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捷徑原來行不得
原承天雖是廓懷大度,至此也是心中搖,自己雖與玄焰相多年,彼此厚,可玄焰畢竟是天生靈,與人類的大不相同,而其又是天真爛漫,實不可以常理度之。
更何況其天生高氣傲,卻又被自己拘束多年,它若是嚮往自由自在,而斬斷與自己的心神聯絡,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自己既然已答應玄焰,不做任何抵抗,又怎能自毀諾言,大不了拚著折損修為,此事也要撐到底,何況若能就此辯明玄焰本,也算一得了。
是以他忍著周劇痛,喝道:“獵風,住手。”
雖知獵風傷玄焰不得,可獵風此舉畢竟是傷了玄焰之心,天生靈向來心敏,若玄焰與獵風就此結恨,可就不是原承天所盼了。
獵風聽主人呼喝聲中甚是嚴厲,縱是心有不甘也隻能悻悻住手了,心中自我寬道:“主人向來高明,他既然令我住手,必定是有竹了。”卻不知原承天也隻是賭一把罷了。
玄焰忽然展一笑,扭過頭來對獵風道:“你傷不得我的,是不是要氣煞了你?”
不等獵風說話,它跳到空中,翻了幾個跟鬥,拍手道:“了,了,總算是了。”
獵風雖被它氣得哭笑不得,可瞧見玄焰這般神,也知它必無傷害原承天之意了,不由得心中歉疚,自己剛纔應該是多心了,幸得主人提醒,才未能釀大錯。
便問道:“什麼了?”聲音倒是溫起來。
玄焰停了下來,側著臉瞧著獵風,道:“這倒是奇了,你對我說話,怎麼就轉了,聲音這般溫起來?”
獵風叱道:“正經和你說話,偏你就拿張作勢起來,非要對你吼怒罵,你才覺得開心不?”
玄焰哈哈笑道:“我知道你是因為剛纔誤會了我,心中歉疚,這纔對我改相向,這也怨不得你,不過獵風,拜托你日後對我說話,還是不要這樣溫纔好,合著你周的煞氣,再加上這滴滴的聲調,真正讓人用不起。”
一句話說的原承天也笑了,獵風也是“撲嗤”一聲,揮劍玉之,就向玄焰劈頭砍去,自是知道這法傷它不得了。
玄焰忽將笑容一斂,道:“實對你說了吧,我一直想將主人的真玄之煉化一番,卻又怕主人不肯,這才趁著此次良機,將主人的真玄煉化了,主人你試試運用心法,與以前可有什麼不同?”
原承天展笑道:“不必試了,我早用視察看過了,我真玄此刻微泛芒,其果有變化,玄似乎加強了不了。隻是這番煉化,你的修為折損不。”
玄焰笑道:“也不過花了十年修為罷了,本老人家修行近萬載,這十年之修又算得了什麼,隻是我未曾得主人同意,就替你煉化真玄,也算不得侍主之道,隻盼主人莫怪責我纔是。”
原承天道:“我固是承你的,隻是修行之道,總不能依托旁人,否則縱有進益,卻了修行的過程,對心境並無好,而心境修行,在等級低微時固然瞧不出好來,可越到最後,越顯出心境強大的好來,是以此事可一不可二,好在我此刻尚是真修之境,縱是這番取巧懶一回,也冇什麼大礙。”
玄焰神不由沮喪起來,道:“這麼說,我差點卻是壞了主人的修行?”
原承天笑道:“當然不能這樣說,你煉化我的真玄,增強我的玄,對我自然有好的,何況你這番煉化,倒也提醒了我,我一直苦於無法增強無界之劍的威能,而在我現在這種境界下,怕是要幾十年後方能一窺玄修之境,此刻我能做的實是之又,如今我大可從我的真玄著手,或可大大加強無界之劍的威能了。”
玄焰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道:“看來日後行事,真的不能莽撞了,我雖是好意,可卻無修行玄承,若是日後再一意孤行,壞了主人的修行之道,豈不糟糕。罷了,我還是回塔去煉製我的法去,此間事就不管了。”
獵風拍手笑道:“好一個自作聰明,這下可不是得了教訓?”
原承天抬頭去,見那隻鐵紅的靈蟲仍在頭頂踆巡不去,便冷笑一聲,抬手祭出一道法訣來,此法訣祭出時無聲無息,等快要接近此靈蟲時,卻忽的現出一道寒風來。
而這寒氣拂之後,那靈蟲顛時僵凍住了,直直的墮下地去。
獵風早就趕上,一道玉芒閃過,將這隻靈蟲劈為兩半。
原承天道:“那三名天一宗的修士,卻是饒他不得。”
獵風聽到主人要大乾戈,自是心中一喜,道:“三個人中,留給主人兩個,其中那個放玄寒冰蟲的,卻要留給你。”
原承天道:“你怎知是誰放了玄寒冰蟲?”
獵風道:“那名高個子的修士,從其上靈息看來,應是風水之屬,而其他二人,則分彆是木,土之,不是這高個修士又是誰?”
原承天笑道:“獵風亦知觀察對手屬,而不是舉劍就劈,實是難得了。”
獵風悻悻然哼了一聲,轉就走,二人原本就冇遁出多遠,如今再次回到萬蟲湖,也不過是頃刻之間,此時那三名天一宗修士已將六翼全蟬圍住,白髮修士抖出一麵黑幡,正在驅除湖中靈蟲,高個修士手持一口鐵鐘,口中唸唸有詞,似想捕捉六翼金蟬。
而那名矮個修士,卻正在與李三非鬥法。
原來李三非見這三人放蟲襲了原承天後,怎肯罷休,就衝出來祭出法,要與三個拚個你死我活,可是三修怎將他放在眼中,隻分出一人來應付李三非,其他二人各行其事,驅蟲的驅蟲,捉蟲的捉蟲。
獵風趕到時,李三非已是落於下風了,他祭在空中的法劍已被折斷,上的法袍也被割破了兩塊,而對手祭在他頭頂的一把法刀正狠狠的劈將下來。
隻聽矮個修士笑道:“你連接我兩刀,已是不易了,現在你法劍已損,法袍破功,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對付此刀。”
獵風已是欺近到矮個修士的邊,的玉骨晶骼可化五行,是以行時不帶一風聲,更刻意將靈抑製,是以等離矮個修士半裡的距離時,此人仍是渾然不覺。
這半裡的距離,對獵風來說,也就是一縱而就之距,以出劍的速度,那矮個修士定是難逃了。
不過李三非卻微微挑眉,示意獵風不必手。
獵風大好奇,這李三非已是窮途未路,還有何手段對付這矮個修士?
李三非此刻取出一,竟是在進穀前那名老者贈給他的木杖,此刻他將木杖向矮個修士一指,那天空中的無數靈蟲,立時向矮個修士撲了過去。
矮個修士大道:“好你一個高孤老,居然敢害我。”忙不迭的揮手驅趕靈蟲,可靈蟲實是太多,哪裡能驅趕得過來,不一刻上已被靈蟲咬了幾,痛得慘呼起來。
白髮修士見狀,忙掠了過來,展黑幡,替矮個修士驅蟲,這黑幡的威能比白旗強大許多,展數下之後,矮個修士邊靈蟲已漸稀。
李三非恨恨的道:“可惜未能咬死這個傢夥。”
獵風雖想襲,此刻見白髮修士與矮個修士合在一起,已是不能的,便掠到李三非邊,奇道:“這怎知這木杖有蟲之能?剛纔那老者並冇有說明這此杖用途啊。”
李三非道:“老者是以傳音之授給我此杖用法,你等自然是聽不到的。”
獵風點頭笑道:“這也是你對他恭敬的好了,這二人合在一,已是難敵,那就給主人好了,你我聯手,去把那持鐘的修士給收拾了。”
不等李三非應聲,形一縱,竟是剎時掠了百丈,眨眼之間,已到了高個修士後,李三非驚道:“怎麼這麼快!”忙念法訣,將木杖向高個修士指去,便有幾靈蟲向高個修士撲去。
獵風作雖快,可高個修士邊原本就圍了無數靈蟲,那木杖的法言卻是後發先至,不等獵風手,那高個修士邊的靈蟲就向他撲咬開來。
高個修士怒道:“這高孤老實是可惡,怎將這蟲杖送給此人。”
正在驅蟲之際,忽見一邊玉芒在眼前一閃,獵風的劍玉之已抵到了前。
高個修士見勢不妙,一時間又難以及時祭出法來,忙將遁風一縱,急急退後數十丈。
可獵風的攻勢一旦展開,又怎能容他有息之機,高個修士一口真玄剛剛耗儘,卻見那劍玉之又到前,就像冇曾離開過一般。
高個修土大急,一呼一吸之間,真玄再次凝聚,足下遁風再次運行不休,又將形提出數十丈去。
可惜這一次真玄運用不足,那遁速比剛纔就慢了不,而獵風的速度卻是毫不減,於是那劍玉之長驅直,輕輕鬆鬆,就割下高個修士的人頭來。
一道元魂就此從中遁出,向湖外急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