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愣了下,搖頭:「不記得。」
在他的記憶裡,本沒有人出現過,他甚至都沒有跟人親近過。不過他一直知道,他可能失了一段很珍貴的記憶。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什麼記憶。
雲初涼突然想到風肆野中過的蠱,可以把自己最的人忘的那種蠱。
「除了我娘,和關於我孃的一切,你還忘記其他事嗎?」
曄苦笑:「當然,我隔斷時間就會失憶一次,永遠都隻記得胖和尚他們幾個,其他一概都不記得。」
雲初涼愣了下,黛眉輕皺。
這風肆野中蠱的癥狀也不一樣啊。風肆野應該不會隔斷時間就失憶一次吧,應該隻會把給忘了。
「你娘,是怎麼過世的?」曄看著雲初涼,終究還是問了。
雖然沒有那個人的記憶,可他們卻有孩子。
雲初涼皺眉看了眼曄,沉默許久才開口:「是為你死的。」
曄瞳孔猛,卻是沒有開口,隻等著繼續。
雲初涼輕嘆了口氣,「未婚先孕,不想委屈我,怕別人怕我野種,所以在剛懷孕的時候,便找了個男人嫁了。」
雲初涼說著瞄了曄一眼,見他沒有什麼別的反應,便繼續道:「那個男人對還算不錯,隻可惜沒多久便被納了妾,我娘是死在那個妾室手裡的,不過那妾室卻說,我娘是自己求死的。」
曄又皺眉,依舊看著雲初涼,等著繼續講。
「你忘了我娘,不記得是什麼樣的人了,是我們東秦唯一的將軍,我的外祖,舅舅,甚至表哥,每個都是大將軍。我娘征戰殺敵,戰場殺人如砍菜切瓜,這樣的人怎麼會隨意給別人陷害呢,是自己一心想死,沒有反抗而已。」
曄眸子晃了晃,沉默了許久。
雲初涼說著又深吸了口氣:「不過你放心,我已經給報仇了,那個小妾死了,兒子也趕出去了。他們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我娘也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了代價。」
縱使曄對慕歆嵐沒什麼印象,可是聽雲初涼這樣說,此刻也是心複雜。
半晌,曄抬眸看向雲初涼:「那個男人對你好嗎?」
提到雲勁鬆,雲初涼已經沒有了任何怨念:「我娘開始就告訴他,懷了我。其實作為一個父親來說,他做的並不好。不過作為一個別人的父親來說,他對我是一樣的,他並沒有特別的區別對待我。」
以前的事過去了就算了,也無意再提。
雲勁鬆對待雲家的兒,全都一個樣。之前沒幾個真心,之後嘛,倒是好了些。
曄聽懂了雲初涼的話,倒也沒再問雲勁鬆的事。
垂眸看了眼床上的小殤殤,曄問道:「這個孩子是天生神力?」
雲初涼看了眼地上的碎屑,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有些傷道:「他不是天生神力,他是中了蠱。」
「中蠱?」曄皺眉,倒不似其他人那樣震驚,不過卻也是一臉詫異。
「是。」既然他是親爹,也不想瞞他,嘆了口氣道:「這也是個說來話長的事。」
雲初涼說著便將鳶翎黛的事大致講了一遍:「與東秦仇怨頗深,雖然風肆野和小殤殤是的親兒子,親孫子,可還是給他們下了蠱。」
曄聽完這些事,也是愣住了,瞇眼道:「你是說那人是南齊人?」
雲初涼聞言眸子一亮:「您也知道南齊?」
「聽說過。」曄說著又苦笑,「或許也去過,不過沒印象了。」
……雲初涼頓時覺得他這個失憶,太誤事了。
「不知道這魔宮可有人會解蠱?」雲初涼最後抱著一希問道。
「並沒有。」曄很快便打破了的希。
雲初涼眸子瞬間黯淡下來:「這次我們其實是想到神殿,請阿野的師尊幫我們解蠱的,結果阿野卻……」
曄揚眉:「天機神尊?」
「是。」雲初涼點了點頭道:「聽阿野說,他師尊懂些蠱,不過不是很通。之前阿野的父皇中了蠱,便請他幫著解了,不過也是簡單暴的法子,他父皇隻活了半個月。」
曄聞言頓時愣住了,沉默了片刻道:「孩子除了力氣大,還有其他中蠱的癥狀嗎?」
「他的眼睛。」雲初涼說著看了眼小殤殤,「他的眼睛是碧綠的。」
曄皺著眉,一臉不解。
剛剛明明就不是綠的。
知道他想什麼,雲初涼解釋:「我給他吃了改變眸的葯。」
曄一聽便皺起眉頭:「不要給孩子吃藥,綠就綠,一樣好看。」
雲初涼愣愣地看著曄,覺得這個親爹,思想還前衛的。
「那小子的事,我會派人去打聽的。」知道擔心風肆野,曄便提了一句。
沒等雲初涼道謝,曄又補了一句:「你也別太擔心了,若是他連這點事都熬不下來,這男人不要也罷。」
……雲初涼頓時一頭黑線,果然是親爹啊!
「至於孩子的蠱蟲,你若是要去神殿,我派人護你去。」曄也算是想得十分周到了。
雲初涼想了想道:「再等等吧,看看風肆野有沒有訊息?」
一個人去求醫,那天機神尊也不知道肯不肯給小殤殤醫治,那人的脾氣也是有些古怪的。
還有,到底還是放不下風肆野,這幾天怕是也沒心思去求醫了。反正小殤殤的癥狀,對他的也沒什麼傷害,等兩日也無妨。
見這麼時候,曄也隻能點頭:「一會兒我就讓他們去查。」
「謝謝。」雲初涼看著曄激道。
好似現在依舊不能把他當親生父親,他好像還是那個對極好的大叔而已。
在曄屋裡坐了一會兒,雲初涼便抱著小殤殤回的房間了。
那個房間,還是之前住的那間,房間還留著,並沒有人住過。
之前那兩個侍還認識,看到立刻行禮:「主好!」
雲初涼揚了揚眉,沒想到這訊息傳得這般快,竟然連這侍都知道了。
「都下去吧,不用伺候。」雲初涼不習慣被陌生人伺候,朝兩人揮了揮手。
兩人立刻乖乖退了下去。
雲初涼直接將小殤殤抱進了天醫空間,將他放到小搖床上。
而自己則是褪盡衫,坐到了溫泉池裡。
這裡到都是阿野的氣息,甚至昨夜他們還在這裡胡鬧,可是如今卻隻剩一個人。
「阿野……」雲初涼輕聲呢喃著風肆野的名字,緩緩將子沉進了溫泉池。
那溫熱的泉水蓋過了的臉,的鼻,的呼吸,也蓋過了的淚。
阿野,你等我!
……
此時,雲初涼心心念唸的風肆野也正泡在池子裡,隻是與那溫泉池完全不同,他泡的則是寒池
那冷到骨子裡的寒意,驅著風肆野裡的蠱蟲更加躁起來。
從劇痛,到痛不生,再到麻木,不聽換,折磨得風肆野就快瘋了。
他想要蜷,想要掙紮,可是他的手腳全都被鐵鏈栓了,一也不了。
之前痛的時候,涼兒的樣子會模糊,最後隻剩下個影,可是今天的樣子格外清晰。
「涼兒……」風肆野無意識地輕喃著雲初涼的名字,拚命掙紮著想要掙斷鎖鏈,可是那不斷襲來的劇痛,卻讓他一力氣也無。
「聖!」前麵口傳來人行禮的聲音。
風肆野抬眸看過去,果然便見那個戴著麵的人進來了。
「放我出去!」風肆野目冷厲地看著那人。
人角揚著冷笑,什麼話也沒說,便開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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