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愫/文

圓圓每天早上八點起床, 趁還不烈的時候，在花園裡玩耍半小時，到傍晚再玩半小時。

姐姐跳繩, 玩梯, 兒秋千, 一邊玩, 一邊聽江寧數數, 慢慢也能跟著江寧從一數到一百了。

還聽姐姐講故事, 學認數字和“一二三四”, 午覺起床再聽個兒磁帶, 鞠萍姐姐講故事。

這些磁帶可都是江寧小時候的寶貝，馮蘭替林文珺裝修蘇城老家的時候，把這些舊東西翻了出來, 一直放在紙箱裡。

林文珺在收拾新家的時候找出來一放, 這些磁帶都還能聽，於是圓圓每天都能聽上兩個故事，還問：“為什麼不一樣啊？”

跟姐姐講的故事不一樣的, 磁帶裡的白雪公主跟冰雪皇後本不認識, 也沒有破碎的鏡子掉到小男孩的眼睛裡。

江寧最喜歡的是《奧茲國曆險記》, 姐妹倆時常坐在客廳的遊戲角聽磁帶故事, 江寧還拿出爸爸的XO玻璃杯，往裡麵倒蘋果。

圓圓用兒水杯喝蘋果，兩姐妹像模像樣的乾杯，圓圓還假裝自己喝醉了，眼睛一瞇頭一歪, 倒在沙發大靠墊上：“我喝醉啦~”

每天下午還有十五分鐘《歡樂蹦蹦跳》的時間, 圓圓會跟著電視機裡的小朋友扭屁：“誰哭, 誰鬨，回家做個大哭包，誰想玩，誰想笑，大家一起蹦蹦跳。”

偶爾林文珺和江燁都能準時下班回家，全家人就一起坐在沙發上，看圓圓表演節目。

林文珺趁機問兒：“圓圓，你想不想像電視機裡的小朋友一樣，有那麼多小朋友跟你一起玩啊？”

江寧捧著果杯，先看了眼媽媽，又看了眼妹妹，知道了，圓圓就要被送到兒園去了。

還不知人間險惡的圓圓聲氣：“想~”

江寧在心裡搖搖頭，進了兒園就要進小學，然後每天都要寫作業，期中期末還要考試……

可憐的圓圓。

“如果圓圓表現好，吃飯乖又聽話，那就可以有很多小朋友和你玩了。”

“圓圓表現好。”爬到沙發上，環住媽媽，指指領上的小紅花。

這本來是江寧心來，在妹妹領上的，說很乖，所以獎勵給的，圓圓午睡起來換了件新服，發現新領上沒有小紅花，發急就哭。

後來每天吃午飯有一朵，吃晚飯也有一朵，正好提前適應起兒園的生活。

“圓圓這麼聽話啊~那明天就有一個去兒園的機會。”林文珺繼續哄兒，“我們穿新服，背新書包去兒園好嗎？”

“好！”圓圓笑著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全家出！

江寧也要去，自己梳頭發換子，還背上了水壺，一大早就準備好了，送妹妹上學，比自己上學要積極。

跑到樓上看看廁所，爸爸又在廁所裡。

“爸爸！快點兒！”

江燁磨磨蹭蹭刮胡子，刮完胡子出來看老婆換了子，前一片皮著，戴了條玫瑰金的項鏈。

他瞧不上這個：“你那鑽石的呢？”是不是嫌小了？江燁想了想說，“下次給你買個翡翠的吧，老孫他們去騰衝，搞了好些石頭回來。”

“我不喜歡翡翠。”人哪有不喜歡這些的，林文珺當然喜歡，但江燁找人買，還真不放心。

“你這品味。”他覺得老婆不識貨，“開出來真是好石頭，雕了個觀音像，餘下的料做了一對手鐲，兩塊佛牌，他老婆兒一人一個，什麼時候我去搞點，以後寧寧圓圓結婚，一人一塊石頭。”

陪房子陪商鋪有什麼稀奇的，陪塊原石，切開來想雕什麼雕什麼。

這陪嫁，多氣派啊！

他清一清刮胡刀，對著鏡子刮下下麵的胡子：“上次虹橋那塊地，我找了幾個朋友，想大家一起吃下來。”

林文珺十分意外，瞥他一眼：“那邊開發，怎麼也得十年八年呢。”

“我那個朋友，就開廠那個，正好需要庫房。”全吃下來，他啃不，隻占其中的三分之一，“就當是投資了吧。”

林文珺笑了，給臉頰兩側打上薄薄一層腮紅，披了條巾，下樓去了。

圓圓已經在門口等著啦，穿了件天藍的連，頭上戴了頂鵝黃的遮帽，還背了個小書包，準備去兒園。

這幾步路，一家人走著送圓圓去上學。

到了兒園門口，一看這車江燁就“嗬”了一聲，林文珺把圓圓放下來，牽著兒的手走：“你那個車剛換的。”

聽他那口氣就知道了，他覺得自己的車不高檔，想換車了。

江寧牽著爸爸的手，仰頭看看爸爸，看到爸爸一臉被說中的表，小小聲跟爸爸說：“媽媽是孫悟空！”

火眼金睛，什麼都瞞不過媽媽。

圓圓兩小辮彎彎向上翹，戴著小帽子跟爸爸媽媽參觀兒園。

牆上到都是花花綠綠的紙和畫，教室後麵一整櫃的玩，廁所裡有一排小馬桶，吃飯有好多張小桌子。

接待的老師把資料發到家長手中：“前麵是兒園的基礎設施，教職工名單，後麵是我們舉辦過的活，還有每個月的菜譜。”

能送孩子來這裡的家庭，非富即貴，除了雙語教育的環境，對安保也是特彆看重的。

“我們正常開院時間，不接待非正式學員的家長，請各位家長放心。”哪怕是有意送孩子園的家長，也必須等驗課才能進校門。

在兒園放假的時候，才會開辦驗課，為的就是保障正式生的安全。

一家一卡，到點接人。

今天半天的驗課，讓家們看看孩子們是怎麼上課的，一個說普通話的都和一個外教，流上課。

“我們這裡還會有方言兒謠的教學。”大概有一半的家長，都是外來打拚出一定績的，這類家長也看重孩子是不是能融這座城市。

小朋友們排隊，圓圓也跟著排進去，老師帶他們進教室。

教室裡沒有固定的座位，小朋友們想坐哪裡就坐哪裡，老師在中間講課，今天教他們認識水果。

再給每個小朋友不同的紙，圓圓分到了蘋果，的代號就是小蘋果。

老師說：“哪個小朋友的臉蛋紅紅像蘋果？”

一個班七八個孩子，都指向圓圓。

江燁看著兒笑，他又低聲問：“怎麼也沒個椅子，就一直坐在地上？也不教孩子懂規矩？”

“人家這發展天。”

江燁不以為然，孩子的天就是沒規矩。

圓圓一開始還時不時看一眼外麵，看到爸爸媽媽姐姐都在，就放心了。玩著玩著，就沉浸進去，還搶先回答了蘋果的英文。

姐姐教過的！

像江家這樣帶著兩個孩子來的，境外班多見，雙語班並不多見。

江寧拍的那個電視劇剛剛熱播過，家長裡有認出的，問林文珺：“你兒是不是那個電視上的小演員啊？”

江寧明明想翹下，但努力謙虛，假裝不在乎。

林文珺笑了：“是，去小熒星選中了拍電視劇，都是兩年前的事了。”知道兒驕傲了，驕傲起來那神，跟爸爸一個樣。

“那後來有沒有拍過電視劇啊？”

“孩子不興趣，驗一下就行了。”林文珺挲江寧的肩，雖然假裝不在乎，但直了背，頭也昂得高高的。

“裡麵的是妹妹還是弟弟啊？”

“妹妹。”林文珺指一指，“小蘋果就是。”

那位家長便說：“你福氣好哦，大兒長得像爸爸，小孩長得像你。”

圓圓臉頰嘟嘟，皮也養得白了，唱兒歌和做遊戲都很配合老師，一直在家配合姐姐，很能聽懂大人的意思。

這一節驗課結束，圓圓拿到了一朵真的小紅花，每個小朋友都有一朵。

回去的時候林文珺問：“寶寶還想來玩嗎？”

“還想玩！”圓圓一口答應。

江寧牽著爸爸往前一蹦，回頭看向妹妹。

哎，圓圓，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啊。

到兒園開學的那天，圓圓還以為自己是去玩的，這次隻有媽媽和陳阿姨送，進了教室，有許多小朋友在哭。

圓圓一點反應也沒有，自己找了個喜歡的地方坐下來，馬上老師就來講故事了，今天還想當小蘋果。

好不容易大家都不哭了，玩了半節課之後，圓圓才開始找媽媽，走廊外麵空的，所有的大人都不見了。

圓圓踮腳在窗戶邊，“哇”一聲大哭起來：“我要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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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小紅包

最近忙，忙完一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