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勻了氣，開口說道：「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打平手，也就算作你贏了。我遵守承諾，以後絕不再跟蹤監視你。」

這話早就在阮靈的意料之。

以楊戩的格，隻要能跟他打平手，也就算是贏了。

雖然阮靈並不喜歡對方這種看不起人的想法，但為了避免再被他跟蹤監視，也就順勢接了。

「希二郎真君能遵守承諾。」

「這一點，冥後就不必擔心了。」楊戩站起，雖然狼狽不堪，但氣勢還在，他說道，「我楊戩做事一向公道。你贏了我，是你的本事。我楊戩認。」

阮靈也跟著站起來，從納戒中取出一塊手帕手，笑道：「這樣就最好了。那咱們就此分開。告辭。」

楊戩朝周圍看了眼，問：「你的飛呢？」

阮靈道：「那種飛膽子小，被剛才那些魔嚇著了，我已經放它回去了。」

楊戩點點頭，化作一道青煙消失。

阮靈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覺到楊戩的氣息已經完全不見了，才從納戒中取出一套乾淨的出來。

隨便找了溪水洗一洗手臉，換上，整理乾淨後，才重新朝萬山走。

其實這裡拒絕萬山已經很近了。

沒一會兒，就看見了萬山。

正是秋季，萬山滿山的花都開了，紅的黃的白的，遠遠看去，不勝收。

阮靈想到子凰說的，等花盛開的時候，要請喝他親自釀的花酒。

也不知這次來，能不能喝到。

阮靈心裡這麼想著，就輕盈落在了萬山門口。

守門的小妖見著，高高興興過來迎著。

阮靈跟這隻貓頭鷹很悉，就笑道：「平山啊，今天這麼高興？」

平山笑道：「阮姑娘來的巧，咱家主人這幾天也回來了。」

「是嗎，那是好的。」阮靈笑道。

當然知道子凰回來的事。

那天從天界回來之後，他就說要回去看看呢。

平山領著進山莊。

阮靈見他朝子凰住的地方走，忙提醒道：「我不是來找你們家主人的，我找碧裳公主。」

平山說：「那個刁蠻公主有什麼可見的呢。阮姑娘還是去見主人吧。」

雖然子凰從不向外人道出自己的心意，但作為侍從們，平山他們還是多呢個覺到一些的。

主人邊的人倒是不，來來去去的，熱鬧。

但他們都能看得出來，主人對那些人都一樣，唯獨對阮姑娘不同。

至於到底不同在哪裡，他們就不知道了。

反正，主人待阮姑娘不同，大概就說明主人是喜歡看見阮姑孃的吧。

作為侍從，他們當然要讓主人高興吶。

平山一心想領著阮靈去見子凰。

阮靈當然不能任由一隻貓頭鷹擺布。

何況對這裡的，就撇下了偏執癥發的貓頭鷹，自己去找碧裳了。

平山還在絮叨，走到主人房門口的時候，一回頭，沒有人影了。

他這才恍惚記起，似乎好一陣子沒聽見阮姑娘說話了。

人呢？

他眨眨眼，心想，阮姑娘大概是個路癡，跟著他走路，都能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