就是要讓我撕開莫蓮生虛偽的麵目,揭莫家慘無人道的行事手段!」
「於是,我便來了。」
週五扭頭看了眼床上仍還昏迷不醒的韓湛,他笑道:「那日,我親眼見證韓先生拿起逐日箭,我當時萬分驚訝。」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逐日箭有多認主。逐日箭是有靈魂的,它乃太平帝獨孤桀的用長弓,後被太平帝贈送給心的人南宮仙。逐日箭隨南宮小將軍上陣殺敵,它飲過太多的,是出了名的大殺!」
「六百年來,無人能撼逐日箭,能拿起逐日箭的,隻能是太平帝和南宮仙!」
週五看韓湛的目,充滿了崇拜與敬仰。「不愧是陛下,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這般出類拔萃!」
出生在王朝的人,無人不尊敬獨孤桀。週五哪怕重生到了現代,他對太平帝的那份尊崇是一分不減。
聽了週五這一席話,宋瓷也慨不已。嘆道:「當年,臨死前我曾立下詛咒,詛咒莫蓮生的嫡親後生們都活不過二十五歲,哪想到,他們為了破那詛咒,竟然暗地裡培養了無數的葯人!」
若知道自己的詛咒會造南宮家族的滅亡,當年就不會說出那種狠話。
「小將軍勿要自責,你沒做錯什麼,錯的是莫家人。」週五想不通一件事,他說:「南宮小將軍本事了得,莫蓮生那畜生又怎麼能傷害到南宮小將軍?」
「你說的沒錯,按照我的能力,莫蓮生的確不容易殺死我。我...」宋瓷回頭著床上的韓湛,微微笑著,說:「他朝我開箭的時候,我沒有躲開,我是自願被他殺死的。」
聞言,週五心頭大震,「南宮小將軍,你...」
「陛下是明君,是聖君,那時戰事平息,王朝更需要陛下,而我...我也希我的男人有一個健康的。」
雖然死在莫蓮生的箭下,但是心甘願為獨孤桀獻生。
週五被南宮仙對獨孤桀的這份給震到了,他悔恨不已,懊惱地說道:「我最後悔的,便是當年將莫蓮生那畜生,送到了小將軍的邊。是我的錯,我間接的害死了小將軍。」
「周叔,你別自責。莫蓮生這人虛偽至極,繞是我,也是臨死纔看清楚了他的真麵目。罷了,前塵往事,不要再提。」
過去的憾跟痛苦,選擇釋然。
現在的滿跟幸福,應該珍惜。
聽到床上的人在哭著喊仙兒,宋瓷朝週五歉意一笑,「周叔,還得請你先離開,我家韓先生是決不允許讓人看到他哭的。」
週五笑了笑,這才起離開。
宋瓷喝了幾口粥,才起走到床邊坐下。握住韓湛冰冷的手,放在臉頰旁蹭了蹭。「還能遇見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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