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麼喜歡孩子,雲末寒眸了:「姐姐,你生一個就好了,以後都不要生孩子了。」
雲初涼愣了下,看著他無奈地笑道:「你怎麼跟你姐夫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纔是你哥呢。」
雲末寒眼眸輕晃:「他也說了一樣的話?」
「是啊。」雲初涼無笑一聲,「可能是我生產的時候嚇到他了,所以他纔不讓我生了。」
雲末寒倒覺得風肆野沒什麼不對,換做他,他也絕對不要生了,太嚇人了。
「對了,你看到你姐夫沒有。」想到風肆野,雲初涼有些擔心。
剛剛他臉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
雲末寒扯了扯,「他有事去理了,可能一會兒回來看你。」
雲初涼點了點頭,倒是沒有疑心。
最近為了生產的事,他都好久沒有理公務了,這會兒估計很多事忙。
雲末寒又陪了一會兒:「姐姐,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帶月兒來看你。」
「好。」雲初涼笑著點頭。
雲末寒看了眼雲初涼,又看看孩子,便起出去了。
外麵,慕柏衡,慕瀾瑾,雲勁鬆都還沒有走,見雲末寒出來,幾人連忙迎上去:「你姐怎麼樣?」
雲末寒勾了勾:「好的,孩子也很漂亮。」
「那就好,那就好。」慕柏衡一邊點頭,一邊就想進去,「那我進去看看。」
雲末寒看了慕柏衡一眼:「姐姐剛生產,孩子也睡了,外祖不如明日再來吧。」
慕柏衡想了想,點頭道:「也好,那明日我帶你外祖母和舅母們一起過來。」
雲勁鬆原本也想進去,不過聽雲末寒這麼一說,也不好開口了。
事塵埃落定,幾人便一起出宮了。
雲末寒不放心風肆野,將幾人送出宮之後,藉口有東西落下,便又回了同心殿。
雲末寒在隔壁的偏殿找到雪燼潯,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我姐夫怎麼了?」
雪燼潯看著雲末寒那張跟雲初涼一模一樣的臉,冷厲的眸了:「進來吧。」
雲末寒進了偏殿,看到床上風肆野像是非常痛苦的樣子,頓時皺起眉頭:「他怎麼會變這樣?」
雪燼潯看了眼風肆野,也是有些無計可施:「他可能中蠱了。」
「什麼?」雲末寒大驚,不敢相信地看著雪燼潯:「怎麼會這樣,好好地怎麼中蠱?」
雪燼潯搖了搖頭,昨天還好好的,這一定是今天的事,或者就是剛剛的事。
雪燼潯拉起風肆野一條手臂,將玄力輸到他,一個鼓包瞬間在他上遊移起來。
這個試驗他經常做,隻要別人一給他運功,他的蠱蟲便回異常興。
雲末寒看到那遊移的蟲子也是驚得不輕,竟然真的中蠱了,是這宮裡有人要害他!
雲末寒皺眉看了眼昏睡不醒的風肆野,有些擔心:「他中的是什麼蠱?也是傀儡蠱嗎?」
如果是傀儡蠱的話,那豈不是也隻有死路一條。如果他出事,那姐姐怎麼辦?
心思百轉,雲末寒已經急出了一冷汗。
雪燼潯晃了晃腦袋:「我也不清楚。」
他對蠱蟲並不算悉,也是他自己中了蠱,纔跟著師傅學了些蠱,其實師傅也不算通,他更是學了點皮而已。
聽他也不知道是什麼,雲末寒便更著急了:「那現在怎麼辦?」
宮裡的醫也沒辦法解蠱,他們應該去找誰?
雪燼潯看了眼風肆野:「如今唯一的辦法隻能回神殿找師尊了。」
雲末寒皺眉,「你師尊能治好他嗎?」
雪燼潯又晃了晃腦袋:「我也不清楚,現在他中的是什麼蠱都還不確定,更不確定有什麼危害,我認識的人之中,隻有師尊懂一點點蠱,所以不管師尊能不能治好他,我們都得先回一趟神殿。」
雲末寒沉默半晌,點頭道:「那也隻有這樣了,不過我姐姐那裡……」
雪燼潯明白他的意思,輕嘆道:「放心,我不會說的。」
說著又皺眉,「不過這事早晚都會知道。」
雲末寒也是無奈,「能瞞一時是一時,如今剛剛生產,還需要恢復,還是先暫時瞞著吧。」
「嗯。」雪燼潯輕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麼。
「你打算什麼時候啟程。」雲末寒看著雪燼潯問道。
雪燼潯看了眼床上像是十分痛苦的風肆野,皺眉道:「我想今日就啟程,你也看到了,他的況不太好。」
雲末寒想了想道:「如今姐姐剛生產,姐夫又昏睡不醒,你若是想從宮裡帶姐夫出去,還是通知一下太皇太後吧。」
這宮裡現在唯一能做主的隻有太皇太後了。
「好。」雪燼潯點了點頭,「我去跟說。」
「我不去。」兩人剛商量完,就見風肆野醒了。
「你沒事吧?」雪燼潯連忙過去,扶起他。
雲末寒也擔心地看著他:「你知道你中蠱了嗎?」
「我沒事。」風肆野看了雲末寒一眼,有些痛苦地著氣:「別告訴你姐。」
雲末寒皺眉,他的樣子明明就很不好?
「去神殿吧,或許有辦法?」雲末寒有些不忍地看著風肆野。
雪燼潯也跟著道:「我帶你回去,師尊一定會有辦法的。」
師尊那麼疼他,肯定能有辦法醫好他。
「我不去。」風肆野晃了晃腦袋,拚命搖頭。
他不能去,他不能離開涼兒。
雪燼潯狐疑地看了眼風肆野:「你知道你自己中了什麼蠱?」
雲末寒也朝風肆野看過去。
風肆野想到那蠱蟲,鷙的眸子越發冷厲。
如果這蠱蟲真的能讓他忘記涼兒,那他就更不能離開涼兒了。他決不能忘記涼兒!
「你姐姐……」風肆野想到雲初涼,連忙就要下床。
雲末寒見狀立刻上前扶人:「姐姐沒事,就在隔壁。孩子也很好,你別擔心。」
風肆野痛得無法起,又以屁坐到床上,呢喃道:「沒事就好。」
說著,又看向兩人:「你們都回去,我想自己安靜一下。」
雪燼潯和雲末寒沉默了片刻,便一起離開了。
出了偏殿,雲末寒看著雪燼潯道:「現在他不肯去神殿,你還有其他辦法嗎?」
雪燼潯想了想道:「我給師尊去封信,看看師尊怎麼說。」
雲末寒點了點頭:「那也好,或許你師尊肯來東秦也不一定。」
雪燼潯看了眼雲末寒沒有接話,師尊是不可能來東秦的,師尊從未踏出過中州一步。
「我先回去了,有事隨時到帝師府找我。」雲末寒看著雪燼潯說到。
雖然他已經是丞相,可依舊住在帝師府。
「好。」雪燼潯點頭應了。
兩人分開,各自離開。
偏殿,風肆野疼得起不來,好一會兒熬過這陣疼,全都已經了。
「來人。」風肆野喊了一聲,漠凡立刻出現。
「皇上,您怎麼了?」見風肆野臉慘白,漠凡連忙擔心道。
風肆野虛弱地看了他一眼:「給朕備水,朕要沐浴。」
他不能這樣去見涼兒,他不能讓涼兒發現他不對。
「是。」漠凡連忙應了,轉便去打水了。
風肆野沐完浴,又換了服,纔去了隔壁的房間。
屋裡,雲初涼已經睡了,旁邊一個小人兒依舊睡得香甜。
風肆野看著這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一顆心瞬間圓滿了,剛剛那些所有的疼痛,這會兒也徹底消散了。
風肆野了自家兒子的小臉,那膩的,讓風肆野都不敢了,生怕自己手上的老繭磨到兒子。
小傢夥像是覺到什麼,萌萌地睜開眼睛。
風肆野見他醒了,歡喜地想要抱抱他,可是在看到小傢夥的眼睛時,卻是瞬間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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