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愫/文

江寧回家就把換了一個同桌的事告訴媽媽。

“我新同桌是英文課代表, 葉菲。”葉菲在班裡的外號小兔菲菲，經常因為收不上來英文作業，被方俊那一幫人氣哭。

他們幾個會繞著念順口溜“小兔菲菲喝了咖啡, 變土匪。”說是葉土匪。

江寧幫過葉菲幾次, 是語文課代表, 方俊從不敢不作業, 葉菲就跟在江寧後去收作業。

這次換了座位, 下課的時候往江寧的桌肚裡放了一顆水果糖。

“太好了, 我終於不是跟男生當同桌了。”英文宋老師也讓先進帶後進, 江寧的小學生周元柏又刻苦又用功, 每次拚音測試都會被齊老師表揚。

葉菲帶的那個後進生，本不聽的，換了座位終於解了。

“是嗎？那你要好好跟人家相啊。”林文珺不擔心江寧欺負, “正好你課後跟練練英文。”

江寧歎口氣, 媽媽的心裡就隻有學習，都不懂全班換座位是件多大的事，班裡都震一天了！

媽媽太老, 妹妹太小, 沒人懂小學生的煩惱。

江寧扭頭走進房間, 開始教圓圓背古詩, 這是媽媽給的新任務，據說去讀兒園還要背詩，識數。

識數還不太行，圓圓認來認去，隻認識1、2、3, 還得念兒歌才能把正確的卡片拿出來。

“2像鴨子遊啊遊”認識, 單獨一個“2”, 就要想一想。

背古詩就更難了！

“春去花還在。”

“@#花不在。”

江寧圓圓的兩小辮子，妹妹真的是小笨蛋。

林文珺隨口安完江寧，低頭繼續準備新的電視購投放，這次不是巾了，是紫砂壺禮盒套裝。

蟹塘的事也在繼續推進，鄭律師那裡跟劉金平談定了違約賠償。

這事林文珺並不想窮追猛打，劉金平僅僅隻是這件事中，最微小不足道的一個，他不能改變影響任何事。

林文珺不願意向他追責，隻讓劉金平返還一部分錢清塘的錢。

接下來的事全給鄭律師來辦理，問江燁：“要不然，乾脆就請鄭律師當公司的法務吧。”

公司的規模越大，越需要律師，鄭律師的幾次意見都打在了點子上。

是送禮送紅包，林文珺覺得還不夠，乾脆就把事規範化。

“行啊，老鄭這個人，還是靠得住的。”不是讀了法律就辦事僵化的那種人，社會上混得久，很會腦筋，江燁有什麼事也會找他商量商量。

四月初，紫砂茶壺禮盒上了TVS電視購，請來幾個中老年人，穿上唐裝拍了一段推銷廣告。

送長輩，送上司，送親戚。

林文珺本來也想再拍一支有懷的廣告片，彭炎雲說：“不用，喝茶在中國實在太大眾了，咱們用不著跟日本似的，就那一點茶葉刮來刮去搞得那麼高端。”

“中國人喝茶就喝個隨，大茶缸子小茶壺，那都是茶。”

機壺本來也是走量的，不走高端路線，廣告一播，銷量就上來了。

這一次是抓住了中老年消費者，電視廣告要麼就是珠罩，要麼就是健材，對應的群都是年輕人。

可誰才是看電視廣告時間最多的人群呢？中老年人。

紫砂茶壺配碧螺春新茶的禮盒廣告，有幾種不同的購買套餐可供選擇，茶壺形狀不同，花也不同，有鬆、竹、梅三款。

一經播出，打開了中老年人的錢包，出貨的速度比油畫巾還要快。

電視購的負責人說：“國外市場的主要客源是家庭主婦，沒想到國中老年人會有這麼強的購買力和購買意願。”

他們可以多接洽，針對中老年人的產品了。

除了因為紫砂壺是易碎品，運輸方麵損耗較大，包裝要特彆講究之外，機壺的本比巾還低，廣告的最後打出破損必換的標語，一下就火起來了。

紫砂茶壺賣得好，連林文珺都鬆口氣，螃蟹要是真的賣不好，公司也不至於虧損。

國畫巾也上櫃了，林文珺已經完全見識了廣告的效力，這次想做個新品發布會，把“百年”這個品牌再往上推一推。

這一年多裡，油畫巾一直賣得不錯，趁著新品發布，進蘇城和杭州的百貨公司銷售，小呂剛領完結婚證，就被林文珺派到杭州去了。

要開發布會就得有場地，林文珺想了想，找到周太太，想把畫廊租下來，不知道場地租金要多錢。

周太太笑了：“還什麼借不借的，能在我這裡辦活，我也很開心。”

“那可不能這麼算，”林文珺喝一口周太太的手磨咖啡，“要布展也影響你畫廊的生意，還要牆麵，擺展臺，也需要工作人員的幫忙，怎麼能不算錢呢。”

“最多，你給我打個折扣？”

周太太笑了，把杯子輕放在圓桌上：“你看看，我這裡有生意嗎？”

周太太每個季度都會布置新展，調換畫的位置，展出新畫，雖然周太太這裡對巾的需求量一直不高，但是很舍得花錢訂製新品的。

這讓林文珺以為，因為工作日才沒人來看展。

每天準時開門，準時關門，周太太時常在這裡坐一天，畫廊裡除了，一共三個工作人員，大家基本都沒事乾。

買來的那些畫，一張也沒賣掉。

林文珺來租場地，是這裡辦的第二場活，第一場就是畫廊開張時的冷餐會。

推出的畫展都沒什麼人來，畫廊徹底變打發時間的玩，周太太希畫廊能熱鬨一些，能有些事做。

周太太執意不收場地費，這就省掉個大頭支出。小禮品盒和當天提供的小瓶裝礦泉水，都是本價。

最大的開支是請新聞來拍照，寫文章，這些都要包紅包，算是潤筆費，產品再好，也得靠筆生花。

發布會定在五月，林文珺特意去請鐘雪。

“你是主要設計師，當然要到場了。”林文珺還打算隆重介紹，“我還想請人給你做個好看的造型。”

鐘雪整個人的氣好了很多，自己提出來：“發布會有表演環節嗎？”

“你想獨奏？”

鐘雪笑了，頗有些驕傲的告訴林文珺：“我們樂團打算去巡演，我有有個獨奏曲目，《梁祝》。”

團長聽了每個人的演奏，最後定下鐘雪。

鐘雪知道在外形上，確實占優，但老團長也認可了的琴音，笑看著林文珺：“怎麼樣？彆人要買票才能聽到的！”

林文珺把這個記下來，鐘雪肯現場演奏，那再沒有了。

珺寧第一辦新品發布會，場地是免費的，禮品是本價，在布展上的預算更寬裕了，當然要做到最好。

公司專程請來的電視臺的晚會策劃，他出的每個方案，看在林文珺眼裡都土氣極了，從展臺的，到門口的廣告立牌，再到音樂設計，沒有一樣讓滿意。

“我要的不是這種效果。”林文珺不知道第幾次推翻了方案。

不是嘩眾取寵，要的是中國風的。

方案遲遲定不下來，好在周太太那裡的場地是隨用的，什麼時候定好什麼時候進場，周太太還特彆期待這一次活。

“到時候我要請我的朋友來，給我預留幾個席位。”還給林文珺出主意，“不如就像黎時裝周那樣，請些模特來走臺，油畫和國畫中西撞，我看目前國還沒有這樣的表現形式。”

彭炎雲聽說後，提著那個工作大包來了：“這事兒，你該找我呀！”

把百年巾得了廣告片藝銀獎的好消息，一起帶給林文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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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妹妹小笨蛋，這個家隻能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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