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古擎淵

“四弟，這次謝謝你了。大哥解毒之後，我必有重謝。”

羅溪一點不見外地從櫃子上拿了一包茶葉，練地用茶臺上的茶沖泡了起來。“這麼見外的話二哥就不用說了。更何況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

“可不能這麼說，我們十方城和草原人積怨已久，就算這次你不奪去圖蘭卡，以後我們也會用彆的方式奪回來的。更何況這次也不全是因為你。”還有無名姑娘。想到無名，古擎天剛纔鬱的臉變得溫起來。

羅溪冇有關注古擎天的臉，更多的是關注著茶臺旁邊的茶點。今天的鮮花餅好像很好吃。在吃了四塊鮮花餅之後，才倒出，問：“對了，我在十方城這麼久，還冇見過你們家大公子呢。他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這次草原人會選擇大公子下手？”

提到古家大公子，古擎天麵有些複雜。他隻是說：“我哥為了這家付出了很多。他子有些古怪，但是人很好。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二哥放心，這次我一定會儘全力的。”也不知道這毒是草原人的毒還是蔣家的毒。

不到傍晚，大公子已經被送到了廬州城的古家宅院。羅溪被專人帶到古家大宅，引領著到了古大公子的房間。

“夕四公子，大公子就在裡麵，二公子也在，您直接進去就是了。”那個下人說完就直接站在門口，一點進去差的意思都冇有。

羅溪一想，反正二哥在裡麵，就直接進去吧。“二哥，我來啦。”一挑門簾直接進門了。

進到屋裡，發現裡麵有兩人，一個著黑錦緞的公子正對著，那人麵容朗，皮略黑，樣子和古擎天有三分相似。但是他所流出的氣質和古擎天一點都不一樣。

“是四弟吧？快進來。”

古擎天把羅溪迎了進來，指著那位黑公子道：“這位就是我大哥，古擎淵。”然後又指著羅溪道：“大哥，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夕四老弟。”

古擎淵看著那兩人都是站著，可是他並冇有站起來以示尊重，隻是雙手抱拳：“久仰大名，圖蘭卡一戰真是趕的漂亮，古某佩服。”

羅溪也是雙手抱拳回禮：“古大公子真是抬舉在下了，不過是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古擎天二哥那是古擎天提出的。這個古擎淵和自己冇什麼，當然也不會主攀關係。

不過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古擎淵，不僅用眼睛打量他的外表，還用知去探查他的。因為發現這個古擎淵的可不尋常。

寒暄之後，古擎天對古擎淵說：“大哥，這次四弟是專門來給你解毒的。”

古擎淵眉一挑：“哦？夕四公子不僅會用兵，還會解毒？”

“都是略懂一點。不知古大公子可否讓我看看？”

羅溪一邊把脈一邊問：“大公子可知什麼時候中毒的？中毒之後有什麼樣的反應？”

古擎淵道：“我當時剛把一批糧食送到汨羅城，回來的時候在汨羅江邊遇到了一夥流竄的草原人。我們和他們打了起來，在打鬥的過程中我被他們過來的箭傷了。之後我們回到汨羅城找大夫包紮。冇想到那個大夫被草原人買通了，他在金瘡藥裡下了毒。這種毒很是厲害，白天的時候冇什麼覺，隻是夜之後心疼的厲害，呼吸都困難。說來也巧，瞿三爺當時也在汨羅城。我就找他來看了。他說……”

“他說什麼？”古擎天急急地問。

古擎淵自嘲地笑了一下：“他說除了有解藥的那個人，其他人解不開這個毒。”

古擎淵說得平鋪直敘，毫冇有什麼。可是他隨的小廝卻知道那種疼是多麼的驚天地，是多麼的撕心裂肺。

羅溪用手按住古擎淵手腕上的脈絡，更真切地知，在檢查完所有大小脈絡後才收手。

古擎天著急，問：“我大哥怎麼樣？真的嚴重嗎？”

羅溪思索了一下，道：“這種毒夜魅，是很稀有的一種毒藥。特點就是太升起的時候，人就如同平常人一樣。隻是到了太落山，人便開始心痛。開始隻是心痛，後來變得腹臟全都痛，痛到後來恨不得自己剖開自己的肚子，把腹臟毒掏出去。所以中了這種毒的結局就是在半個月後自己剖腹而亡。能在古大公子上用這種毒，他們也是真下了本了。”

聽到這毒這麼厲害，古擎天非常擔心，他覺得自己已經欠哥哥太多了，若是因為這次的事讓哥哥死得這麼慘，他覺得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古擎淵看到弟弟懊惱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一死，冇什麼可怕的。再說我這個樣子，早就生無可了。”

古擎天急紅了眼睛：“哥哥，你彆這麼說。古家不能冇有你。”娘更不能冇有你。

生無可？但求一死？

羅溪看著他們倆兄弟深，都不好意思打破這個氣氛了，但是還是弱弱地問了一句：“那到底救不救啊？”

“救！一定要救！”古擎天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吼完之後才發現好像不對勁。古擎淵還是很平靜，可是古擎天激得抱著羅溪的肩膀，前後搖晃著：“我大哥有救對不對？有救對不對？”

羅溪這小子骨被他這麼晃得連上午吃的鮮花餅都快吐出來了：“好了，二哥，你彆晃了，我都快吐了。”

古擎天這才發覺自己的力氣用大了，再說夕四老弟這個小子也太單薄了些，本不像個男人。他稍稍平複了一下激的心，問：“我大哥有救是不是？”

羅溪搖晃了一下被麻的肩膀，道：“夜魅好辦，有點麻煩。”

羅溪並冇有忽略古擎淵一直冇站起來並不是因為他高傲或者冇有禮貌，而是因為他不能。

？這次激的是古擎淵了。

他的還有救？這是不是意味著他還能再站起來？

古擎淵的聲音有些抖，他不確定地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羅溪認真回答了一句：“你的中毒時間太久了，要想把毒排乾淨冇那麼容易。更何況這麼年，那毒對你的筋骨本就有腐蝕作用，要想完全恢複，需要幾種特殊的藥材。這幾種藥材實在稀，現在我手裡冇有。而且就算所有藥材都配齊全，我也冇有知足的把握。”

古擎淵也反應過來，他問：“你有幾把握？”

羅溪想了一下，道：“七。因為這個功與否還要看他自己。”

古擎淵問：“看我什麼？要我怎麼做？”

“第一，看你是不是完全相信我。第二，恢複的過程會很痛苦，看你能不能承得了。”

“信任？”

“我當然知道信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不過為了讓你更相信我，就把這個吃了吧。”羅溪從腰帶裡拿出了一個小藥丸。

古擎淵拿著這個馨香撲鼻的藥丸問：“這個是什麼？解藥嗎？”

羅溪搖搖頭：“這個不是解藥，但是能夠暫時製住你上的毒。解藥不是一天就能配好的，怎麼說我也得讓你今晚能睡上覺啊！”

剛剛已經是夕西下的時候，外麵也漸漸暗了，古擎天心頭的疼痛也漸漸明顯起來。隻是一時這種疼痛還可以忍耐。過了午夜，這種疼便是那種蝕心碎骨了。拿到藥丸之後，他毫不猶豫地把藥丸吃了下去。隻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就覺心裡好多了。火燒一樣的心彷彿被人吹了一陣涼風，把那火滅了下去，心中一下順暢了許多。

“好了，大公子，你的況我都知道了。這一路舟車勞頓，先休息一下吧。在下先告辭了。”

羅溪出去之後古擎天也很快退了出來。兩人一起到了古擎天的書房。

“四弟，你說我哥真的有救？”

羅溪也冇客氣，直接拿筆在寫了一張紙：“之前都說了，大公子上的毒時間太久遠，而且筋骨腐蝕程度左右兩又不一樣，需要多觀察幾日。不過夜魅的毒什麼時候能完全解開就要看二哥什麼時候能把這藥方裡的藥材都找齊全了。”說著把那張寫好的藥方拍到了古擎天手裡。

古擎天激得拿著那張藥方反覆看了看，發現那上麵的藥材雖然有些是些稀的，名貴的。但也冇說到麟角的程度，他們古家的藥店就有。“就隻有這些嘛？”不是說罕見的毒藥嗎？怎麼這就能解了？

羅溪解釋：“其實夜魅這毒藥雖然霸道，卻也冇那麼高深，隻是複雜，尤其是在用藥時辰上講究很多。給他下毒就不是一次下的，所以解毒的時候也不能一次就完全解開。二哥把這些藥都找全，一定要分開裝，到時候我自有用。”

古擎天立刻把藥方給廬州城的管家，讓他親自去督促找齊這些藥材。

看他安排好這些之後羅溪才問：“你大哥是怎麼中毒的？我是說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