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是一切的本。——奧利佛,康納利。」
有了充足的休息後,陳逸回到中轉空間,拿起了《奧利佛之書》的翻譯手稿,看了起來,這是開頭的第一句話。
奧利佛,康納利,應該就是作者的全名。這樣珍而重之地將這句話放在最開頭,顯然這是他理唸的核心。
「巫師與普通人最本質的差別,就在於靈魂。」
「任何一種冥想法,其本目的,都是為了提升靈魂的強度。」
「每提升一個境界,靈魂都會產生質變。」
……
前麵是立論的部份,看起來有道理,讓他覺得這個奧利佛確實有水平。
但是到了後麵,圍繞著如何提升靈魂強度這個問題,給出了的方法,就看得他直皺眉頭。
「想要提升靈魂強度,最好的辦法,自然是使用藥劑,或者用魔植來輔助冥想。可是,藥劑和魔植都太稀有了。不是每個學徒都有那麼幸運,能得到的。」
「所以,我從提升靈魂強度的角度,研製了十一種對學徒有效用的『靈魂藥劑』。」
陳逸沒有去看後麵的那些「靈魂藥劑」的製作方法。
昨天在翻譯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絕對是滅絕人。他是強忍著噁心,才將它們翻譯出來。
要不是為瞭解巫師的手段,他絕對不會繼續翻譯下去。
作為一個三觀還算正常的地球人,這十一種「靈魂藥劑」的製作方法,是看見上麵描述的文字,就會引起強烈的不適。膽子小的說不定還會做惡夢。
像是第一種「怨靈藥劑」的製作方法法,就是找一個擁有巫師資質的,讓懷上自己的孩子後,不斷地折磨,讓每天活在痛苦中。
在怨毒與特製的藥劑下,胎兒會轉變魔胎。
最後,在分娩之前,將魔胎融。以此為原料,製「怨靈藥劑」。
他看到這裡的時候,差點就吐了。
巫師大多冷,自私。但是像這個奧利佛,卻喪心病狂,滅絕人到這種程度,簡直是讓人不寒而粟。
這還僅僅是一種,後麵十種藥劑,他都不敢回想那個製作過程。
他將後麵記載了十一種「怨靈藥劑」的紙,全都撕下來,拿出火機點著,看著紙張被火焰一點點吞噬。
快要燒完的時候,將它扔放到煙灰缸裡。
「這種東西,就不應該留在世界上。」
他心裡想道。
然後,他的目落在桌前的《奧利佛之書》上。
按照他的本心來說,這本書即使銷毀不掉,也應該藏起來,讓它永不見天日。
可是……
他臉變幻了一會,還是出了手,將它翻了開來。
在巫師的世界,像奧利佛這樣的巫師,絕不會隻有一個,正因為喪心病狂,毫無底線。這些人研究出來的法,會更加的詭異,威力也更加強大。
他必須要瞭解這本書上的容,日後上了這樣的敵人,纔有應對的手段。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而且,拋開善惡不提,裡麵的一些想法和思路,絕對是天才的靈。
他知道,西岸大陸有很多巫師存在,麵對這個更加複雜和危險的環境,想要活得更好,他必須讓自己的心變得堅起來。
他將書翻到第二頁,看著上麵的文字,拿起筆,開始逐字翻譯起來。
兩個多小時後,他強撐著神,潦草地把最後幾個字記下,趴在桌子上,就閉上了眼睛。
…………
不知過了多久,陳逸醒了過來,著依然發脹的額頭。
「又夢到了。」
他想起剛才的夢,那雙不時現的綠幽幽的豎瞳,如同附骨之疽,怎麼也擺不了,有一種讓人窒息的力。
「就連在魔環境的地球,也搞不定這種詛咒嗎?」
他臉有點不太好看,昨天晚上,他在租屋裡睡了一覺,按理說,就算有什麼詛咒之類的,也應該消失了。
可是,現在他又夢到了那雙詭異的眼睛。證明,那力量還在。
「還是說,這並非是詛咒,隻是最近心裡力比較大,在神消耗比較嚴重的時候,才會連續做惡夢?」
他看著桌上的《奧利佛之書》和翻譯的手稿,陷了沉思中。
閱讀這本《奧利佛之書》的時候,很消耗人的神,這一點他前天就知道了,看完第一頁,他就頂不住,回去睡了一覺。
昨天,他堅持的時間更短,隻有兩個多小時,要不是因為對上古通用文字悉了一些,翻譯的速度加快了,說不定還看不完這一頁。
可以推測,頁數越往後麵,對神的消耗也越大。
他坐下來,冥想了一遍,將狀態恢復到最佳。這纔拿起翻譯好的手稿,仔細看了起來。
第二頁上麵,記載的是魔植,總共三十七種。
詳細地記錄了這些魔植的生環境,習,藥,價值。
甚至還寫明要自己種植的話,有哪些注意事項。
可以說,這一頁上麵,正是他需要的知識。認識了三十七種魔植,以後就不會出現得到了魔植,卻不知道用途的事。
他在海丁塞斯的宮殿裡得到的「尖妖」,上麵也有記載。可惜的是,沒有「妖之」的配方。
看完之後,他拿了一個資料夾,將這幾頁紙裝好後,標記上「魔植「資料的字樣,方便以後取閱。
做完這些,他看了一眼時間,地球上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他帶上自製的字典,回到地球。
回到租屋的臥室,他一看鋪得整整齊齊的床單,就知道傅婉貞來過了,可能昨晚還是在這裡過的夜。
想到等自己等了一夜,他心裡有些歉然,拿出手機,給發了一條資訊。
他到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服,推門而出。就看到宋茗從樓梯口出來,手裡提著大袋小袋。
「你好。」率先打了個招呼。
「你好。」陳逸走了過去,說,「我幫你吧。」
「謝謝。」宋茗大大方方地將幾個袋子遞過去,拿出鑰匙開啟門。
陳逸等開了門後,又把袋子還給,笑道,「不客氣。再見。」說完,就走了,聽著後傳來了關門聲。
「哎喲。」
他剛要下樓梯,就聽到宋茗的痛呼聲,還有東西掉一地的聲音。
他回到門前,敲了敲門,問「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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