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怎麼辦,這些窟窿難道要我們自己補齊嗎?”
跟著夜芷言久了,連翹整個人也變得穩重多了,這樣大的事,也隻是皺著眉。
若是從前,怕早是哭出來了。
夜芷言拿著賬本搖搖頭:“要補也是杜佳月補。依我看,北街那兩家鋪子也是一樣虧空極大,杜佳月怕是以為我看不出來。”
“大小姐,您又有主意了?”連翹湊上來,笑嘻嘻地著夜芷言。
夜芷言看了看天,已經是深夜了,頓時一倦意襲來:“現在還不能說,我困了,休息吧。”
連翹立馬去打水給夜芷言梳洗:“您稍等,大小姐。”
夜芷言將對好的賬本收起來,突然窗外有聲音。
“誰?”
冇有人回答,夜芷言下意識地拿起一旁的硯臺防。
“夜芷言。”
聲音從後傳來,帶著濃濃酒氣。
夜芷言猛地回,顧辭宴正斜靠著屏風站在那裡,長眸微瞇,迷離地看著,手裡還拎著一瓶酒。
清亮的順著瓶口“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
“王爺?”夜芷言放下硯臺,推著椅上前,“您喝醉了?”
顧辭宴輕輕地“嗯”了一聲,若不是夜太靜,本聽不清。
這個男人來找的時候總是半夜,不是被追殺,就是醉醺醺。
“我連翹給王爺做一碗醒酒湯?”
夜芷言說著就要去找連翹,卻被顧辭宴按住了肩膀。
許是因為醉了,顧辭宴的手並冇有扶穩,順勢一,最終落在了的上。
夜芷言心裡一悸,回過頭來時顧辭宴整個人突然就了下來。
“啊!”
夜芷言驚一聲,雙手抵著顧辭宴的口想要站起來。
才痊癒的雙不住兩個人的重量,齊齊往地上倒去。
顧辭宴清醒了許多,大手摟住夜芷言的腰。一隻手撐著地麵,橫抱著夜芷言跌坐在了地上。
有顧辭宴做墊,夜芷言摔得一點兒也不疼。反而溫熱的懷抱讓瞬間紅了臉。
“……王爺,能先把我放下來嗎?”
夜芷言手不知道往哪裡放,摟住顧辭宴顯得曖昧,放下來就會到他的。
顧辭宴眼神漸漸清明,意識到兩人姿勢親,他微微皺眉,抱著夜芷言把放在椅上,輕手輕腳的。
“王爺深夜來訪,可是有事?”
若是剛纔的心還有泡泡,他那個皺眉的表便將那些泡泡一一破。夜芷言神冷淡下來。
顧辭宴站起,若不是渾酒氣,這冷冽的眼神看起來本不像是喝醉了。
夜芷言突然有點懷疑他剛纔是裝的。
“夜芷言,本王讓你進宮。”顧辭宴道。
夜芷言愣了下:“王爺說什麼?”
上回求他帶進宮,險些被他的長劍刺穿嚨,今日他卻主提出要帶宮!
“本王說,本王可以帶你去見母妃。”
聽到這裡夜芷言欣喜若狂,若不是還冇完全康複,差點就要跳起來了。
“本王有一個條件。”
顧辭宴冷冷道。
因為太過於興,夜芷言甚至冇有注意到今天的顧辭宴,冷漠的可怕。
“王爺請講。”
顧辭宴緩緩走向:“治好本王母妃的病。”
顧辭宴頓了頓,眼裡的寒霜突然凝結冰:“治不好,本王殺了你。”
字裡行間的冷意,讓夜芷言打了個冷戰。
欣喜慢慢被澆滅,夜芷言冷靜下來,仰頭淡淡地注視著顧辭宴。
以為,他們已經可以是朋友了。
即便他口口聲聲說著不用彆人用過的,可也抱著回家,在欺負時出手相助。
即便也曾長劍相向,但從來冇有像此刻這樣。
一字一句,淩冽如刀。
夜芷言了嗓口,點頭:“好。”
得了的應承,顧辭宴轉就走。
夜芷言看著他的背影,隻覺得心口慢慢變冷。
許是這夜太冷了吧。
夜如墨,不知多人不眠。
……
夥計剛打開平安堂的門,謝行便出示了令牌:“王爺有令,請夜大夫宮一趟。”
夜芷言收拾完畢正好出來,淡漠地看一眼謝行:“走吧。”
謝行準備了轎子,夜芷言打發連翹去侯府跟夜懷瑾說一聲,便跟著謝行走了。
治好了襄妃,拿到玉簪。
也許就可以回到未來世界了,夜芷言這樣想著,便有些期待這趟宮。
儘管,心底深似乎著幾寂寥。
因為有顧辭宴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到了襄妃所住的康樂宮。
專門服侍的宮給夜芷言熏了子。
宮推著的椅,負責的姑姑在一邊走著,同時告訴宮裡該注意的規矩。
夜芷言仔細聽著,以免自己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在這裡丟了小命,那可太冤了。
夜芷言被推到了寢宮,帶的姑姑跟一個領頭模樣的太監彙報了一聲,等太監再出來,夜芷言便被人推了進去。
太監囑咐不要說話,便又進去通報。
隔著紗簾,夜芷言看到了顧辭宴的影。
旁邊還有一個穿著明黃華服的男人。
想也不用想,這應該就是當今聖上。
夜芷言突然有些張,這可是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皇帝,不知道格如何,是不是真的喜怒無常,不就要砍人腦袋。
皇帝聽了太監的彙報,轉過看了過來,顧辭宴也轉了過來。
兩道目隔著紗簾,都停在了夜芷言上。
夜芷言很冇出息地抖了抖。
皇帝向走來,顧辭宴走在前麵掀開紗簾。
夜芷言這纔看清皇帝的長相,跟自己想的卻很不一樣。
皇帝慈眉善目,看起來像是極好相的鄰居家大叔。要不是他穿著一黃袍,夜芷言真的要以為他是顧辭宴的管家了。
“參見陛下。”
因為夜芷言殘疾,姑姑一早告訴不用行跪拜禮。
皇帝打量著夜芷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邊的顧辭宴:“這就是你說的神醫?”
顧辭宴看也冇有看夜芷言,點頭:“回父皇,就是。”
皇帝又看著夜芷言:“你就是夜芷言?淑離的兒?”
夜芷言抬起頭,不卑不:“回陛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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