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涼苦笑,「這不是跟你一樣,這次難產嗎?你四哥嚇死了,非說隻要一個。」
其實還是很喜歡小孩子的,尤其是像小殤殤這麼乖的孩子。
從懷孕到現在,小殤殤一直都很乖,基本都沒什麼罪,如果不是鳶翎黛給下蠱,小殤殤也絕對不會難產的。
風卿瑜點點頭,其實也很好理解。
如果是男人,估計也捨不得自己的人再生孩子的苦。其實生孩子真的很痛的,而且真的是進鬼門關走了一遭。
「不過四哥可是皇帝,這生一個能行嗎?」
別說四哥了,其實就自己怕是也不可能隻生一個吧。
小星星到底是姓了風的,還了風家族譜,而且又是以風語卿的份嫁到慕家的,若是不給慕家生個子嗣,怕是都說不過去吧。
也不知道慕瀾瑾怎麼想的,竟然不想讓再生孩子了。
雲初涼笑了笑,卻是不擔心:「如果是為了傳承皇位的話,一個孩子的確是夠了。」
想要再生,可不是為了讓孩子繼承什麼,單純就是喜歡孩子,喜歡和風肆野的結晶。
風卿瑜愣了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四哥已經立了皇儲了,一個的確是夠了。」
以四哥的子,是不可能納妃的,這太子肯定是四嫂生的,隻要似乎四嫂生的,哪一個都行。
雲初涼揚眉:「其實要想生孩子,我有的是辦法,他們本攔不住的。」
「是嗎?」風卿瑜一聽,頓時來了神,「你有什麼辦法?」
兩人正說著話,風肆野便進來了:「說什麼呢,說的這麼熱鬧?」
雲初涼沖著風卿瑜眨了眨眼:「以後等你需要再告訴你。」
風卿瑜立刻點頭,不敢再說這個話題了,看著風肆野笑道:「恭喜四哥喜得麟兒,這春風滿麵的,看起來神頭不錯啊!」
風肆野聞言,嗔了一眼:「什麼春風滿麵,不會用詞別用。」
這算什麼詞,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外麵有人了。天地良心,自從涼兒七個月之後,到現在他可一直守著木魚,當和尚呢!
風肆野說著瞄了眼正在吃的小殤殤,頓時又一臉鬱卒。
兒子都比他幸福!
風肆野順手抱起躺在榻上左滾右滾的小星星,「呦,這小傢夥重了不啊!」
風卿瑜笑起來:「是呢,最近比較能吃。」
風肆野逗了一會兒小星星,又看著風卿瑜道:「明日便要決銀虎了,你有什麼想法嗎?」
提到銀虎,風卿瑜眸子晃了晃道:「既然我也沒死,不如就放他一條生路吧。」
風肆野聞言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風卿瑜陪著風肆野和雲初涼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帶著小星星迴去。
這一路倒是引來不人的目。
「這位被封了長公主,倒是跟皇上和皇後親近的。」
「我覺得會做人的,沒看到前世子的獨子都那麼粘嗎?」
「我覺得倒是對那孩子是真心的,看的眼神就知道。」
「不過那孩子長得跟真是太像了,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他們是母子。」
「聽說跟世子殿下是龍胎,那孩子長得跟世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像也是正常。」
那些議論聲傳到風卿瑜耳裡,風卿瑜卻是一點兒也不想理會。
就讓他們去猜好了,反正猜來猜去,都是流言,對沒有任何影響。
翌日一大早,風肆野便上了朝。
今天銀虎再次被提到了朝堂上,這朝堂之上依舊大部分人都建議死銀虎,不過慕瀾瑾卻依舊建議招安。
「啟稟皇上,殺害王世子的不死這位大當家,而是銀虎寨的三當家。」慕瀾瑾看著風肆野躬道。
「哦?」風肆野揚了揚眉,又看向銀虎,「慕將軍說的可是真的?」
慕瀾瑾也看向銀虎,示意他說出實。
慕瀾瑾幾次三番幫銀虎說,銀虎早已銘記在心,此刻見慕瀾瑾給他示意,銀虎連忙開口:「是,王世子到銀虎寨的事,我毫不知,聽說是我那位三弟綁了世子殿下,後來世子殿下在溪流中被找到,而我三弟卻不知所蹤,我猜測世子殿下的事便是我三弟所為。」
風肆野瞇了瞇眼:「世子的事你真的不知?」
「我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我一定會出麵阻止。」銀虎連忙又道。
有朝臣站了出來:「皇上,就算他不知,可世子殿下也因他們銀虎寨而死,他為銀虎寨大當家理應為此付出代價。」
不等其他人出來附議,慕瀾瑾便突然開口:「臣附議,臣覺得這銀虎寨寨主死罪可免,可活罪難饒,他雖不知,可卻管教不嚴,監察失職。」
「哦?」風肆野又看嚮慕瀾瑾:「那慕將軍以為朕該如何置此人?」
慕瀾瑾想了想道:「此事禍端皆因那位三當家而起,可那位三當家卻到如今也訊息全無,若是就這麼放過那位三當家,臣就算是死,也意難平,氣難順,所以臣建議讓銀虎去誅殺三當家,將功抵過。」
銀虎原本就恨死了三當家,此刻聽到慕瀾瑾這樣提議,立刻表態:「我願意去誅殺三當家,將功抵過。」
沒等風肆野答應,又有人站了出來:「讓這位大當家去殺了三當家,將功抵過,那豈不就是要把人給放了,若是他跑了怎麼辦?」
銀虎聞言,立刻又道:「我一定不會跑,我可以以我的命發誓,一定誅殺三當家,回來謝罪!」
那員卻是再次冷哼:「你這種匪徒的話,如何可信?」
銀虎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像是到了屈辱一般,不再開口。
他都以命發誓了,他們再不信,他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慕瀾瑾冷冷地看了眼那員,突然開口:「臣也願以命擔保,他一定會帶著三當家的人頭回來謝罪,若是他跑了,那便殺臣,以世子在天之靈。」
眾人聞言皆是大驚,全都看瘋子一樣看著慕瀾瑾。
這人是瘋了吧,那一個匪徒的話豈能相信,他就這麼掏心掏肺地以命擔保了,萬一人家真跑了怎麼辦?
就連銀虎也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慕瀾瑾,彷彿像是出現了幻聽一般。
許久,那不可置信統統都變了容。
他銀虎活了這麼多年,竟然第一次有一種誓死相隨的衝。
風肆野也深深看了眼慕瀾瑾,又看向風正賢:「皇叔為苦主,以為如何?」
風正賢也沒想到風肆野竟然會以命擔保,到底是自己婿,這時候怎麼能不幫著,於是出列躬道:「既然慕將軍相信這人,那本王也信他,實在是不誅殺那位三當家,本王亦是日夜難眠,寢食難安。」
「好!」見風正賢也這麼說,風肆野終於拍板了:「既然如此,那朕便給你十日時間,由你去誅殺三當家,十日之後,不管不功,你都得回來見朕,若是你跑了,朕的大將軍可就人頭不保了。」
「遵命,定不負聖恩。」銀虎連忙表態。
眾人對於這樣的決定雖然不滿,可是卻也不能說什麼。
現在連苦主王都支援先放了那銀虎,那他們這個外人還能說什麼呢!
風肆野看了眼李榮,李榮立刻會意:「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退朝之後,銀虎便被侍衛們放出了皇宮,不過他卻沒有走,一直守在皇宮門口等著慕瀾瑾。
終於,他看到慕瀾瑾出宮,便一個健步衝過去,「噗通」一下跪到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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