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聽了玉淑和玉梁的話,又是酸又是高興,弟妹總是這麼懂事,“那我們做一,不乾活的時候穿。”
“恩,我要做大點,我現在個子長得快。”玉梁高興地叮囑了一句。
玉秀了玉梁的頭,提起一個包袱,往門外送去。
院子裡停著兩輛馬車,丁三爺帶著三個人等在外麵,他纔回府,又被派了這差事,心裡實在有點懊惱,可卻不敢推辭。
還好,他家媳婦已經生了,這讓他安心了點,盤算著十來日應該能回來了。
玉秀看到丁三爺,先將手裡的包袱放車上,才走到丁三爺麵前,“又要麻煩三爺了。”
“不麻煩,不麻煩,王妃派的差事,一切應該的。”丁三爺斜了玉秀放到車上的包袱一眼,又看了玉秀一眼,皮笑不笑地客氣了一句。
玉秀一笑,手裡出了一個錢袋,略略提高了聲音,“三爺,您從臨水鎮把我們帶到府城,又讓我們有機會見到王妃。我們兄妹有這些賞賜,都是您提攜的。這點錢,您幾位路上喝酒吃茶。”
早就知道自己得了王妃賞賜,送自己兄妹回去的人,肯定是要給錢的。與其等路上被刁難時再給,還不如趁早給,換個笑臉也好。
丁三爺掂了一下那錢袋,客氣了不,彆看是幾個孩子,還上道的啊。
“對了,三爺,周世子說,等我們回到村裡,他會派人過來。您說,萬一他的人騎馬,比我們早到家可怎麼辦?”玉秀又客氣地求教了一句。
提到周明,丁三心中一凜,剛纔周世子是提過讓他路上照顧好這兄妹四個,若是他知道自己敲竹杠……自己還真是豬油蒙了心了。
他看玉秀還眨著眼,一副等自己指點的模樣,連忙笑著說,“不會,你放心吧,世子爺就算要派人到你們村,肯定也得等我們回來差了,纔會派人去呢。”
裡說著,心裡卻已經嘀咕,到底是真請教還是趁機威脅自己?
“哦,那就好,我剛纔冇想到,還一直擔心呢。”玉秀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轉又回屋去提東西裝車了。
“你們兩個彆愣著,快點去幫忙提東西。”丁三大聲使喚站著的三個。
那三個聽到玉秀的話,又有丁三爺吩咐,不敢怠慢了,連忙幫著進屋去提東西。
這一上手,他們有點失,怎麼都是些裳啊?不是說王妃又賞銀子又賞首飾的?再一想,也是,自家王妃賞人可不太大方。
他們幾個都是外院聽聲辦事的使雜役,院的人本冇什麼機會接,不過是聽到閒言閒語說玉秀走了狗屎運,竟然被王妃厚賞了。
所謂閒話,總是有誇張之嫌。
現在看看滿車都是幾個府上的夫人送的舊裳,他們的心氣都平了不。
玉棟剛纔被支使著給拉車的馬拿馬料,纔回來,手上的東西立馬被人接過去了。
玉秀看他們竟然支使哥哥乾這種累活,有點惱怒,有心發作,想到這一路時間不短,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玉棟看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那幾人態度都好了,有點奇怪。不過他也不閒著,幫著將那些包袱搬到車上。
也不過一盞茶功夫,東西都搬完了。
丁三爺讓玉秀兄妹四個坐前一輛馬車,後一輛馬車裝東西,吆喝著上路。
玉梁不放心,生怕冇人看著後麵馬車上的東西,萬一東西滾下車可怎麼辦?
玉秀被他磨得冇辦法,索拉了玉淑坐後麵一輛車,順便兩人還可以將那車東西給歸整一下。
這一次坐馬車,兄妹幾個冇有第一次坐馬車的新鮮了。
不過,日子倒還是跟臨水鎮來明州這一路一樣舒服,甚至更悠閒了點。
從臨水鎮回明州府時,丁三爺掛念家中媳婦,又擔驚怕,一路趕慢趕。現在,他也不急著趕路了。
有了紀夫人的督促,劉氏這次給的路資還是足的。所以,這一路上,他帶著大家吃好喝好,晚上睡覺都選大客棧包個院落,要是冇院落,至也都是中等房。
玉棟四個跟著長了不見識。
離開府城時,玉秀買了幾本開蒙書,馬車上空的時候趁機還拉著哥哥和弟妹識字。
玉棟有點驚訝,他們幾個識字都是他爹慶山教的,他年紀大識字也最多,怎麼好像秀秀現在識字比他多了?
玉棟一問,玉秀就撒說哥哥看不起,耍賴說自己本來就識字多。
玉棟想想,秀秀以前也是喜歡識字,還比自己聰明,可能自己忘記的字多吧。
這事也就混過去了。
玉秀和玉淑兩個將一車東西一一分類收好,銀子玉秀都托給周明去買地了,剩下的這些裡,大多都是裳,有新有舊,還有幾塊布料,值錢的就是兩匣子首飾。
其中一匣子是劉氏賞的,到底冇捨得送好的,都是些鏤空銀簪銀鐲子什麼的,看著好看,
真要拿去融了打新的,估計隻夠打個一兩件實心首飾。
不過,這些首飾花樣好看,玉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銀飾堆一起,隻覺眼花繚。王氏在世時慶山也幫買過不首飾,那些首飾都是鎮上老銀鋪買的,實心的,分量足,樣子就一般般了。
王氏拿著那些首飾,對玉秀和玉淑說,將來這些東西,給們姐妹每人陪嫁兩件,留兩件給將來的兒媳婦,每次說得高興,玉秀和玉淑卻是懵懂的。
“姐,要是娘還在,肯定會喜歡這些的,這個花樣好看。”玉淑靠在玉秀肩上,忽然想起王氏的首飾,都被慶洪給搶走了,不由擔心起來,“姐,我們回去,要是堂叔,堂叔還要拿東西,怎麼辦?”
想著去年慶洪在王氏病床前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不由抖了抖,大夏天的甚至覺到一涼意。
“彆怕,姐在呢,彆怕。”玉秀覺到的害怕,連忙摟住搖了搖,“冇事的,姐在這兒呢。”
回來了,誰也彆想再欺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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