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

唐慕瑤腦袋猛地一凜，一陣冷意席捲了全，看著眼前小孩兒認真的雙眼，雙上下了，卻突然被人掐住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

「孟小歡，你又騙我，你說程諾不是我父親，那我父親究竟是誰，我難道是你一個人生出來的嗎？」

唐慕瑤和他僵持著麵對麵，突然泄了口氣一樣，雙一抿，出委屈的神。

「唐寶長大了，不要媽媽了。」

唐修看眼睛眨了兩下，眼角集聚氣霧氣，一下嚇得手忙腳地手攔住唐慕瑤的脖頸。

「纔不是，並沒有，你別說！！」

「……」

這話好像誰剛才才說過一遍。

唐修突然悶不吭聲地把頭紮進唐慕瑤的脖頸裡，許久隻悶悶不樂道，「孟小歡，你……你從來不跟我說那個男人，我知道世界上所有的小孩都有父親母親，可我從來不知道他，所以我纔好奇……這是我第一次問，如果讓你不開心了，我以後再也不問了。」

「啊……」

唐慕瑤心尖一，雙手輕地摟著的小寶貝。

「不是媽媽不告訴你，是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你說。」唐慕瑤在心裡嘆息道。

唐修把人摟得更了一些，「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哼，沒關係，他不見了更好。孟小歡，我有你就夠了。」

唐慕瑤覺到著自己麵板那一塊有些熨燙，許是小孩兒臉頰又升溫了，心裡實在是被熨帖得舒舒坦坦，覺得自己真是養了個小寶貝。

「乖乖，媽媽你。」

「……」

唐慕瑤把人抱起來，臉上的悵然若失都在了心底，被溫暖替代。

高興道：「明天媽媽沒有工作，終於可以好好地陪我們寶寶了，帶你出去玩啊，我們去哪裡，遊樂場還是科技館？」

「……科技館。」

「好！」

唐修知道在故意轉移話題，也沒拆穿，隻是小聲哼哼了一句，「我也你。」

唐慕瑤當然聽到了，轉頭在他小臉蛋上落下一枚香吻。

「麼麼噠。」

走廊落地窗上映出唐慕瑤抱著唐寶的人像，也將唐慕瑤眼角的複雜一併映出。

【我的父親是誰？】

其實唐寶有權利知道真相。

可……

唐慕瑤角映出苦笑。

讓怎麼說，說你的父親失蹤三年了，不要我們了，現在是死是活不知道，說不定也已經組建了其他的家庭。

唐慕瑤口裡泛起一苦，嚨口更是被噎住一般難，無法開口，無法就這樣告訴唐寶。

如果可能，更想用另外一種方式，說，你的父親是個蓋世英雄。

唐慕瑤閉了閉眼睛，心裡湧上一無力的覺。

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旋即把這個念頭重重打包扔出了腦外，讓心穩定平復。

隻有要讓自己隨時清醒，纔不會去想那些人那些事，纔不會讓自己隨時陷那種快要將人吞噬的無之中。

唐慕瑤攔著自家寶貝的手更加了幾分，臉上一片淡然寧靜，「唐寶，幸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