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爵走出了宴會大廳,一張臉的表就完全冷肅下來,再沒有任何緒波,彷彿之前在大廳發火強勢和人爭鋒相對的人,都是一副皮囊畫像,是個麵而已。
男人站在酒店臺階上,睥睨眾生般俯視整個港島的燈火,他點了隻煙夾在手指間,猩紅的煙頭被寒風吹得忽明忽暗。
男人掛完電話,便對開車過來的屬下說,「你自己打車回去。」
那屬下恭敬地退下,司寒爵沒有一停留,掐滅煙附鑽進駕駛座,很快車就像一道銀的箭飛出去。
「瑤瑤在哪?」
「三爺,夫人和大舅爺往機場去了。」
「……」
這特麼還了得?
司寒爵沉聲咬牙,「封鎖高速公路,人跑了你們就看著辦。」
他掛完電話,卻不由地笑出了聲,由衷地。
他的小媳婦兒,三年沒見,脾氣變得這麼火呢,這麼帶勁,讓他做老公的怎麼把持地住。
孟芷軒回國的訊息,是他們給佟文君的。
他和孟芷軒的水火不相容當庭決裂不共戴天,自然是一場戲,隻是孟芷軒這傢夥假戲真做還把他按著打了一拳。
這場戲為的就是要讓佟家人相信,他司寒爵已經和孟家關係勢不兩立,新仇舊恨足以讓兩家人一見麵就直接幹起來。
隻是沒想到今天這戲演得有些過火,把媳婦兒弄生氣了,媳婦兒還因為他傷了司寒爵想想就想甩自己一個耳刮子,你賤。
另外,今天的佟芯讓他起了疑心,這孩平時都不聲不響的天真模樣,今天卻一直是在帶節奏。
男人冷下臉,心中嗤笑,果然是如此也再正常不過,佟文君怎麼可能派個蠢貨來接他。
司寒爵就當庭發作,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唐慕瑤,他如果不發作那纔是心裡有鬼了。現在佟芯應該已經在和佟文君彙報了吧,那他今天一天的演出,也沒有完全白費。
司寒爵看著眼前筆直的高速路,窗外綠化帶不停退後,都模糊影,他卻嫌速度還是不夠快,不夠。
車廂中的氣氛抑至極,唐慕瑤冷漠地扭頭看向窗外,從上車起,就隻說過三個字,「去機場。」
孟芷軒幾次轉頭看,但因為心裡心虛,也不敢開口安。
突然司機一腳急踩油門,車在高速路上狠狠地過胎痕跡,後座上的兩位主人差點了磕著,助理滿臉冷汗,驚魂未定地把頭出窗外看了看,隻看見一輛跑車斜刺而出,停在了路當中。
誰他媽這麼缺德,這麼停車?!
小助理立刻拔起嗓子就吼,「不要命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高長的男人推門下車,黑夜中,男人裹挾著寒風大步踏過,全帶著莫名的威和極致的危險氣息,小助理忍不住吸了口涼氣,還來不及反應,男人已經掠過他,走向了後座。
男人五指頎長有力,屈指敲了敲玻璃,「開門。」
唐慕瑤見鬼一般看著突然出現的人,眸子裡翻江倒海,心跳徒然失控,臉上卻一片冷白,像看陌生人一般看著他。
手指輕,孩降下了車窗,穩住聲線,「司總。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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