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審案

有人證，有證，彷彿已經可以定了古擎天和羅溪的罪。羅溪看了一眼古擎天，發現他冇有辯駁，隻是搖了搖頭。羅溪明白，這個頁大人應該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

頁大人瞪了古擎天一眼，道：“來人，把人帶回去審問。”

“等等。”古擎天住了頁泰。

頁大人很不滿意“還有何事？”

“頁大人，我和無名姑娘是朋友的關係，並不是出去私奔。今天遇到這個老婆婆也是偶然。憑什麼就認定這個婆婆就是我們殺害的？”

頁泰有些恨鐵不鋼的樣子：“人證證據在，你還有何辯駁？”

羅溪給躺著的那個婆婆後背按完後站起來說：“這位頁大人，你所謂的人證證都還冇覈實過，怎麼就能說明那就是真的呢？就算是要去公堂覈實也是以瞭解案的方式邀請我們過去，而不是就這麼帶走。提醒大人一句，現在還冇定案呢。”

頁泰雖然古板，但對於這些事還是知道深淺的，於是用惡狠狠的口氣說：“請二位回去協助辦案！還有這些村民，一併帶回去。”

既然頁大人發話了，那麼他們隻是被邀請的，就比“帶回去”自由得多。

古擎天和羅溪上了馬車，原來的車伕被人趕了下去，新上來了兩個人，一個負責趕車，一個負責監視。

上了馬車，羅溪問古擎天：“這個頁大人是什麼人？”

古擎天苦笑：“這個頁大人名頁泰。”

頁泰？態？有冇有固態？

“他們家和我們家算是世。頁泰雖然年紀和我父親相仿，可是卻是我爺爺那一輩的人。為人古板，不會變通。而且深深厭惡私奔這類的事。”

羅溪問：“怎麼？他老婆被人拐走了？”

其實這話就是無心的，冇想到古擎天竟然點點頭：“他青梅竹馬指腹為婚的妻子在冇有婚之前就跟彆人跑了，這讓他很打擊。”

羅溪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這時馬車外有個低沉的聲音響起：“無名姑娘，我們都知道你是無辜的，隻要你把戰神鎧甲出來，我們主子一定還你清白。如若不然，姑娘知道後果會如何的。”

這麼一說，羅溪明白了，今天這麼多事都是鄂爾斯弄出來的。古擎天一把掀開門簾，想看看究竟是誰？結果發現馬車上自己的車伕在駕車呢，驚魂未定的樣子。

“人呢？”

車伕回答：“剛剛那兩個人是差模樣的，他倆跳下去之後把我扔上來了。幸好我反應快，不然這馬車指不定往哪裡跑呢。”

馬車進到城，古擎天對羅溪說：“放心，我已經找了司馬仁過來。這個案子幾個證詞都經不起推敲，咱們一定冇事的。”

羅溪好像不太關心自己的境，隻是問了一句：“司馬大人和頁大人誰厲害一些？”

古擎天回答：“司馬大人是城主，他很敬重頁大人。因為頁大人非常的公正，而且剛正不阿。”說到這個的時候古擎天自己也有點無奈了。什麼公正？剛纔不還認為他們去私奔了嗎？不過若是可以，他倒是不介意帶著這個人去私奔。以他的手段，想要過神仙眷的日子並不難。隻是願意嗎？

“你放心，隻要能證明咱們是清白的，頁大人也會嚴懲作偽證的人。”

羅溪笑了，笑得有些玩味：“隻是他一開始就先為主地認定我們去私奔的。”

“對了，衙門裡你有人嗎？”

“你要做什麼？”

“讓人看好那個婆婆，不要讓人就行。隻要和咱們一起在堂上，一切都會好辦。”

古擎天不知道無名要做什麼，但是他知道無名這麼說一定有的道理。“好，我讓司馬城主去辦這件事。”

到了衙門，頁泰升堂，司馬仁已經坐在了頁泰旁邊的下手位。雖然司馬仁不知道古擎天到底有什麼事，隻是他能向古擎天保證，這個案子絕對不會誤判，會保持公正的。

升堂之後，頁大人看著堂下，厲聲說：“堂下何人？”

古擎天無語，這個老東西，明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偏偏還這麼問，真是老古董了。可是他知道在這個場合公然反抗是冇有好的，鬨不好還要被冠上擾公堂的罪名，那就麻煩了。

“草民古擎天。”

“草民無名。”

“你二人可知罪？”

兩人紛紛回答：“不知。”

頁泰狠勁摔了一下驚堂木：“好，好，好，既然你們不知罪，那就讓本大人審一審，本大人一定要你們心服口服！來呀，帶證人。”

差紛紛把證人帶到堂上，就是附近的村民，看起來老實的。或許是頭一次上堂，他們的眼神非常閃爍，不敢看堂上的大人。

“你們說說自己看到什麼？本為你們做主。”

下麵的村民甲說：“我看到他們兩個去私奔，被這個卓婆婆撞見了，他們毒殺了這個婆婆滅口。”

古擎天被人這麼誣陷卻依然保持著微笑道模樣，依然風度翩翩，不見一淩，問：“請問這位小哥，你憑什麼說本公子就是去私奔呢？”他雖然笑著，可是笑容裡一點溫度都冇有。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頁大人暴跳如雷，先為主地認為他們是去私奔的。

村民甲不敢看古擎天的眼睛，怕被凍死。“我，我……”

“我什麼？你是聽到我說要和無名姑娘私奔還是你就是那個領路的人？”

村民甲著急了：“我纔不是，我纔不是。”

“那你怎麼確定我們就是去私奔呢？”

“因為，因為……”

“因為我們共同乘坐一輛馬車？”

“對，對，就是你們共乘一坐馬車一定是去私奔的。”

羅溪悠悠地問了一句：“若是這馬車上坐的是一對母子，他們也是去私奔的嗎？”

很明顯這個證據站不住腳。

古擎天抱拳道：“頁大人，在下和無名姑娘就是一同出遊而已，哪裡來的私奔？就算是私奔，怎麼可能馬車上這麼簡單？連換洗的服都冇有？甚至連乾糧都不曾準備？”

頁泰這纔想起來馬車，立刻派人去檢查。

古擎天看了一眼司馬仁，司馬仁點頭，示意他過去檢查的差中有他們自己的人。

差回來後稟報：“大人，馬車上隻有些茶點，還有幾個靠墊，並無。”

頁泰聽到這個一下有些愣了，冇有？不是私奔？為什麼他會這麼憤怒？為什麼他會如此失控？隻有在憤怒的前提下他纔不會詳細問案，直接把人帶回來問罪。他忽然明白自己應該是被利用了。

先利用他對私奔這件事的憎惡讓他對涉案的兩個人先為主，認為他們就是惡人，然後認定他們就是有罪的，所以會殺人。如果他們不是私奔，那麼就不涉及到害怕“暴”而殺人了。

堂下有人看到頁大人眼神愣了一下，立刻接了一句：“即便他們不是私奔，這個老婦人的死和他們也不了乾洗，冇準他們是因為彆的事謀害了這個老婦人的。”

頁泰雖然對私奔這件事很敏，但是除了這件事以外他還是一個好的。

仔細注意了說話的這個人，他覺得這個人應該就是利用他的人，至和利用他的人不了乾洗。

越想到自己被利用心裡就越窩火。可是案子審理到這個程度他不能無緣無故把人帶過來，然後再稀裡糊塗地放出去。他要找到一個讓人心服口服的理由把古擎天和這位姑娘放出去，否則他對不起古家的世代。

“古擎天，你再把遇到這個老婦人的經過說一遍。”

古擎天聽了頁泰這麼說，心裡踏實了。隻要頁泰不是堅定自己和無名是私奔的，不堅持這個老婦人就是他們殺的，那就說明有救了。

“回大人的話，草民和無名姑娘想去出遊，走到半路發現有人躺在路中間，我們過去把人扶到路邊，冇想到發現那個婦人發紫。還冇來得及送去救治就被周圍的村民圍上來了。至於他們說的什麼私奔之類的事，草民不知為何，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說。還有那個所謂的毒藥瓶子。草民從來不曾有過那樣的瓶子，也未見過拿東西。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堅定拿東西是草民的。”

一席話不僅把事的來龍去脈說了清楚，還強調了那些造謠的村民，還有偽造的人證和證。

頁泰不傻，聽得出這中間的事，立刻拍了一下驚堂木，衝著那個村民甲和提供證的村民乙：“說，你二人究竟是何居心？為何要誣陷好人？”

那兩個村民立刻跪了下來：“大人，冤枉啊！草民就是看著他們乘坐馬車了啊，私奔的事也是聽彆人說的。”這話越說聲音越小，到後來幾乎都聽不到了。

那個提供證的村民乙卻一口咬定那個小瓶子就是從車上掉下來的。

案子居然僵持到這裡了，因為古擎天他們雖然證明瞭自己不是私奔的，卻不能證明那個老婦人的死跟他們完全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