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子凰纔拿出酒杯，給阮靈倒了一杯花酒。

是明的琉璃杯，酒裡還飄著一朵指甲大小的白花。

又香又清雅。

「我閑來無事釀的，也隻有這一小壺。嘗嘗味道如何。」子凰示意。

阮靈笑道：「不用喝，單是看著聞著，就是。」

子凰沒有說話，喝了口酒，扭頭去看明晃晃的月亮。

阮靈也就安靜的品酒賞月。

一杯酒喝完，夜也涼了。

「該睡覺了。」子凰站起，了個長長的懶腰。

阮靈還坐在原地沒。

他回頭看一眼，說道：「明天你去哪裡？」

「我跟碧裳去東海。」阮靈道，「子凰君也想去？」

「我不想去。」子凰站定了腳步，想了想，「我想問你，你去四海，打算怎麼對待四海的海族們？」

阮靈愣了下：「什麼？」

子凰道：「你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嗎？龍族原本統治著海族。龍族凋零，海族們也就隻能接天界的統治。可龍族到底是沒有徹底滅亡的。」

阮靈安靜片刻，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是想過的。不是有碧裳嗎，說過，會以青龍族公主的份，重新統治四海。」

子凰搖頭：「不行。」

「為什麼？」

「碧裳沒有這個能力。天賦不夠，實力也不夠。」子凰說道，「我不是要貶低誰，而是在說事實。先不說海族會不會接的統治，就算接了，能帶領海族復仇嗎？」

碧裳的能力，阮靈還是知道的。

大概跟賀雲的實力差不多。

這段時間說在刻苦修鍊，怎麼樣就不清楚了。

想必還是有很大提高的。

子凰道：「，你也是龍族後人。你就沒想過要統治四海嗎？」

「我沒想過。」

「那你現在可以想一想。」子凰微笑道，「你的實力呢，雖然不對我挑明，我也知道一些。」

阮靈道：「要統治海族，不是靠實力高就行的。海族，還是更看重脈。」

龍族中，除了燭龍，就屬青龍的脈最高貴。

赤龍是最差的。

海族隻會選擇碧裳。

子凰笑道：「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阮靈道：「我沒想過跟碧裳搶。我可以幫助。而且我還有冥後這一重份，天界也不會答應我既有冥後的份，還要統治海族。」

子凰道：「天界還屠殺了你們龍族呢。你竟在意他們的想法。我呢，隻是提一句，如何，自己選擇。」

阮靈沒有說話。

子凰也沉默片刻，說道：「其實，碧裳本來也不是不行。但上了唐，就不行了。」

阮靈看他：「你是說，唐有問題？」

「有啊。」子凰道，「你別告訴我，你覺不到。」

阮靈皺眉：「我確實覺得這個唐，有些不一般。但我查不出來有什麼異常。」

子凰勾：「查不出來也不打。隻要咱們懷疑他不正常，那就行了。，你認為，讓一個癡不正常男人的碧裳去統治海族，真的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