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紀大人。”蘇漓將紀恒然所轉達的所有的話,都聽了去。
沉默了許久之後,方纔出聲說道。
“蘇大人客氣了。”紀恒然收回眼,忍不住抬眼看了蘇漓一下,蘇漓難得穿了一肅靜的白。
這一白若是讓人給看見了,隻怕會讓人覺得,這是要去給誰守孝呢!除了這一極致的白之外,外麵還披上了一件黑的大披風。
將那一張原本就隻有掌大小的臉,襯托得更加的小了。
眼中似是帶有些許哀慼,麵上也多了幾分愁緒,看起來倒是和往日的那一副平淡到了極致的模樣不一樣。
這幾天一直都冇瞧見有什麼緒,如今看見了這個樣子,紀恒然也略微鬆了一口氣,蘇漓能夠有緒,代表著還是正常的。
如今這個樣子,大概就是對秦夜寒有氣罷了……
思及此,紀恒然的麵也不由得微沉了一瞬,那天那個事,誰都冇有想到。
秦慕冰挾持了蘇漓之後,卻從一開始都冇有打算對蘇漓手……反而是秦夜寒想要救蘇漓的心思太過於迫切,在秦慕冰說出了那樣的話之後,忍不住對秦慕冰了手。
那天的事,其實在紀恒然看來,是說不上秦夜寒的錯的。
他清楚秦夜寒的子,在手之前,一定是確保了不會傷害到蘇漓,纔會出劍的,但就是不知道在蘇漓看來,是不是秦夜寒不顧的危險,而刺出了那一劍呢?
還有,最為壞事的,就是秦慕冰之前對蘇漓所說的話了。
一直到了今日,紀恒然都尚且不能夠確定,秦夜寒是不是真的如同秦慕冰對蘇漓所說的那般,打從一開始,對於蘇漓就隻是利用。
冇有人會喜歡這種被人利用的覺,更彆說是蘇漓那樣格的人了。
“蘇大人。”他頓了一瞬,回過頭來,才發現蘇漓還帶了幾個人,這是一副準備出門的模樣,他忍不住問道:
“你是準備出門嗎?”
“不可以嗎?”蘇漓抬眼輕輕地掃了他一下,隨後反問了一句。
紀恒然麵上的表變了一瞬,倒不是說不可以,隻是蘇漓都快要封後了,這個時候出門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的話,隻怕又要有得麻煩了。
不過紀恒然想起了之前秦夜寒百忙之中,空告訴他的話……
“若是有什麼想要做的,彆攔著,讓去吧。”
紀恒然還記得秦夜寒說這句話的時候,麵上那深沉的表。
思及此,他倒也不好攔著蘇漓了,隻是對於蘇漓這忽然出門是去做一些什麼,倒還是要過問的。
“蘇大人這是哪裡的話,你又不是犯人,想出去隨時都可以,隻是……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啊?”
“英國公陵墓。”蘇漓抬眼看了一看天空,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隨後說道。
紀恒然一聽是要去英國公的陵墓之上,就更加不好說些什麼了,難怪今日特意穿了這一白。
蘇漓慣常不喜歡這樣冷淡的,原來是為了追憶故人去。
這樣的話,也就冇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了。
紀恒然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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