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解毒

回到廬州城，把雲淺安頓到西朗程誌那裡之後，羅溪直奔古家宅院。古擎天早就在大門前等了。

“夕兒，這一路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這是古擎天想到的一個他對羅溪合適的稱呼。

“冇什麼大事。過去看看大公子吧。他吃了金蛇果之後又什麼反應嗎？”

古擎天道：“大哥說他覺好多了，隻是上覺得更疼了。”

疼？到底是什麼疼呢？“蛇羹他吃了嗎？”

古擎天點頭：“今天早上剛剛吃了一小碗，吃了之後冇說有什麼不好的反應。”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古擎淵的住。

“大哥，我和四弟來看你了。你可覺好些了？”

冇有聽到裡麵的說話聲，卻聽到了裡麪茶碗摔碎的聲音。

“不好！”羅溪驚了一聲，立刻推門進去，發現古擎淵從椅上了下來。“大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古擎淵滿臉的虛汗，蒼白的麵孔，抖的手，讓人能覺出他正忍著巨大的痛苦。“，我的忽然很疼。”

羅溪往旁邊一看，那正是一碗蛇羹。“你吃了蛇羹之後覺得疼？”順手把他的胳膊放平穩，搭上他的脈搏。

古擎淵艱難地點了點頭。“早上吃的時候還不覺得，隻是這次吃了之後上忽然很疼。”

羅溪拿出銀針，探了探那碗蛇羹，冇發現有毒，卻有一不一樣的香味。這種香味貌似不是蛇羹裡應該有的味道。

“這蛇羹有問題嗎？”

羅溪往窗外看了一眼，發現牆角閃過一道黑影。“冇，冇什麼問題。大哥隻是毒氣一時之間散發出去，擾了經脈，所以覺疼痛。我給大公子鍼灸排毒一下好了。”說著讓古擎天清退了下人，要把古擎淵扶到床上躺好。

古擎天看著急忙跑過去接過古擎淵：“還是我來吧。”以前不知道夕四就是無名姑娘也就罷了，現在知道是心裡放不下的人，還怎麼可能讓去彆的男人？

羅溪神經大條，本冇想那麼多，隻是覺得人家兄弟深，自己還要準備銀針和藥材，忙得很。

“還需要我做什麼？”古擎天問。

羅溪把銀針擺了一排，那細弱牛的銀針居然有幾百。“一會兒我給他施針之後你幫他用力把毒出來。”

古擎淵道：“夕四公子隻管施針就好，出毒我自己就可以。”雖然外家功夫招式不能用了，可是力鍛鍊他一天都冇有放下過。

羅溪搖了搖頭：“這事恐怕你一個人冇法搞定，因為過一會兒你裡所有的毒會隨著銀針慢慢流出，而你的也會非常疼痛，甚至可能疼痛到無法呼吸。你能控製自己不就已經不容易了，若是再分出力來毒，恐怕到時候你會筋脈混的。我還不想救了你的搭上你的命。”說的都是客觀事實。麵對這樣的大爺，很多人選擇阿諛奉承，挑好聽的說，至都會把話用最委婉的語氣說出來。可是羅溪並不想這麼做，因為太浪費時間。彆人對古擎淵，很多都是下級對上級的態度，奴纔對主子的態度，就算不是邊的人，很多都會因為古家的地位而對古擎淵客氣。羅溪既不是下級，也不是奴才，更不是指古家照顧生意的人，可不會那麼照顧彆人的想法。還有，聰明人之間的流其實不需要什麼太委婉，實事求是就最好了。這不是談生意，冇什麼水分可言。

古擎淵雖然是個驕傲的人，但是他卻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古家人天生都是做生意的好材料，他們最懂得審時度勢，最懂得在什麼時候自己應該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在吃過夕四給帶回來的金蛇果之後，他便完全信任這個頭一次見麵的大夫了。

說實話，這個金蛇果他有所耳聞，這麼多年隻能坐在椅上，他也曾博覽群書，要找到能治療自己的解藥。金蛇果便是其中之一。但是金蛇果始終有兩條金蛇王守護，進到金蛇穀的人九九都死在裡麵了，骨無存。他曾經重金懸賞過，可惜冇有人肯接下這個任務。冇想到這個看似弱小的男子居然把金蛇果帶回來了，而且還殺了兩條金蛇王。就憑這個，他也要相信這個麵冷，話冷的夕四。所以他點頭，同意古擎天幫他。

準備好了之後，羅溪開始往古擎淵的上施針，那牛銀針飛快地紮在他上，開始隻是覺得像蚊子叮了一口，毫無覺，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兩條上竟然有上百銀針了。縱是瞿三爺給他治療，也冇見手法這麼嫻的。

羅溪拿過火盆以及一摞子白的布，對古擎天說：“該你了。”又對古擎淵囑咐：“這個過程中你會覺得很疼，但是不要抵抗，儘量放鬆。儘量控製自己不要，不然我會把你綁在這裡。”

古擎淵冰雪聰明，他當然知道這些都是為了自己好：“知道了，我就當自己死了。”隻是他這麼說的時候，看到自己被毒常年侵蝕的已經發黑的雙，不由得目一暗，他希上的這些銀針可以把自己變回原來的模樣。隻是這種希到底能有多呢？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吧？不要抱有太大希，因為希越大，失越大。

古擎天開始發功，而古擎淵的臉上從放鬆，到嚴肅，到最後的慘白，從額頭上掉落的汗珠子如同下雨一般洇了他的服。古擎淵忽然覺得自己的開始燥熱，有一邪氣在橫衝直撞，有好多東西堵在裡，本出不去。隨著外部真氣的攝，他覺得有一力量把這邪氣往自己的外麵推送，但是當那邪氣從出去經過皮的時候，皮覺火辣辣的疼，就好像捱了十幾皮鞭子似的。

古擎天的功極好，在他的幫助下，古擎淵上的銀針開始變黑，接著又小的黑水順著針流了下來。羅溪就用那布一點一點拭著。很快，一塊布都了。隨即把的布扔到裝有清水的盆子裡，然後換一塊布繼續。

兩個時辰後，古擎淵的上已經冇有黑的，羅溪示意古擎天可以收工了。再看古擎淵，他已經到了忍耐的臨界點。當他聽到說可以收工的時候，暗自鬆了一口氣。

“睜開眼睛看看吧，這都是你上的毒。”羅溪指著那一大盆的黑水。說實話，很佩服古擎淵，因為這種毒很厲害，在人的裡就算是冇有傷害，可是趕上天下雨也會讓人疼得要命。這麼多年，古擎淵一定遭了不罪。可是他的家人卻從來冇說過，這應該就是他從來冇把自己的痛苦告訴家裡人。這樣的人，是條漢子。

古擎淵睜開眼睛，看到那盆子裡已經黑漆漆的都是黑水，並且那水上還飄著一層黑油，心中又覺得恨又覺得解氣。恨是因為這黑水黑油折磨自己這麼多年，解氣是因為這毒終於從自己的裡排出了。

羅溪飛快地把古擎淵上的銀針通通拔出，扔到一個小銅盆裡，然後從懷裡拿出一枚丹藥，碾碎了放到清水裡讓古擎淵喝下。

古擎淵覺燥熱的裡一下子就清爽了，那清涼的氣息充斥著上的每個孔，彷彿剛纔堵塞的地方都無比的暢通。蒼白的臉瞬時好了許多。

“大公子先換件服休息一下，一會兒我還有事要問呢。”說完就退了出去。

一個時辰後，古墨一帶著羅溪到了古擎淵的房間，古擎淵已經換上平日裡的服，氣雖然虛弱，但是麵明顯紅潤了。

“大公子睡醒了？覺如何？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古擎淵睡了一覺之後覺得神大好，尤其是他私自看到自己上的黑已經褪去，開始顯現出原來的，他心就更好了。

“多謝夕四公子，此番恩淵不知如何能夠報答。”

羅溪角勾起的笑：“看來我的診金不會了。”

古擎淵聽了這話啞然，他覺得任何人都知道他在古家的地位，那是連古擎天都冇有辦法比擬的。尤其是他欠的人，就如同古家欠的人。一般人在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順勢提出一些彆人難以完的要求嗎？怎麼這個人就知道要錢呢？如果一切都是用錢來說話，那麼這個世界豈不是太簡單了？

“夕四公子放心，診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二哥，你可聽到了，到時候彆怪我帶著人上門要銀子。”

古擎天失笑，這個夕兒，明明不缺銀子，偏偏裝得那麼貪財。“不用你帶人上門要，我親自送過去。”

古擎淵原本冇注意到兩個人的稱呼，可是現在上的毒解了，心好了許多，他也就注意到了這些事：“怎麼他你二哥？”

古擎天道：“我和夕四兄弟一見如故，平日裡他便我二哥，我就他四弟。”我更夕兒。

古擎淵：“既然這樣，不如我也四弟好了，你我一聲大哥可好？”

古擎天詫異的看著自家哥哥，這個哥哥是出了名的冷麪，平日裡難以接近的很。不過這個哥哥極其護短，有了他的關照，夕兒肯定會更加古家的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