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輕咳了一聲“我之前不是來過銀州嗎那時候我假裝自己是一個遊醫,後來因為承業來了,便又假裝自己是個帶著孩子到行醫的遊醫。”
“一般來說,尋常子,很在外麵拋頭麵做大夫,不過也不是沒有。但是了親帶著孩子,卻在遊走四方到行醫之人,卻是極的。”
“那時候,我怕引人懷疑,便說咳”
雲裳覷了覷輕言的臉,輕咳了一聲“便說,我家本住在錦城,可是後來,因為夏侯靖之故,家人都出了事。”
雲裳見輕言變了臉,連忙道“我沒有說我的家裡人都死了啊,我隻是說,我家裡人出了事,是他們自行猜測的。”
“所以”輕言不為所,隻一字一頓地道“所以,他們都覺著,你家裡人都死了,包括你的夫君。都覺著,你是個一個人帶著孩子到行醫的寡婦”
“他們也隻是猜測而已,我從未說過,他們也沒有人來問過我。”
輕言冷哼了一聲“嗬自然是不會來問你的,畢竟,害怕及你的傷心事。”
“除非”輕言又看了雲裳一眼“除非有人想要做你的新夫君。”
這新夫君三個字,恐怕是很難過去了。
雲裳長嘆了口氣“行走在外,拿一個假份來矇混別人目而已,不用計較太多,我總不可能去告訴別人,我是夏國皇後對吧要不待會兒我直接同那掌櫃的說,說你就是我的夫君好了。”
“不必。”輕言卻是十分淡定“新夫君就好了。如此說來,今日倒是我們的新婚,今夜便是房花燭之夜”
“”
輕言嘖了一聲“房花燭之夜啊,這樣說起來,當一個新夫君似乎倒也還不錯。”
不要臉。
雲裳看了眼一臉茫然的承業一眼,抬腳就踢了輕言一眼“胡言語些什麼承業還在呢”
輕言的目這才落在了承業上“說起來,方纔應該開兩間房的。”
“嗯”
輕言抬起眼來“承業此前在宮中的時候,便已經單獨搬到了東宮中,已經是自己獨自睡,再與我們住在一同也不妥,反倒容易給他養依賴。”
輕言點了點頭,覺著自己說的很對“等會兒再去開一間房,讓承業去住。”
“”
承業倒是不明白,聽輕言這麼說,反倒附和地點了點頭“嗯,爹爹之前說過的,男子漢大丈夫,要學會獨立。”
“是啊。”輕言點了點頭“我從小便是獨自一個人睡,你如今都已經四歲了
”
“那我也能夠自己一個人睡。”
傻孩子。
雲裳扶額,朝著輕言無聲地罵了句“不要臉。”
輕言卻是笑得眉眼彎彎“多謝誇獎。”
雲裳不與他再在這件事上糾纏,隻徑直道“咱們為何要到銀州來為何不直接去武安州”
輕言一臉漫不經心“武安州如今有不巫族人在,大抵盯得厲害,咱們貿貿然前往,恐怕還未靠近便已經被發現。之前你不是說過嗎這銀州,尚且有巫族人。”
雲裳頷首“他們在蒐集人參,隻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還在的。”輕言方纔一下船便觀察了一路“一路上,我瞧見了兩個巫族人。”
“兩個”雲裳蹙了蹙眉“咱們方纔從碼頭到這裡,便經過了銀州城中甚為有名的靈芝集市,此前靈芝集市那邊有不巫族人,若是你隻瞧見了兩個巫族人,那便說明,這銀州城中的巫族人,隻怕是不多了。”
輕言點了點頭,倒是並不太意外“他們派遣著人在山中采靈芝,又讓了人在這城中采購,這銀州再是靈芝產地,也經不住他們這般折騰。隻怕這銀州的靈芝都被他們弄得絕了種了,再留那麼多人在這裡也是無用。”
“隻是這銀州城中隻要尚且有巫族人在,便是我們的機會。假扮這采集靈芝的巫族人,比貿貿然闖武安州那邊容易許多。”
雲裳點了點頭“也不知武安州那邊形如何,寧淺也已經許久沒有給我訊息了。”
雲裳正說著,便聽見輕敲窗戶的聲音,輕言將窗戶開啟,便有一封書信扔了進來。
輕言拿起來遞給了雲裳,雲裳一瞧,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倒還真是念不得,說曹曹到。”
雲裳將書信拆開,仔細看了看“武安州那邊的將領都突發急病,已經死了兩個副將了。”
雲裳猛地抬起頭來與輕言對視了一眼“蠱蟲。”
雲裳抿了抿“咱們所料果真不差,他們果真是向夏國大軍將領下手了。”
輕言抬起手,吹了一聲哨音,隨即,窗戶便又打了開,從窗外塞進來了一個人來。
雲裳一瞧那人的打扮,便瞇起了眼“巫族人。”
那巫族人已經昏迷過去,雲裳已經意會過來輕言想要做什麼,隻瞇了瞇眼,從袖中取出一個白玉小瓶,放在他鼻尖片刻,而後取出銀針,在他上紮了兩針,那巫族人便醒轉過來。
那巫族人雖已醒轉過來,隻是眼神卻仍舊不甚清明,空茫一片。
雲裳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他便抬起了頭來看向了
雲裳,並未問是誰,隻呆呆愣愣地盯著。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收集靈芝,等訊息。”
“等訊息”
“嗯,等族中的訊息。”
雲裳瞇了瞇眼,大抵明白過來,這裡雖然已經沒有了靈芝,可是這些巫族人對這銀州城卻是十分悉,且因著之前采集靈芝送到武安州的緣故,已經有了比較悉的路線與佈置。
巫族的訊息往武安州送,寧淺他們定然設定了關卡攔截,可是往這裡送,便容易許多了。
“巫族如今尚有多人在銀州城”
“十二人。”
倒是果真已經極。
雲裳又接著問“巫族哪些人在武安洲”
“大巫師,還有族長。”
雲裳又問了幾個問題,那人一一回答了,雲裳才讓暗衛將人帶走了。
“他們在等巫族族中的訊息,那咱們,送給他們便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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