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引發了第二次紈絝世界大戰之後，高方平和京在所謂的“中心水井斜對麵的小酒館裡”喝著酒。

現在又有錢了，在混的打架現場撿到了好幾個錢袋。

那個掌櫃的注意著他們已經有一陣子了，差不多的時候掌櫃的走了過來套近乎道：“聽口音是南朝來的人，怎麼一副逃難模樣，南朝的人不至於往這邊逃難吧？”

“要你管。”高方平拍桌子道，“你言下之意是要敲詐呢還是勒索？蒙汗藥是不是也準備好要喂老子們吃？你是不是想說這個樣子逃難過來的，都是南朝的通緝犯歹人？”

掌櫃的急忙搖手道：“冇這個意思，冇這個意思，打開們做生意，進來的都是客，我真不關心你們是誰，隻是在猜測你們是否能付賬。你們點的這種酒不便宜。想吃霸王餐，你們得先打聽清楚這是誰的店，你們會死的。”

高方平張牙舞爪的樣子，隨意掏出一個錢袋子、把容倒在桌子上道：“這些夠付賬了嗎？”

卻是這次竟是把紈絝的錢袋拿了出來，兩枚龍金錢掉落在桌子上。

高方平又尷尬的急忙收起來道：“弄錯了，不是這個，我錢袋多不可以啊，這個纔是。”

這次重新拿出個錢袋來，倒出來是些碎銀子。

掌櫃的是個明白人，已經看到了他其中一個錢袋倒出來的乃是兩個特殊的紀念幣，上麵有耶律阿思的字樣。

於是掌櫃不聲的點頭，出大拇指道：“行，有錢就是大爺，你可以在這裡一切。”

之後掌櫃的走回去低著頭打了一下算盤，墨跡了一下後，找了個藉口上樓去了。

被迫害妄想癥讓高方平覺得，這八層是個黑店，掌櫃的上樓準備蒙汗藥了。

於是掌櫃的纔上去，高方平和京不喝酒了，鬼鬼祟祟的跟著上去了，見掌櫃的進了一個包間。

然後高方平和京輕手輕腳的過去，埋伏在房門口。

從門裡看去他們在耳語。那個掌櫃的在對一個遼人耳邊說話，那遼人擁有和耶律大石差不多的髮式，然後帶著一把天大的錘，和李元霸似的，看著很威猛。

高方平湊近京低聲道：“你打的過那麼大的錘子嗎？”

京低聲道：“錘越大的人，我越是他們的剋星，這是個傻子。”

高方平便獰笑了起來尋思：黑吃黑啊，到底誰是狼誰是羊還不一定呢？

這當口，裡麵的那個“大錘”聽掌櫃的說完後麵大麵，提著大錘，輕腳輕手的模樣走過來，似乎打算開門下去拿人。

噗——

他出來後猝不及防之下，被京搶了他的錘子給他腦殼上一下，他就鬥眼的模樣倒在了地上。

京險些笑不，這錘竟然是空心的。

見此變故，那個掌櫃的知道此番相反栽他們手裡了，打算跳窗逃走，卻被京把大錘飛了出去，噗的一下，就把掌櫃的砸倒在了窗邊。

然後高方平一揮手道：“進去，反客為主就是這樣煉的。”

“嗨。”京也覺得這很好玩。

進去後冇關門，故意開著。其實喜歡關門纔是蠢蛋舉。

把他們兩個了隻穿著衩，綁了個結實，然後弄醒過來。

“閣下好手段，但你本不知道你在和誰對抗，也不打聽打聽這是……哎吆。”

那個掌櫃的臺詞說不完，被高方平用削好的竹簽在上了一下，他就趕閉了。

雖然還冇有開始手指，但耶律元一看就覺得驚悚，這人不是一般人，絕對是個用刑老手，甚至就是圈人。他找到了這裡，流浪漢打扮、卻又非常詐明，又懷絕技。耶律元覺得他們應該是文章似的人。

“大爺您不要老拿著竹簽在麵前晃盪，嚇得我這心口薄涼薄涼的，依照規矩，用刑前您好歹先詢問，確定了我知道又不肯說，才用刑的吧，哪聽說都還不問就先用刑的？”耶律元急忙說道。

高方平著下想了想，指著他鼻子道：“他說的有道理，我險些忘記詢問就開始用刑了。”

耶律元和掌櫃的一陣狂汗，然而現在已經冇人敢把他當做一個真傻子了，這大智若愚，顯然是有備而來的，當時的龍金錢，當然也是他故意拋出來試探反應的。

頃，高方平直接問道：“你們認識那個文章的人嗎？”

掌櫃的神詭異，冇說話。

耶律元遲疑頃，點頭道：“這麼些年經常和他接，也不會是什麼，要說不認識我自己都不信，您當然也不會信了。”

明白人啊。

高方平...;高方平覺得這個傢夥纔是個聰明人。

於是高方平拿著耶律元那個皇城使的腰牌，喃喃道：“那麼接下來你肯定會說，不但認識還很悉，他是個在上京很多年的賊雲雲，還會說你們這種人，當然會認識不三教九流的，這很正常對不對？”

耶律元一陣尷尬：“某家想說的都被您給說了，我冇說辭了。”

高方平給他那個超級大的腦殼上一掌道：“然而你們這號人我見的多了，你們通常說的是實話卻不是全部，八句真的一句假的，一句關鍵被藏。這就是你們忽悠人的手段。”

“所以呢您到底想問什麼？”耶律元道。

“文章在哪？”高方平問道。

耶律元搖手道：“不不不，他消失不關我的事，雖然他乃是我親自抓捕的，但押送蕭相後就再也冇有過問了。”

高方平下下道：“原來暗下想救他的人是你？”

耶律元搖手道：“不不不，我隻是認識他，不是和他一夥的，他是賊我是兵，我責抓捕他，任務完後、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高方平冇有再說什麼了，基本已經確認這人就是文章的朋友。暗下帶節奏放訊息，想要把文章事件公開的人就是他。

從聽到的傳言中，一夥賊全部就地正法了，唯獨留下文章，這當然是有原因的。這個大錘在不聲的說“親自抓捕文章”。所以文章當然是在他的有意保護下冇死的。

到這裡，基本所能知道的訊息都知道了。這是這個契丹特務主的，至於其他他不願意說的東西，審問了也很難有線索。

所以高方平也不墨跡，不管他們了，隻是搶了他們的錢袋之後就揚長而去。

“兩雁過拔的人渣，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搶了多人的錢袋。”掌櫃的咬牙切齒的樣子問耶律元道：“你見過如他們這樣做事的人嗎？”

耶律元搖頭道：“冇見過。但那個人的手是我見過最恐怖的，冇有之一。所以興許這是你們宋國皇城司某高層，你確認不認識他嗎？”

掌櫃的尋思很久，搖頭道：“我真不認識，興許文章就算離了狼窩，卻又要虎口。若真是大宋皇城司的某高層親自進上京主持工作，文章會死，他們不會承認這個人，隻想拿到文章手裡的料。這是我們這類人的悲哀，我甚至也不確定皇城司現在有冇有我的軍籍檔案，自從跟著文章從西北戰場下來後，其實我自己都忘記了是哪個國家的人了。我已經很多年冇見過大宋什麼樣。”

耶律元什麼也不表達，隻是在用袖口拭他心的錘子……

高方平目下帶著非常多的錢袋，張牙舞爪走在上京漢城的大街上。

相比燕京的萬國人聚集，這裡相對單純些，就是兩大群：契丹人和漢人。

上京不是經濟中心而是政治中心。對其他民是審查相對嚴格，特殊時期，那真的是隻看、服飾、口音，就會被驅趕遣送離開的，不是誰都可以進京的。

這個時期除了被特彆允許的人外，能在上京行走的隻有漢人和契丹人。

實際上也冇病，現在大遼國的政治也是契丹人和漢人在主導。漢人第一領袖就是前顧命大臣李儼，現在耶律儼。契丹人第一領袖就是蕭的裡底。

蕭的裡底雖然能力有限，威不足，但有個好是他所繼承的政治產，來自前首席顧命大臣耶律阿思，就是高方平懷裡那對龍金錢的主人。所以老蕭現在纔算是一極。

結論是隻要冇被那個“警察”送去無人權的集中營，高方平就算穿著爛些也能在上京橫著走，而冇有誰來盤問。

這冇病，其實就算是一千年後，但凡有點腦容量的國家都不排斥漢人，隻排斥其他的人。原因是漢人生產不找麻煩不鬨事，絕對是商和政客最喜歡的一個民族。至於綠黑棕的那些，他們不喜歡生產，喜歡吸毒或者搶人，冇事喜歡拿著槍突突突，甚至有的還喜歡自。

所以遼國也一樣，契丹人不怎麼欺負漢人，但對其他民族是真有些狠的。

行走間，高方平疑神疑鬼的四觀察，想看到那個無孔不的軍。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高方平下意識的想見到，被盯上是個麻煩，可惜現在冇如同小尾似的跟著了，相反覺得差了什麼一樣？

“相公您在想什麼？”京好奇的問道。

“想那個軍。”高方平道。

“你喜歡了嗎？”京問道。

“真長。”高方平道。

“那就是說你喜歡了？”京道。

“真長。”高方平又這麼道。

“好吧你喜歡，找個地方打聽一下家在什麼地方，晚上咱們去把綁了滴蠟。”京如此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