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鉉撂下這一句,就走得遠了。
伴當沒敢多問,接了令就便出門了,回頭找了一個這方面的老手。
老手一聽之下,就連連忙推,“哥哥,別怪俺不港,俺早不做那等斷頭買賣了,改給人駕車了。”
“是嗎?那就沒辦法了。”伴當很憾地嘆息,“可惜那莫大好……”
伴當吊人胃口,而老手當真上當了,“到底是什麼好?”
伴當搖搖頭,不肯細說,“明天午後你過來,我帶你去認個人,把他款待好了,好有得是。”
“哥哥,可千萬別唬弄俺。俺會當真的。”
“唬弄你?我哪有那份閒空?!”
老手安心了,大聲保證,“只要開封府不抓俺,俺這回過去就拼了命。”
京城中,一直都有許多引富貴人家子弟學壞的幫閒。這些年來,幫閒中的大部分都被弄去了天南地北的各新疆,甚至大戶人家,如果有子弟不氣候,就給一筆錢,打發到南洋或西域去,讓他自生自滅。
殘存的一小部分幫閒,就把主意打到了剛上京的土包子們上。拉著他們吃喝玩樂,敗一敗他們的家產。
“不會是學生吧。”老手還在細問,“除了學生,西人我也不的。”
不學生,不西人。這是他們這一行近幾年才定下而規矩。
國子監生如果不學好,犯了學校紀律,監中教諭一審,包管那些學生把背後帶壞他們的人給供出來。
而西人,不了跟雍秦商會有關係,商會裡的人,對後生小子管得同樣嚴格,有什麼不妥,一紙訴狀就遞到衙門裡。縣衙、府衙偏偏還都不敢怠慢這些外地人,總是會以最快的速度把案子給理妥當。
伴當再三安,真的假的好話說了一籮筐,終於讓那位老手點了頭。
伴當安排妥當,回去覆命,神就顯得很輕鬆。而那個老手則臉沉悶地走出小屋,這件事說大不大,重要的是把人給勾引得學壞了。
“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得個是逍遙自在?”正想著的時候,啪的一聲,肩膀上搭了一隻手來。
老手習慣地往前一躥,前衝幾步後回頭,看清來人,心中就是一驚,不敢再跑。
“小乙哥?”他老老實實地打著招呼。
丁小乙板著臉,“有件事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