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立在窗前,看著外麵掛滿桂花的樹枝,眼眸輕晃。
一眨眼,便已經秋了。
「聖,那人醒了!」侍進門躬稟報。
聖眸子瞬間一亮,轉眸看向那侍一臉期待道:「怎麼樣?他是不是忘了那個人了?」
侍皺了皺眉,有些為難道:「忘倒是忘了,不過他好像……」
「怎麼了?」見侍吞吞吐吐,聖頓時淩厲起來:「你倒是說啊!」
被聖這麼一吼,那侍哪裡還敢瞞,立刻道:「他好像不僅忘了那個人,連以前的事都忘了。」
聖聞言頓時驚了下。
都忘了?這怎麼可能呢?那蠱蟲應該隻會讓他忘了雲初涼才對。
難道是昨天他強行催玄力,傷了神經,所以纔出了差錯。
聖疑間,轉瞬一向便又覺得這全忘了,豈不是比隻忘了雲初涼更好嗎?
若是隻忘了雲初涼,他還是能從別人口中知道雲初涼的,畢竟他們了親,還有了孩子。
可若是他什麼都不記得的話,可以把他帶到天涯海角,雲初涼那個人說不定再也見不到他了。
聖越想越激,立刻去見風肆野了。
屋裡,風肆野同樣站在視窗,不過他不是看著窗外的桂樹,而是看著他模糊的掌心。
那裡被劃了三個字,可是那三個字他卻是陌生得很,彷彿他從未聽過,甚至從未在他的生命裡出現過。
房門猛地被推開,一個人闖了進來。
風肆野回頭看了那人一眼,依舊是全然陌生,他完全不記得這個人,對毫沒有印象。
看著風肆野眼裡的陌生和空白,聖便知道他是真的什麼都不得了。
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聖猛地就朝風肆野懷裡撲去。
風肆野蹙了蹙眉,下意識地偏躲了。
聖撲了個空,角的笑意瞬間凝固了。
抬眸看了眼風肆野那張毫無波瀾的俊臉,聖揚起一抹自認為十分甜的笑容,關切道:「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你都已經昏睡三日了,真是擔心死我了。」
說的這些他全都聽不明白,隻盯著那張臉皺眉道:「你是誰?」
「我是凝珠啊?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就把我給忘了。」聖噘著,一副生氣又委屈的樣子。
凝珠?
風肆野下意識地看了眼掌心那三個模糊的字,呢喃道:「雪凝珠?」
雪凝珠見他看掌心,妖艷的眸子晃了晃,突然道:「你怎麼還把我的名字刻在手心裡啊?」
風肆野眉頭皺:「這是我刻的。」
雪凝珠臉有些僵,又不高興了:「當然是你自己刻的,要不然又是誰幫你刻的。」
風肆野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他不記得他有刻這樣的字。
見他一直在糾結這三個字,雪凝珠連忙又開口:「你之前得罪誰了,怎麼會被人追殺,還好我及時找到你,要不然你就危險了。」
風肆野木木地看著雪凝珠,說的這些,他依舊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見他不說話,雪凝珠眸子晃了晃,「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擔心你!」
雪凝珠說著,一個健步上前,又要去抱風肆野。
風肆野再次後仰,下意識地避開雪凝珠。
見他失去了記憶,卻依舊避如蛇蠍,雪凝珠不自覺地了拳頭,隨即又傷心道:「你到底怎麼了?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以前經常抱我的。」
風肆野定定地看著雪凝珠,對完全沒有任何印象:「抱歉,我不記得了。」
和那個婚約,他都不記得了。
雪凝珠裝作十分驚訝的樣子,震驚地看著風肆野:「你失憶了!」
風肆野皺了皺,仔細想從大腦裡尋找一些說的資訊,可是完全沒有,大腦依舊是一片空白。
「可能是!」以前的事,他都不記得了。
雪凝珠眼裡飛快地躍過一抹興,接著又關切道:「沒關係,我一會兒讓莫桑來給你看下,不管你記不記得,我都會陪在你邊的。」
雪凝珠說著又要朝風肆野靠過去,風肆野本能抗拒,沒等上來,他便轉了去:「我什麼?」
見他又一次避開,雪凝珠瞬間有些失。
不過也知道他天生子冰冷,哪怕失憶,格還是很難改變的。所以這事急不得,隻能循序漸進。
「墨軒,你尹墨軒。」雪凝珠眼珠一轉便給他取了個新名字。
「尹墨軒……」風肆野呢喃著,隻覺得這三個字也是陌生得很,彷彿從未在他生命裡出現過。
「墨軒,你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雪凝珠走到他邊,執起他的手。
雪凝珠剛到他的指尖,他便猛地收回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雪凝珠一頭黑線,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搞啊,連手指頭都不肯讓一下,真是鬱悶。
雪凝珠盯著風肆野的那張臉看了許久,突然便深吸了口氣,下心底的怒火。
看在他長得好的份上,再加上為了他們的雄偉霸業,暫時先忍了。
這樣想著,雪凝珠便衝風肆野溫地笑了笑:「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
風肆野看著,沒有說話。
雪凝珠覺得沒趣,便出去了。
雪凝珠一走,風肆野便重新站到了窗邊。
他覺得他忘記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可是他不管怎麼拚命想,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他到底忘了什麼呢!
風肆野再次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模糊的掌心,突然又皺起眉頭,拿起桌上的匕首,將掌心的三個字給劃爛了。
鮮淌了一地,甚至連骨頭都出來了,風肆野卻依舊不覺得痛似的。
雖然他不記得他忘了什麼,可是絕對不是這三個字。
晚上,雪凝珠帶著一個男人來看風肆野:「墨軒,他莫桑,醫很厲害,讓他幫你看下吧。」
風肆野看了眼那個莫桑的男人,男人相貌俊朗,隻是看著他的目有些敵意。
「有勞了。」風肆野將自己的手遞過去。
「你的手……」看到風肆野將掌心上的名字給劃爛,雪凝珠頓時臉漆黑。
之前刻著雲初涼的名字,每天小心翼翼,生怕傷口長好了,字會消失,還每日都要刻幾遍,現在竟然這麼快就把的名字給劃爛了。
「剛纔拿刀的時候劃了手。」風肆野隨口解釋。
……雪凝珠一頭黑線,完全不相信他的鬼話。
劃下手能把字都給劃爛了,這是把當傻瓜把。
這個男人……簡直是要氣死了。
風肆野完全不理會雪凝珠氣不氣,隻皺眉看著那個莫桑的。
莫桑回過神來,連忙坐下給風肆野探脈。
探過脈之後,莫桑仔細給風肆野探完脈,皺眉道:「脈象有些混,氣翻湧,可能之前是了什麼刺激,所以才會一下子失憶。可能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說著又看了眼他口和手上的手:「隻要外傷,我這裡有金瘡葯,你每次上藥,過幾日就能好了。」
莫桑說著從藥箱裡拿出幾瓶上藥放到桌上。
「我來。」雪凝珠拿過那傷葯就要幫風肆野上藥,卻被風肆野一把奪了過去,「我自己來就好了。」
見風肆野又來這個,雪凝珠頓時傷心了:「墨軒,我們是未婚夫妻,我們曾經那麼要好,甚至……」
雪凝珠說著,俏臉一紅,道:「都已經有過之親了,你不能因為失憶,就拒我千裡之外啊!」
「啪……」莫桑的藥箱瞬間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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