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凰提出的問題，確實有些為難。

若是從前，唐是什麼份都無所謂。但今時不同往日，天界正在蠶食著地府四海，地府和四海必須聯合起來。

四海的歸屬，對地府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如果唐有問題，以碧裳對他的癡迷程度，大概是很容易到影響的。

阮靈有些猶豫。

如今龍族隻剩下和碧裳。

雖然還有兩個龍蛋蛋，但到底還小，指他們長大，遠水救不了近火。

子凰意味深長：「地府對天界本就有些劣勢，如果你們要贏，就必須拉攏四海的海族們。你放心把海族給碧裳手中嗎？」

阮靈道：「碧裳也有海深仇要報，應該比我更恨天界才對。」

「道理雖然是如此，但未免過於迷唐。這會影響的判斷力。如果唐有問題，造的影響將難以彌補。」子凰搖頭，顯然很不看好碧裳。

阮靈角浮現一抹笑容，說出的話卻令人心底發寒：「既然如此，咱們直接殺了唐不好嗎？」

子凰看一眼：「在不確定唐底細的況下，你能夠承擔殺害無辜的責任嗎？」

「……不能。」阮靈畢竟還是地仙，對凡間百姓有著天然的約束力，並不能隨意殺害凡人。

子凰道：「以碧裳的偏執格，就算沒用唐，也還會有別的男人。雖然出高貴，但並不備為四海領袖的資質。」

「我也沒有吧。」阮靈笑道，「你別忘了，我也很喜歡我們家阿殊的。」

「不一樣。」子凰搖頭，「冥王份明明白白，沒有任何疑問。而且，你也不是令智昏的人。我可從未見過你對冥王出過碧裳看著唐的那種眼神。，你是個理智的人。」

阮靈就笑道：「難得你對我還有這麼高的評價。」

「我隻是說我自己覺到和看見的。」子凰道。

「那，你這麼為龍族心，是不是有什麼企圖？」阮靈問道。

這話，若是換做旁人，肯定得斟酌或者委婉著問。

但對著子凰，就沒什麼猶豫，直接了當的問了。

子凰果然沒有生氣。

他隻是淡笑：「我為你們龍族心，你還要懷疑我。我可委屈死了。」

「你可拉倒吧，誰能給你委屈。」

「你啊。」他一本正經道。

阮靈隻當他玩笑話，說道：「多謝你的提醒，我會仔細考慮這件事。」

子凰似笑非笑道：「不是考慮，是要跟閻殊商量吧？」

阮靈沒有否認，放下杯子，說道：「明天見。」

各自回去收拾睡覺。

也沒人給分配房間，就自己隨便進一間客房，蓋上被子睡覺。

沒有冥王的味道，有些睡不著。房裡忽然閃過一抹線，仔細一看，一隻傳音紙鶴落在麵前。

阮靈手接住紙鶴。

冥王的低沉聲音傳來：「小冥後，睡了嗎？」

阮靈等了一會兒，紙鶴燃燒完了，也沒聽見第二句話。

不由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