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說他不敢了,那你為何不回去?”
葉朝歌托著腮,似笑非笑的斜睨的田嫻兒。
“我剛回來你便讓我回去,總得讓我歇口氣吧,還有,你還是朋友嗎?咱們分開半年多了,你就不想我?”
越說,田嫻兒越是理直氣壯,說到後麵,已然不見剛才的氣虛,掐著小腰,噘著,一副氣勢哄哄的模樣。
看向葉朝歌的眼神充滿了控訴。
“正是因為是朋友,所以才讓你早早回去,況且,你回去和我想你並沒有什麼沖突,再說,比起我想你,我更盼著你好。”
葉朝歌的皮子利索,三言兩語便將田嫻兒說的啞口無言。
最後索一屁坐在那,雙手抱前,耍賴道“反正我暫時不會回去!”
至於什麼時候回去……
田嫻兒悄悄的嚥了嚥唾沫,至過去這陣子的風頭。
葉朝歌扯了扯角,涼涼看“長在你上,你不想回去,我也不會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著你回去,不過……”
“不過什麼?”
葉朝歌的目落到的小腹上“你不是著急肚子嗎,你們兩口子分隔兩地,你指著做夢懷上嗎?”
田嫻兒有些怔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神來。
過了一會兒,小臉霎時間變得彩萬分,鼓著腮瞪著葉朝歌“朝歌,你變壞了!”
竟然打趣!
且……
葉朝歌憋著笑,“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難道我說錯了?”
“我……你……”田嫻兒的臉更彩了,磕磕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了,不逗你了。”葉朝歌覺得差不多了便見好就收,前一刻的戲謔微斂,眉目間染上些許的嚴肅“說正經的,為何心急肚子?可是蘇子慕同你說過什麼?”
其實葉朝歌更想問的是蘇子慕可是抱怨過?
田嫻兒頓了頓,輕輕的搖搖頭,“沒有,他什麼也沒說,且在知道我著急後反過頭來勸我放寬心。”
聞言,葉朝歌心下微鬆。
蘇子慕果然沒有讓人失。
“那既然如此,你為何著急如斯?”雖然葉朝歌心中多有些許的答案,但不聽田嫻兒親口說,懸著的那顆心終歸是很難放下來。
果不其然。
隻聽田嫻兒嘆了口氣後說道“他雖然不曾催過我,但是我也做不到視而不見,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是蘇家獨子,公婆雖不曾催促過,可到底負沿襲香火之重則,作為他的妻子,公婆的兒媳婦,我有義務和責任為蘇家開枝散葉。”
聽得好友這一席話,葉朝歌微微一嘆,“還真如墨慈所說的那般。”
“恩?”
葉朝歌將墨慈的看法與說了一遍。
田嫻兒苦一笑,“正是這樣啊。”
“原本我也不著急的,畢竟……時間短,可這眼瞅著來年四月便是一年了,我還如何能坐得住?且,我認識一夫人,比我大不了多,親比我早,五六年了都不見訊息,最後大夫證實,天生寒,子嗣艱難,如今府上庶子庶相繼出生……你說,我還能坐得住嗎?”
田嫻兒滿臉苦楚,回京是下下策,若不是那邊的大夫皆個個模棱兩可,隻讓養著,也不會在不安之後,瞞著蘇子慕獨自跑回來找紅塵。
隻有紅塵是讓放心的。
雖然順利回京了,可這一路上又何嘗不是提心吊膽?
也害怕,也忐忑,也不安,再加上心中焦灼,對自己的不自信沒底氣,一路行來,可謂是煎熬至極。
那種煎熬,不曾在其中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這一路上,胡思想,想自己如果真的和那嫂子一樣,出現問題,不能孕育子嗣,該怎麼辦?
是不是要和那嫂子一樣,為蘇子慕納妾?
讓庶子庶一輩子生活在眼皮子底下?
最終這個想法沒有任何的結果,作為一個人,做不到那般的大度,更何況,與蘇子慕之間並非是沒有的相敬如冰。
回想一路上的煎熬,田嫻兒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淚,聲音哽咽,“朝歌,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自己真的……”
後麵的話,被哭聲所取代。
葉朝歌心下酸楚難,傾過去,將好友攬進懷裡,“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現在好著呢,你害怕的事不會發生……”
在葉朝歌的安下,田嫻兒激的緒逐漸得以平復。
抹去眼淚,因哭過嗓音略啞,“那日,紅塵告訴我沒問題時,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歡喜激,就好像在頭頂上的烏雲,一瞬間被驅散了一般,不怕你笑話,我甚至能覺自己的腰板都直不。”
“那段時間,我真的特別害怕被嫌棄,怕看到蘇子慕失的眼睛,回來之前的那些時候,我都不敢與他對視……”
說著說著,眼淚再度湧落。
葉朝歌聽著好友的哭泣和訴說,心裡特別的不是滋味,做夢也沒有想到,在不知道的時候,田嫻兒竟然經歷了這麼多。
正如所言,不曾親經歷,是會不到的那種煎熬。
“嫻兒,你長大了……”大到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會站在別人的立場思考,為會對方著想……
原本在看來,好友跑回來此舉實在是膽大妄為,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是錯了,隻看到了的大膽,卻沒有看不到在大膽下藏著的苦楚和決絕。
田嫻兒閉了閉眼睛,呢喃道“是啊,我長大了……”
遠離了父母,親人,好友,才知,自己以前有多麼的幸福和無憂無慮。
親之後才知,曾經的無憂,已然為奢。
並不是說,蘇子慕待不好,他待極好,他們親至今半年多,他待始終如一日,疼,嗬護,照顧,待如珠如寶。
亦是無數次的慶幸過,慶幸自己沒有錯過他,嫁給了他。
隻是,為人婦終歸是未出閣不同,環境變了,邊的人便了,所經歷以及麵對的,都變了。
而也從一開始的手忙腳,到慢慢的習慣。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覺得曾經的日子,是那般的難能可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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