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章你們的爺爺，什麼？（10更）宋翡把藥丸丟到垃圾桶，告訴宋瓷一個好訊息：「今天D國那邊傳來好訊息，我們的戰士都被功營救出來，並且在公海與D國暴軍展開了火拚。」

宋瓷眸猛地亮了起來，「真的？」

「嗯。」

宋瓷當即拿出手機給韓湛撥電話，電話撥通了，但接電話的人不是韓湛，而是劉伯。

電話一通，宋瓷便急切擔憂地問道：「韓湛，你還好嗎？」

那頭，響起了一道愉悅的笑聲，「嗬嗬，是宋瓷吧？我是劉伯。韓湛了點傷，正在接手，但請你放心，他傷勢無大礙，隻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聽到劉伯的聲音，宋瓷那顆滾燙的心宛如被潑了一盆冷水，笑都笑不出來了。冷靜下來，鎮定地問道：「韓湛傷哪裡了？」

「左臂跟右小都了槍傷，但沒有傷到要害，醫生已經為他順利取齣子彈，合了傷口，隻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好。」

「宋瓷啊，這次，劉伯要代表所有被解救的戰士，跟韓湛和你道一聲謝謝。謝韓湛的出生死，也要謝你的理解跟支援。」

聽劉伯這樣說，宋瓷覺得無地自容。

說：「劉伯，坦白說，我是不贊韓湛去參與這次任務的。但你們把韓湛馴得太好了。哪怕他退役多年了，你們隻要對他勾勾手指，他就會回去為你們賣命...」

「為國家戰死，是韓湛至高無上的榮耀。但是...」宋瓷心疼韓湛，小聲地說：「劉伯，你們要真疼他，就別再讓他流了。」

劉伯聽到宋瓷的剖心話，也慨不已。「宋瓷，你放心，這次是況特殊，而韓湛又是最佳的人選，迫不得已才會找到他。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們了。」

找上韓湛，也是沒有辦法，開槍殺自己的隊友，那對任何一名戰士而言，都是一場煎心的痛苦。別人去完這個任務，可能會瘋。而韓湛，他的心理承能力是達到了SSS級的變態強度。

隻有他，能勝任這個任務！

宋瓷聽到這話，卻是當著劉伯的麵冷笑了起來。

直白地說道：「韓湛是最佳人選沒錯，但是劉伯，韓湛心理承能力再強悍，他也有心理狀態會崩潰的時候。劉伯，請你記住一句話：韓湛是人，不是沒有的怪。」

說完，宋瓷就掛了電話。

就是在生氣，憑什麼別人心理承能力差就能逃過一劫，而韓湛就活該去完這樣殘忍的任務呢？親手死與自己同生共死過的隊友，韓湛就好嗎？

別人把韓湛當戰神，當怪，但宋瓷把他當人。

別人不心疼韓湛，宋瓷心疼！

被掛了電話，還被一個小姑娘教育了一頓，劉伯有些尷尬。龍雨瞧見劉伯那副吃癟的樣子，旁聽到講話容的他突然冷笑起來。

「宋瓷說得對，你們沒把孤狼當人，你們都把他當怪。」龍雨起就走了，心裡煩躁得很。

這次幸虧是任務圓滿完了，若任務無法順利執行，韓湛隻能按照命令殺所有被俘虜的戰士，那他後半生該怎麼過！一輩子都活在悔恨跟愧疚中嗎？

媽的，越想龍雨越心疼韓湛。

劉伯也自知理虧，如果韓老爺子還活著，知道他們做的事後，即使不會反對他們的做法，但事後肯定也要找他們算算賬。

劉伯環嘆息，隻能想辦法從別的方麵補償韓湛。

而韓湛在醒來後，卻沒有任何抱怨和怨言。他隻是來龍雨，與他問道：「被救出來的戰士們，現在況怎麼樣了？」

龍雨說：「殘了兩個，其他人都到了不同程度的傷，但都活著。」龍雨說完，就看到韓湛繃的神突然放鬆下來。

龍雨心裡一酸，他問韓湛：「如果任務無法順利完，你真的會向他們開槍嗎？」

韓湛沉默起來，不說話。

片刻後，他說：「大概所有人都把我當做一個戰鬥機，認為我心理素質強悍，無堅不摧。可是龍哥，我是有心的，我在營地看到灰頭土臉的他們，想到曾經一起作戰時，大家談笑風生瀟灑不羈的模樣，有一瞬間，我也差點哭了出來。」

「讓我對他們開槍，我做不到。」

他做不到，但若真的到了絕境，他仍然會服從命令，對他們開槍。

因為他心裡明白，由他親手殺了他們，纔是對他們的尊重和解。韓湛忽然能明白宋瓷在猜到自己要拿南宮瑩瑩的心臟跟莫夫人做易後的那種心了。

就是明知道那樣做是最好的，但我就是做不到！

韓湛突然說：「把手機拿來，我要給夫人打電話。」

龍雨將韓湛的手機遞給韓湛，韓湛左手傷不能，右手缺了兩手指，隻能用大拇指慢慢地解鎖，打視訊電話。

宋瓷一直在等韓湛的電話，熬到了一點多鐘就睡了過去了。清晨六點鐘，視訊電話的鈴聲驚醒了宋瓷。

宋瓷從床上猛地驚坐起來，看到電話螢幕中間韓湛的微信頭像，趕接通了電話，迫不及待地問道：「韓湛，你醒了？」

韓湛虛弱一笑，隻是流過多的他，臉蒼白，這樣一笑，就讓宋瓷更加心疼。「你別笑了，不好看。」

韓湛覺得傷口疼，便皺起眉頭來。

宋瓷又問道：「很疼嗎？」

韓湛：「當然疼啦。」

宋瓷說：「我讓龍雨去給你買太妃糖。」

「好。」韓湛對龍雨說：「聽到了嗎，夫人讓你去給我買太妃糖。」

龍雨扯了扯角，嘀咕了一句膩膩歪歪，就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龍雨離開後，韓湛這才將注意力全部放到宋瓷這邊。他著宋瓷滿麵關切的模樣，心中乎乎的。

「這次的任務，讓我有了不同的想法，我忽然意識到，我與莫夫人做的那筆易，對你來說有多殘忍。」終究是他薄涼，差點又做錯了事。

有Rain的事在先，韓湛早該吸取教訓的。他應該尊重每一個生命，不該把別人的命當做籌碼去做換，是他沒心沒肺。

見宋瓷抿著紅，不責怪自己，卻又不放過自己，韓湛就更加愧疚。「宋瓷，我我決定放棄之前的計劃了。」

宋瓷眼神都明亮起來，但很快，又煩躁的皺起了眉頭。「放棄與莫夫人做的易，那我們該怎麼辦？」

沒有莫夫人協助，他們的所有行都會很艱難。

想了想，韓湛說：「我另想辦法，你不要焦心這些，好好考試，努力進前三，爭取獲得接近的機會。」

宋瓷莫名的對韓湛有種信任，聞言便說：「那我相信你。」

今天早上會出第二試的結果，掛了韓湛的視訊電話後，宋瓷便去了小廣場。毫無意外，宋瓷再度跟莫英並肩當了第一名，而週五非常幸運的卡在了第十五名。

週五也起床了，他一邊穿外套一邊跑過來看績，在績榜單上尋著了自己的名字，週五樂得直拍，「嘿！我進前十五了！」

宋瓷恭喜週五，「周叔，厲害！」

週五說：「晚上請你吃烤鴨，喝酒啊！」

「好。」

莫英走了過來，看到了績名單後，興緻缺缺地撇了下角。「恭喜你啊，宋翡。」

宋翡：「也恭喜你。」

「下週的決賽，可就不像前麵兩次這樣容易，宋翡，我等著和你一較高下！」莫英丟下這句挑釁的話，就去了食堂。

宋瓷也沒生氣，而是若有所思的想著事。

週五以為宋瓷被莫英給氣到了，他勸宋瓷不要跟莫英置氣，「莫英故意的，就是想攪你的心，讓你在總決賽上發揮失常。好險惡的攻心計！」

宋瓷覺得週五一定是宮鬥劇看到了，莫英那話聽上去像是在挑釁，其實也是在提醒宋瓷，總決賽的考覈容會很變態，宋瓷也不一定能有把握。

想到週五的爸爸當年曾參加過莫家的總決賽，宋瓷便問週五：「周叔，周爺爺當年參加考覈的時候，總決賽是什麼容？」

週五鼻子，有些尷尬地說：「我爸爸沒能進前十五名呢，我是咱們家族這兩百年裡，唯一一個闖進了前十五名的天才。」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自稱天才，這在宋瓷看來著實有些搞笑。不過，周家兩百年來都沒有人能闖進十五名，而週五功的闖了進來，他的確是周家兩百年難遇的小天才。

考試後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宋瓷得知莫家的藥材庫會對外開放一天，便帶著宋翡一起去逛藥材庫。

莫家的藥材庫在慎思樓的四樓，一眼去到都是裝著藥材的小盒子。所有藥材都按照藥羅列排放，宋瓷在裡麵逛了一天，看到了許多隻在記載中出現過的古藥材。

這些藥材都被儲存的很好，哪怕年份已久，卻依然聞得到那純正的葯香味。宋翡在裡麵呆的無聊，早早地便出來了。

出來時，在慎思樓外遇到了莫夫人，正帶著人將一些草藥往屋子裡搬。

莫夫人算是族中長得最漂亮的人了，穿一件深藍的旗袍長，挽著發，用一黑玉簪做點綴，往慎思樓一站，宛如畫中仙。

宋翡想到查到過的一些事，知道莫夫人是莫族唯一一個上過大學的孩子。

宋翡收起手機，臉上出宋瓷常掛著的那種嫵燦爛的笑容，朝著莫夫人旁走去。

莫夫人聽到宋翡的腳步聲，回過頭來，見到麵含笑意的孩子，下意識說：「韓夫人，你有事嗎？」

宋瓷說：「我幫你整理藥材吧。」

「好啊。」莫夫人沒拒絕。

宋翡都不認識這些藥材，不知道它們什麼，該放在那裡。莫夫人便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捆捆整理好的藥材，告訴宋翡藥材的名字，以及它們該呆的位置。

宋翡幫忙將所有藥材都放置好。

莫夫人見宋翡額頭都出了汗，便說：「宋小姐忙嗎？不忙的話，我想請你喝杯下午茶，我會烤馬卡龍，上次食堂發的馬卡龍，就是我的作品。」

宋翡知道莫夫人是有話想跟自己說，便答應了，「好。」

宋翡去跟宋瓷說了一聲，便跟莫夫人一起離開。來到莫夫人的小樓，宋翡環顧了一圈屋子，沒看到莫隨心，便問：「家主人呢？」

莫漾說：「京都那邊有人病了，請他出山去治病了。」能把莫隨心請出去的人，份一定非富即貴，都是韓老爺子那種級別的人。

宋翡點點頭，表示明白。

莫漾給宋翡倒了一杯清茶，拿出中午烤好的一盤馬卡龍。「韓夫人嘗嘗。」

宋翡並不吃這種過分甜膩的東西，卻還是拿起一塊，小小的咬了一口。吃著馬卡龍，欣賞著莫夫人院子裡的那些多。

這莫夫人與莫家那些人都不同，不種植藥草，卻養多。

四下無人，莫漾盯著神冷傲的宋翡，一言穿了們姐妹的把戲。「你纔是宋翡吧。」

莫夫人與韓湛聯絡過幾次，知道宋瓷與宋翡轉換了份的事。

宋翡也對莫漾知知底，就沒瞞著，「嗯，我是。」

「倒是沒想到，韓夫人竟對中藥材這般通。你們姐妹，倒也是真厲害。姐姐是病毒專家，妹妹是中醫學天才，你們的父母，得是怎樣的聰明人，才能生出這樣一對優秀的兒？」

宋翡放下馬卡龍，盯著莫夫人看了片刻，突然說：「說來，我們姐妹的世與莫家倒也頗有淵源，我們的爺爺，莫夫人必定是知道的。」

莫漾便輕輕地蹙起眉頭，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爺爺是哪位老先生？方便說下名諱嗎？」莫漾以為宋翡他們的爺爺，是曾被莫家人救治過的某位大人。

怎料，宋翡的答案卻是：「莫輕狂。」

莫漾猛地怔住，手中的茶壺一偏，水倒在了桌上。

莫漾回過神來，慌地放下茶壺，抬頭愕然地注視著宋翡，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你爺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