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一看向宇就不是什麼善茬，也不知該說不該說，一個勁兒地瞄陸言岑。

“告訴他吧。”陸言岑說道。

小護士這才哆哆嗦嗦說道：“就在樓下病房。”

“帶我過去。”這次開口的是賀寒川，他也沒等小護士的回答，徑直走向了電梯。

他臉上沒有什麼表，看起來不像向宇那麼嚇人，但小護士卻本能地到害怕。這下連詢問陸言岑的意見也不敢了，亦步亦趨跟在他後。

陸言岑看著幾人離開，關上了病房門。

機會不多，他拿出手機，洋裝看了眼信息，驚訝道：“向，負責向總的主治醫師告訴我，向總的手指了一下，可能要醒了。”

“真的？”

這是這些天來，唯一的一個好消息了，林娜璐眼中燃起幾分亮。

陸言岑說道：“這種事，自然沒有開玩笑的道理，我先恭喜向了。”

向建國可能要醒，這麼大的事，林娜璐肯定要過去，可是……看了眼病床上的向晚，有些猶豫。

要是離開了，晚晚就一個人了……

“活人跟死人，還是活人重要一點。向先過去吧，這邊我替你看著，一會兒你再過來就好。”陸言岑說道。

理是這麼個理，可一想到要讓向晚一人孤零零地躺在這裡，旁邊一個家人都沒有，林娜璐心裡不是滋味。

“我還是給我老公打個電話吧，讓他去看著我公公，我留在這裡陪晚晚。”

林娜璐說著話，已經掏出了手機。

陸言岑現在要是再阻攔，就顯得太刻意了，可要是不阻攔，他再想要拿跟向晚換，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等等。”陸言岑喊住。

林娜璐都已經翻到向宇的號碼了，正要按下去，“怎麼了，陸醫生？”

“我不知道向為什麼聽到姚士的名字後，緒會這麼激，但賀總好像對姚士也沒什麼好，應該跟向小姐的死有點關系吧？”陸言岑說道。

林娜璐沒有吭聲，默認了。

“向一看就是個急子，他肯定無法這麼輕易原諒跟向小姐死有關的人。你現在打電話，要是他遷怒到你上就不好了。”陸言岑知道這個理由很牽強，但他一時半會，真的找不到其他理由。

“沒事，他不是不講理的人，謝謝陸醫生提醒。”

林娜璐還堅持要給向宇打電話，陸言岑也不好再阻止，只能低著頭皺眉，想其他辦法。

不過不知是不是老天爺在幫他，打過去電話後，病房裡便響起了手機鈴聲——向宇把手機落在林娜璐這裡了。

陸言岑心頭微松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下去找向，實在太耽誤時間了。向還是自己過去吧，我留在這裡陪著向晚就可以。”

林娜璐還在猶豫，晚晚死的時候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如果現在走了，再留下晚晚一個人，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

見此，陸言岑又臨時添了一把火，“曾經出現過不讓人惋惜的況：一部分植人在醒來後，沒有得到合適的外界刺激，重新陷植人狀態，並且再沒醒來。”

“向還是趕過去吧，向總這次能有反應，就是個奇跡。要是這次沒有功醒過來，下次再醒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當然，說句不好聽的，也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聽此，林娜璐不敢再耽擱，咬牙看了病床上的向晚一眼，叮囑了陸言岑幾句，匆匆離開了。

陸言岑確認離開後，才關上門，從裡面鎖住了。

他走到病床邊，看著全焦黑的向晚，心頭湧上一以前從未有過的心疼。似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他的心髒，難，抑。

這種陌生的覺讓他覺得難。

“他們都走了。”陸言岑說道。

向晚這才睜開眼睛，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作，眼皮拉扯帶來的疼痛就已經讓疼得頭發發麻。

“你想好了嗎？如果你這次要對外宣稱死亡，我會用其他人的代替你，死亡證明下來後，以後世界上就再沒有向晚這個人。”

陸言岑不知為什麼要這麼做，也不理解，但他尊重的選擇。

如果還堅持，他會給一個新份，如果後悔了，他現在就把事實告訴賀總他們。

麻醉劑的效用已經到時間了，向晚全上下，每個細胞都是疼的。

深呼吸一口氣，即便用盡全力氣，聲音依舊很輕，“嗯……”

如果沒死，姚淑芬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還不如換個份活下去，查出他們的目的，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陸言岑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沒再說什麼，打電話安排人送合適的過來。

不說整個世界，就算B市，每天死亡的人也很多，死於火災的人也有。有的人尊重，有的人覺得只是個價。

陸言岑沒用多錢，就買來一，讓兩個人送了過來，放到了病床上，然後又讓他們把向晚帶到旁邊的一個空病房裡面。

怕被人發現，只能委屈向晚先蜷在一個大整理箱裡面。

麻醉劑的藥效已過，還要蜷這種姿勢，全上下沒有那個地方是不疼的。

尤其手肘磕著肋骨下方，腰部也拉扯到了傷口，疼得眼底冒淚，但是咬牙忍了下來，一聲沒吭。

陸言岑最欣賞上的這子堅韌，但現在卻寧願聽喊兩聲疼，或者抱怨幾句。

把向晚安置好了以後，他才離開，就是擔心林娜璐突然回去，看不到他，到時候會懷疑什麼。

然而，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他剛拉開向晚現在在的這個病房門，就看到林娜璐站在向晚之前待的那個病房門口，隔著七八米看著這邊。

“抱歉，有個病人需要理一下，我只能暫時離開幾分鐘。”陸言岑面自然地說道。

他是醫生，在這裡工作，臨時被去工作也正常，林娜璐沒什麼好責怪的。

只是，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