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唯在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認同許若初的說法。
“那用鐵鏈?鎖拷?”又提議道。
許若初溫聲提醒道:“柳阿姨,陸紹筠現在的緒很敏,不得刺激。以他素來高傲的格,您覺得,他會願意被人像囚犯一樣,被鎖鏈綁住嗎?”
說到這裡,微微吸了口氣,才繼續把話說完:“不能讓他繼續發狂失控了,不然他的況會越來越惡化。”
每一次失控之後,他似乎更難掌控自己的緒,更容易暴躁發狂......這樣的疊加效應,最後會把陸紹筠推向怎樣的一個深淵,許若初無法想象。
能做的,就是在事還冇最糟糕之前,用儘一切的力量,把陸紹筠拯救回來。
“你有什麼辦法?”
柳唯聽完許若初的話之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隻好向求助。
許若初早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抬眸對上柳唯的目,好整以暇地說道:“陸紹筠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他不能留在陸宅。”
這裡人多雜,每個人都可能刺激到他的緒。
把自己的想法說完之後,整個房間裡陷了沉寂之中。
柳唯半晌才終於緩過來,神複雜地看著臉上寫滿坦誠和無畏的許若初,確認道:“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許若初堅定地點了點頭,“嗯。”
......
在柳唯的安排下,還未清醒過來的陸紹筠被送往他名下的海邊彆墅。
彆墅門口的保安被派遣到彆,換了潛伏在暗的影衛,負責看守和保護彆墅裡的人。
而按時來打掃的鐘點工也被暫時停止了這棟彆墅的工作。
從今天開始,唯一能夠進出這裡的,隻有許若初一人。
二樓,主臥室裡。
深藍大床上的男人安靜沉睡著,金的霞過落地窗傾瀉進來,落在他側臉上,彷彿給他深邃的半張臉龐鍍上一層金,又宛如戴上了半麵金的麵,俊無邪。
在線無法投的另外半張臉上,瀰漫著神幽冷的氣息,形鮮明對比。
半明半滅,俊如神邸,幽暗如魔魅。
許若初背對著斜坐在床邊,影裡看不見臉上的神,那雙冷靜清的雙眸被纖長的睫蓋去了彩,不知在想著什麼。
寂靜中,隻有手中的筆在紙上劃過沙沙的聲音。
時間無聲,悄然流逝。
許若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為陸紹筠製定著治療方案。
躺在床上的男人,眉間蹙了下。
在最後一抹夕沉海平線的時候,他於幽暗之中,倏然睜開了雙眸。
與此同時,許若初停下了手中的筆。
看著從床上坐起來的男人,平靜地微笑說道:“你醒了。”
陸紹筠一雙殘餘著猩紅的眸子定格在上,傍晚的夜風從半開的窗戶竄了進來,吹的髮梢。
暮裡,笑容清淺地看著他,渾彷彿籠罩在溫的微裡。
陸紹筠看著這好而平靜的一幕,不怔了怔,眼中猩紅漸漸消散。
他不自覺地抿了抿角,喊道:“許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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