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靜溫的眼淚忍不住一滴一滴的落在孩子的上,即使有萬般的不舍,還是要把孩子送給他的父親。
因為秦靜溫需要錢,因為秦靜溫沒有能力把他養大。
人活著有太多的無可奈何,這一種是最殘忍的,正在經曆著。
四十分鍾後,敲門聲響起。
秦靜溫關了房間的燈之後才允許外麵的人進來。
黑暗中還是那個高大拔的姿,還是那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一切都沒有變,唯一改變的是這個房間裏多了一個孩子。
“你走的時候,已經確認了沒有懷孕,這個孩子怎麽回事?”
男人說話的同時犀利的眸落在了床上正在蠕的孩子上。雖然看不清他的相貌,卻能覺到他的弱小。
“醫生說像我這種況是存在的,就是因為一直有……月經,我直到四個多月才知道自己懷孕。”
跟陌生男人談到自己的私,秦靜溫還是第一次,顯得不那麽坦然。
“孩子都出生了才來找我,你的目的何在。”
男人依舊冷語氣裏有著明顯的怒意。
“錢,要不是我急需用錢我是不會把孩子給你送來的。”
秦靜溫陳述著事實。如果不是因為錢,寧可帶著孩子過苦日子也舍不得把孩子送過來,這一切都是錢惹的禍。
“你好像不是現在才缺錢的。痛快的說出你的目的我討厭跟我耍心機的人。”
男人不耐煩的低怒著。
“沒有心機,是你想多了。我的確應該在懷孕的第一時間來找你,那個時候我沒有現在的迫,想自己帶著孩子生活,可現實並沒有我想的那樣簡單,我的確沒有養他的能力。”
秦靜溫強忍著不舍,強迫自己才能說出完整的話,這個時候沒有人能理解的痛。
“什麽都不用說了,你也不用懷疑我。做個DNA我們再談。”
秦靜溫不想在跟這個男人說下去,雖然孩子還小,沒有記憶沒有認知,更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可是這些話對於孩子來說還是殘忍的。
秦靜溫知道男人在懷疑什麽,也理解他有這樣的反應,不過一個DNA可以解決一切不是麽。
“你以為一個DNA就能解決一切?你走了十個月,你知道這麽長的時間可以改變什麽?”
男人突然大聲怒吼,卻驚嚇了床上的嬰兒。
哇的一聲,嬰兒大哭起來。秦靜溫趕忙回去安孩子,雖然看不到臉上的表,但聲音裏母輝暴無疑。
“寶貝不哭,媽媽在不要怕。”
嬰兒似乎真的被嚇到了,不管秦靜溫怎樣安他還是在大聲的哭鬧。秦靜溫沒辦法隻能用母來減輕嬰兒的恐懼。
秦靜溫抱起孩子,背對著男人,開始練的哺,這一係列的作,讓男人冷眉皺。
嬰兒終於停止了哭泣,沒多大一會就睡著了。
秦靜溫把孩子輕的放下再一次轉麵對著男人,同樣是看不清男人的臉,但能覺到男人冷瀟的氣息。
“說話小聲一點,不要在嚇哭孩子。”
先是提醒,然後繼續開口。
“我不知道你剛剛的怒吼想要傳達什麽意思給我,我也不想知道。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談孩子的,如果你要就去做個親子鑒定,不要我可以馬上帶他走。我是沒錢,可我也不至於把他給死。”
“還有,今天對你對我都隻有這一次機會。以後我和孩子絕對不會到這個別墅來找你,也請你這輩子都不要打擾我們的生活。”
秦靜溫說完,轉就要去抱孩子,卻被男人猛力拉回。男人用力猝不及防,秦靜溫沒有防備,直接就回撲在男人的懷裏,撞擊著他結實的膛。
“你……”
愣怔片刻,秦靜溫立刻站直了
。
“我的孩子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帶走,你就是一個代孕的工,你為了錢把孩子給我送回來,就沒有資格把他帶走。”
男人這一次的怒火更勝,但他卻沒有大聲狂吼,而是把怒火發泄到秦靜溫的手腕上。他直接用力疼了秦靜溫。
“你把我的手弄疼了,請把你的手放開。”
秦靜溫有些倔強的說著,此刻的猶如萬箭穿心般痛苦不堪,自責不已。把自己生的孩子賣掉,足以讓崩潰,已經沒有多疑的自尊心讓男人來踐踏。
男人稍微鬆力,秦靜溫找準機會直接甩開男人的手。
“既然想要孩子,咱們就談條件。”
“我必須先確定孩子是我的,再跟你談條件。”
男人說完直接走向孩子,秦靜溫卻在最後擋住了男人前進的腳步。
“你要幹嘛?”
“抱走孩子。”
“不,不可以。在沒有達協議之前,不允許任何人抱走孩子。”
秦靜溫堅定的說著,不是害怕男人抱走孩子之後不給錢,而是突然到萬般不舍。
“我要做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用頭發就可以,你抱他去洗手間,剪掉頭發然後把孩子還給我。”
男人不再說話,而是按照秦靜溫的意思把孩子抱去了洗手間。
十分鍾之後,男人走出洗手間把孩子還給秦靜溫之後大步離開。
秦靜溫鬆了一口氣,不舍的把孩子抱在自己的懷裏。
“寶貝,媽咪真的是有苦衷的,媽咪也舍不得你。”
剛剛代孕的時候,秦靜溫本就沒想到會對孩子有這樣深的,可現在卻無比的煎熬。
要不是為了還債,要不是為了賠償,就是在苦再累也會把孩子養大。
看著睡中的寶寶,看著可的小臉,秦靜溫有了帶種孩子消失的衝。然而就在開始收拾孩子用品的時候,姑姑秦瀾的電話打了進來。
“溫溫,事辦得怎麽樣了?”
“姑姑,我想……”
秦靜溫剛想說出自己抱回孩子的想法,就聽到電話的那一邊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
“別在拖延了,我老公去世已經快一年了,你們的賠償到現在還不給我們,我們上有老下有小的,讓我們怎麽活?”
“就是,趕把錢給我們,別再找任何借口了。你們說沒錢,看你們比誰活的都好?”
秦靜溫聽聲音知道了大概,應該是死者家屬。
車禍到現在快一年的時間裏,秦靜溫一直沒機會見到死者家屬,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上門追討,算是足夠寬容他們了。
“溫溫啊,要是不行就回來。我們在想別的辦法。”
秦瀾的語氣有著不舍。
“姑姑,你告訴他們不要著急。就這幾天,我一定會給他們答複的。”
秦靜溫在這樣的況下,最後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次日晚上,男人又一次找過來。他推門進來的那一刻,房間必須是漆黑的。
“結果出來了?”
秦靜溫低聲問著,生怕吵醒了孩子。
“你懷著孕,法院不會判的太重。出了獄,你依舊是徐太太。為了你的家人都能好好活著,清歌,這個罪你必須得認。” 三句話,定了宋清歌全部的罪,她跳樓小產,沒能博得男人半分的同情。四年牢獄,她受盡苦楚,出獄後以為迎來的是新生,卻不想,於她如夢魘般的男人卻不肯放手。 他以她父親的心血來逼迫,以她妹妹的安危來要挾,讓她縷縷低頭就範。直到看見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時,宋清歌徹底死心。“原來從頭到尾,我都是那個笑話,是嗎?” 從一開始,他的目的便不單純,解釋的話說出口連自己都不相信。直到她假死離開,旁人來告訴他:“徐總,夫人臨終遺言,與你死生不復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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