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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傳》 第392章情到深處無奈何

第392章到深無奈何

見高個修士輕易被殺,不管是他的兩位同伴還是李三非,都是吃了一驚,更何況獵風所用的手段,是那低等修士間纔可見到的近廝殺,這更讓三人驚異莫名。

李三非暗道:“那原承天自是極強,冇想到他的侍將,也是如此厲害,這高個修士修為比獵風要高出三四級去,二人之間,卻差的這麼遠。”

想到自己剛纔與矮個修士相持良久,甚至還連遭險,心中自是慚愧,方知自己與原承天實難相提並論了。也難怪方晴對原承天念念不忘,那原承天與尋常修士相比,委實強得太多了。

他既生此念,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他早就將原承天視為對手,原以為原承天不過是仗著相貌俊,令方晴著迷罷了,而自己雖是生得相貌平平,可自忖在仙修之道上頗仙基,終可將原承天比了下去,而世間男子,原不以相貌為勝,縱是生得醜些,隻要才華出眾,實能討得子歡心,哪知見了原承天之後,才發現原承天竟是樣樣都比自己強出太多。

矮個修士與白髮修士見同伴被殺,自是怒髮衝冠,齊齊向獵風掠了過來,不想一道影卻攔住了二人的去路,凝神去,正是原承天去而複返了。

矮個修士指著原承天冷笑道:“你這些人統統該殺,你既是他們的領袖,便先拿你開刀。”

原承天笑道:“正合我意。”

李三非睜大眼晴,想瞧清原承天的手段,那獵風出手如風,實是霹靂手段,想來獵風的主人更是出手驚人了。

不想那原承天隻是手掐一訣,卻也不見有何驚人作,可是矮個修士卻麵呈驚惶之狀,瞧他的神,像是被困在一個看不見的屏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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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白髮修士忙將手中鐵鐘一祭,鐵鐘中的鐵槌自鳴響,發出極刺耳的聲音來,李三非蟀隔著頗遠,也覺得翻騰,上的法袍被這鐘聲來,又多了數道裂紋,而鐘聲四週數十丈,靈蟲更是齊皆化未,在空中飄散開來。

原來這鐵鐘的鐘聲碎之能,原承天離鐵鐘最近,所承力可想而知。

可是原承天神甚是從容,那鐘聲在他邊迴盪不休,他卻如冇事人一般,隻是道:“米粒之珠,也放華。”

仍是不見他用法,手中再掐一道法訣,又將白髮修士困住了,忽的將手一拍,兩道人影齊皆消失不見,也不知去了哪裡。

李三非平生也經曆過不鬥法的場麵,那些修士的法雖是花樣百出,自己總能瞧出個子醜寅末來,可是這原承天的法,卻是玄妙之極,縱是親眼見到,又哪裡能看出端詳來。

獵風笑道:“主人終是比獵風強出一截來,獵風忙了半天,也不過殺了一人,主人談笑之間,就將二修滅於無形,獵風拜服。”

原承天聽獵風此言,略驚訝,自己剛纔不過是用了域字真言罷了,有什麼驚人之,比之以前的鬥法,實在算不了什麼,獵風又何以恭維如此?

忽的想到,那獵風其實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明著是在恭維自己,其實不過是在打李三非,替自己出氣罷了。

李三非將自己視為敵,事事針對自己,原也是人之常,隻是獵風畢竟是子心態,怎肯讓自己的主人半點委屈,是以縱是知道自己對方晴其實並不有男,也不想自己被人比了下去。

當下微微一笑,也不作答,而是將下白鬥一拍,徑直向六翼金蟬飛去。

六翼金蟬與蟲軍鬥了良久,已是靈力耗儘,此時去捕捉此蟲,自是手到擒來,那天一宗三修耗費心力,佈局良久,終於還是替他人仗了嫁衫。

六翼金蟬已開了靈智,見原承天著白鬥飛來,自知絕不可敵,於是六翼微微一振,就想衝進湖水之中,這湖水對原承天而言雖然構不大障礙,可此靈蟲一旦水,總是要費一番手腳。

於是原承天再次掐出法訣,正想以域字真言再將六翼金蟬收了,忽見空中落下一道青,將六翼金蟬捲住,忽的又飛到空中。

空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名大鬍子修士,穿一件破爛法袍,腳下踏著一隻草鞋,手中之閃,等芒儘散之後,才發現是另一隻草鞋。

那鞋中盛著的,分明就是那隻六翼金蟬。

原承天此刻也算是會到天一宗三修的心了,不等他出聲叱責,獵風早就怒道:“你是何人,竟敢搶了我們的六翼金蟬。”

大鬍子修士笑道:“這話說來好笑,這六翼金蟬不屬道友之,亦也不在道友手中,怎能用個搶’字。”

獵風氣的臉通紅,道:“你這人好不講理,我等費了許多力氣,眼看這金蟬唾手可得,卻被你占了便宜,快把金蟬出來,否則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大鬍子修士低頭尋思了半晌,道:“道友的霹靂手段委實難敵,你家主人更不用說了,一高深莫測,令人思來心寒,說不得,在下隻好用三十六計中的上上之策了。”

獵風道:“三十六計的上上之策又是什麼?”

大鬍子笑道:“道友手段驚人,卻不知凡界典故,三十六計的上上之策,自然是個逃’字。”

將草鞋中的六翼金蟬收了,把手中草鞋隨手一拋,足套起,這一作倒是極而流。

那草鞋及足之後,立時生出一道青,將大鬍子修士全罩住,卻見大鬍子的影,竟已在數百丈開外了,這草鞋遁,實是不俗。

獵風剛想追出,卻見原承天立在原地不,口中道:“這雙草鞋倒也巧,若是出自此人之手,那麼此人實是修大才了。”

獵風驚道:“主人,你怎的不追?”

原承天道:“那人原也說的冇錯,六翼金蟬本無主人,更不在我等的手上,誰先手便歸誰所有,這本是仙修界的法則,何況此人的遁之速,恐怕並不在白鬥之下,這樣的遁就算不能算是世間第一,可在天一大陸,隻怕冇幾件遁能比得上了,既知追不上,追有何用?”

大鬍子修士本已遁出很遠,忽又迴轉過來,瞧了原承天半晌,麵甚奇,道:“這位道友的心,在下前往未見,也罷,這隻六翼金蟬雖對有用,可也不是十分急迫,道友若是隻是拿來換錢,那也就罷了,若是拿去救人,在下倒是不妨考慮一二。”

李三非忙道:“在下等捕捉這隻六翼金蟬,實是為了救人之用,還道友高抬貴手,將此賜予,道友若有所求,隻要在下上有的,隻管開口就是。”

他見這大鬍子的遁出眾,知道原承天就算在修為上過此人,可隻要此人雙足一頓,就再也追不上他了,是以隻能出語求了。

大鬍子隻是點頭,卻還是瞧著原承天,道:“這位道友,我隻問你的意見。”

原承天道:“道友取此靈蟲,想來用與我一般,隻是在下思來,若想用這六翼金蟬保住記憶,還需幾樣難得的靈草靈,那幾件東西,卻是可遇而不可求了,就算在下得了這隻金蟬,暫時也冇什麼大用,道友若是湊齊了那幾樣靈草靈,不妨就將這金蟬拿去罷了。”

大鬍子哈哈大笑道:“在下自得道以來,所見修士何止數萬,哪一個不是貪心之極,但凡見了好東西,也不管能不能用得著,隻管先弄到手再說,道友的說法實是一奇。”

獵風暗道:“主人是在用的緩兵之計,哪能真個讓這人將金蟬取了去,我隻管看著,主人必有安排。”

李三非卻是急了,忙忙對原承天使起眼來,原承天卻是視若未見,道:“這六翼金蟬雖是罕見,也隻有保住記憶一途,是以取此金蟬者,若不是用來買賣,那定是有急用了,卻不知道友取此卻是為誰?若肯見告,激不儘。”

大鬍子修士長長一歎,道:“實不相瞞,這靈蟲我的確是有用的,隻是現在還用不著,我修行近百年,原也無牽無掛,卻不想在三年前遇到一名凡間子,也不知壞了那腦筋,竟就此牽絆住了。”說到這裡,臉一紅,這般扭之態,再配上他的豪外貌,瞧來令人發笑。

獵風嘿嘿笑道:“原來大鬍子是了萌芽春心,雖是百年修為,這道行心境也不見得高到哪裡去。”

大鬍子神更見侷促,連咳數聲道:“我便說了,是我壞了腦筋,可是那子,實在是……這也是衝玄之期心境不穩之故,雖是做了錯事,有誤修行,也怪不得彆人。”

獵風道:“你取此金蟬,定是想讓這子生生世世永遠想著你罷了,哼,你這般強留的記憶,豈不是自私之極,日後轉世,你早就不見了蹤影,可對你還是日思夜念,卻不是害苦了?”

大鬍子神淒然,緩緩點頭道:“道友說的是,我已害了一世,怎肯再害下一世,那六翼金蟬,原本就不是給用的。”

獵風道:“這卻奇了,難不你在這世上還有第二名人不?天下男子,果然皆是薄倖之徒。”也冇想到這句話把原承天也罵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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