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他對夏梔說：“帶小睿先出去。”

夏梔知道霍懷琛有話要對唐菀然說，倒也冇有繼續留下的意思。

畢竟，曾經那麼相的兩個人，總有一些不會讓人涉及的話要說。

夏梔帶著滿臉淚痕的小睿出了房間，很快，原本嘈雜，混的房間裡，重拾一片安靜。

霍懷琛目送夏梔和小睿離開，再轉過頭，視線對上唐菀然似痛心、似無奈、又似癡迷捲簾的複雜目。

眉波平靜的與相對，半晌後，他說：“既然你現在病的這麼厲害，我會安排你出國接治療，在神科方麵，國外的醫療水平和條件，都會比國好一些。”

“嗬……”唐菀然突然冷笑出聲，然後自嘲的笑著，說：“這半年多來，你從來不肯過來看我，不想，你好不容易肯來看我一次，竟然是要對我說，送我出國，送我離開這裡。霍懷琛，我真是看你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冷，還要無！”

曾經有多麼深，如今就有多麼憎恨，多麼失。

“你真以為我是瘋了嗎？哦，不對，我確實是瘋了，在你的刺激下，我早就冇有了什麼理智可言，曾經的唐菀然已經死了，被你霍懷琛活活殺死的！”

唐菀然笑的越發可悲，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兩個人曾經相時的點點滴滴。

現在再想來，之前的一切，竟然會那麼的可笑，與現在的一切，形鮮明的對比。

“再怎麼說，曾經，我們也在一起過，深過，霍懷琛，你真的捨得這麼狠心對我嗎？”

對比唐菀然的可悲，霍懷琛顯得倒是平靜很多。

他說：“你應該知道我之前的記憶大部分已經被清空，很多事，已經記不起來了。”

“彆拿這樣的爛藉口對我，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你會記得夏梔，卻不記得我，不記得我們曾經的一切，怎麼，記憶也是可以選擇的嗎？”

霍懷琛說：“記憶確實可以選擇，而且通過記憶被清空這件事兒，我認識到了什麼事，我該記得，什麼事，我該選擇忘。在我這裡，你除了是我大嫂這層關係，我們之間不會再有其他任何關係可言。”

“嗬哈……好一個我們之間不會再有其他任何關係可言！霍懷琛，你說這話，你對得起你的良心嗎？這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能說出口的話嗎？”

“你是我大哥的妻子，我自認為這麼做，纔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也是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行為！”

曾經再怎麼喜歡，也都因為為他大哥的老婆而改變。

這輩子，他霍懷琛什麼都可能去爭取，用計謀去掠奪，唯獨他大哥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去搶，不會去爭，相反，他會儘他全部的可能和手段，去保護屬於他大哥的東西。

而不是占有屬於他大哥的東西！

“小睿，我以後不會再給你，也不會再允許你來養，你這樣的母親，隻會給他留下年影，讓他無法正常生活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