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聽了，就朝玉清看了眼。

李靖和其餘仙也都朝他看。

玉清已經被阮靈擾的心煩意，就怒道：「你們看什麼看？」

哪吒開口：「那麼，師祖是否有殺過東海的龍族？」

玉清聞言，不由發出一聲譏諷的冷笑：「哪吒，旁人問這話，也就罷了。你倒也來問我。難道說，當初了敖丙的龍筋，在南天門把敖廣暴打一頓的人，不是你？」

李靖朝哪吒看。

哪吒神淡然，道：「我哪吒殺敖丙，是因為他作惡。這與我問師祖的問題，沒有任何關係。難道師祖不敢回答麼？」

這時，陣法已經完全形。

陣法中約有龍聲傳來，充滿了蒼涼和悲憤。

這是……

哪吒目微凝。

以他的見識，大約也能猜得出來，這些聲音是曾經死在這座屠龍陣中的龍留下的。

聽著這聲音，便知他們死之前有多麼痛苦和憤怒不甘。

哪吒想起了那個穿紅的小姑娘。

是一條小白龍，有華麗的長發和明艷的笑容，掉一塊鱗甲就疼的直哭。

哪吒無法想象，如果也曾經被活活困死在這屠龍陣中，該是多麼的痛苦和絕。

而他，什麼都不知道。

「完了，地府這位冥後是跑不掉了……」後天兵的議論聲傳他耳中。

「真是可惜了那般的絕容貌，我覺著比廣寒仙子還要好看的。」

「說什麼廢話，這是重點嗎？」另一個天兵小聲說，「聽說冥王極其寵冥後，玉清尊者真的就這麼殺了冥後，冥王能善罷甘休嗎？到時候倒黴的還不是咱們這些嘍囉……」

「嗬嗬，冤有頭，債有主。玉清尊者既然敢當眾殺冥後，就該承冥王的怒火。」

「唉，龍族也是倒黴……本來以為隻剩下一條青龍了，如今多出來這位想必也是龍族小心翼翼保護著存活下來的。就這麼沒了……」

「看來龍族真是要徹底滅亡了。」

天兵們小聲議論紛紛。

哪吒沉默片刻，抬腳走向法陣。

李靖最先發現他的意圖，厲聲喝道：「哪吒，你回來！」

哪吒沒有理會，徑直走向屠龍陣。

玉清掃了眼哪吒，無於衷。

這陣法可以屠龍，如果哪吒自己找死，就算他是三清的人，玉清也不會到可惜。

現在，誰也別想阻止他屠了那條可惡至極的惡龍！

哪吒足下升起一對風火，混天綾纏繞全，揚聲道：「冥後，你我裡應外合，一起破了這陣法！」

此時他已經完全看不見阮靈的影了，心裡很擔心會不會已經……

轉念一想，不可能。

如果真的被到絕境，冥後一定會出真的。

而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看見或者聽見任何現出真的跡象。

果然，阮靈的聲音很快再次傳來：「多謝李元帥相助。這陣法倒是有點意思……可惡，這裡都是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抱怨的聲音斷斷續續響起，似乎很煩惱的樣子。

哪吒仔細聽著，的聲音雖然不耐煩，但還是很輕鬆鎮定的，並沒有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