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上,曲筆芯最有話語權了。
不是很願意提起與沈復的過去,因為這樣會讓好不容易想掙出來,又瞬間回到了曾經那個跪太久的自己。
看到賀青池片刻的茫然,也深會說:「我當初比你想的更簡單,覺得拿錢功嫁給沈復就是他這輩子的人了,誰知道這男人有朝一日還能拿錢我離婚呢。」
「溫樹臣說溫越盜用了他的份騙我,而溫越也說溫樹臣是借著他來認識我的……過去的事我記不清了,這對兄弟是把我看了他們的白月,是變執念。」
賀青池吐著心聲,臉虛弱也無奈:「他還說我小時候答應過要嫁給他。」
「他——?」
曲筆芯聽得有些懵,又問:「溫越說?」
賀青池說了半天的話累倦極了,極輕的聲音含在齒間:「要是當初就知道了,兩個人我都不會嫁……」
過著人間富貴花的有錢生活不好嗎,何必拿自己的命出來賭這場。
曲筆芯為至上,遠沒有賀青池這種慣來理智型的人要會止損,慢吞吞的說:「人就隻有一輩子可活著,榮華富貴我們這二十幾年早就過了,接下來不去嘗試,那還有什麼意思?」
倘若老天爺能給一個完的,就算折壽也願意。
曲筆芯見賀青池隻是沒力氣講話,還念念不休的說:「我都想好了,等我活到50歲容貌不在的時候,我就自殺,吃安眠藥死吧,纔不要等又老又醜被男人嫌棄。」
賀青池聽到這兒,忍不住提著一口氣說:「你去跳樓吧,安眠藥死纔是最苦的。」
「你這人,我照顧了你連半夜都不能休息,你居然我去跳樓?」曲筆芯算是看了賀青池本質上的薄了。
賀青池角挑了下,迷迷糊糊地發著燒又睡過去。
上半夜護士進來給換了兩次輸,曲筆芯就當陪床也歇息在了病房裡,期間,接到了溫樹臣親自打來的電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復去通風報信了,反正電話裡也沒說。
溫樹臣主要是確定了賀青池的所在醫院,全程他都沒有提起溫越這兩個字一句。
曲筆芯把人認錯多是有點尷尬的,對方不提,也就裝死吧。
掛了電話後,轉頭看向已經睡的賀青池,額頭上不那麼燙了,隻是看起來還是睡不太好。
然後聯想到前不久談的話,曲筆芯紅輕啟,哼了一聲:「你這桃花運也沒誰了……」
一夜平平安安的度過,早晨八點不到。
曲筆芯裹著被子在一張沙發睡,迷迷糊糊地被敲門聲吵醒,眼睛微疼睜不開,約是見護士推門進來的,跟低聲說:「外麵有位先生,說是病人的丈夫。」
曲筆芯睡蟲一下子跑,整理好服起來,然後抬頭看向還在病床安靜躺著的人。
賀青池的高燒幾乎是退了。
門外,溫樹臣也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更新在上午,會早點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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