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裳見狀大怒，一掌扇在他臉上，怒道：「住手！那是救了本公主的恩人！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

飛淼被打的滾出去，吐出一口。

他本就傷勢極重。

唐微怔，忙放下獵，走過去，問道：「你怎麼樣？」

飛淼大口氣，傷口的不停往外流，臉慘白如紙。

唐取出一粒丹藥給他，「這是治傷的靈藥，你吃下去會好點。」

「還不接了！」碧裳喝道。

飛淼接過丹藥，胡塞進裡。

丹藥進，藥效發揮作用，果然好很多。

「謝謝恩公。」飛淼半跪在地上，低聲說。

「不必客氣，恩公這種話就別說了。我也隻是路見不平，隨手幫個小忙。」唐說問他，「你還能站起嗎？」

飛淼默默起來，一瘸一拐走到碧裳麵前，說道：「屬下去把獵收拾了，煮給公主吃。」

「去吧。」碧裳的語氣好了一點。

飛淼提著獵去河邊後，碧裳怕唐誤會，又對他解釋道：「他是鮫人，名飛淼，是我的隨從。剛才冒犯了你，我代他向你抱歉。」

「沒關係。」唐很大度，「他也隻是忠心護主。」

碧裳在他的目注視下，垂下眼簾，低聲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暴？」

唐笑著搖搖頭：「不會。我想，你會這麼對他，一定有你的緣故。」

碧裳眼淚都要下來了：「唐，隻有你理解我的心。其實，我心裡知道飛淼對我衷心。但我沒法忘記鮫人對我父王做過的事……隻有不停的折磨他，我心裡才能好一些……」

慢慢坐到樹下，神哀傷。

唐沉默片刻，說道：「我理解你。其實我也有過一樣的被背叛的遭遇，那種覺，不好。」

「那你後來是怎麼做的？」碧裳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我殺了所有仇人。」唐語氣平淡，「要想讓心中的仇恨徹底平復，就殺他們。否則，即便你隨著時間過去，緒慢慢變淡，終有一日，仇恨也會再次湧出來，蠶食你，吞噬你。」

碧裳聽的後背發寒。

的聲音帶著一抖：「可，如果他們太強大，我殺不了呢？」

唐看一眼，慢慢說道：「那就蟄伏，等待，積攢實力。到了你足夠強大的時候，再報仇。」

碧裳慢慢吐出一口氣，輕聲說：「唐，你說的對。還有人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哦？是誰？」

「是個對我很好的姐姐。」碧裳臉上揚起笑容，「將來有機會，你會見到的。」

唐點點頭，不再言語。

飛淼收拾好獵，拿出鍋子煮，端過來。

他也有個小小的空間法寶，隨帶的都是供給碧裳使用的東西。

有服吃食，也有鍋碗瓢盆。

與唐談過之後，碧裳的心好了一些，對飛淼的態度也緩和下來。

「你的傷勢怎麼樣？」問。

「謝公主關心，屬下無妨。」飛淼心中激，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