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涼進屋，躬行禮：「臣妾見過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連忙扶起：「都跟你說了，哀家是你的祖母，不用這麼見外。」

「皇祖母。」雲初涼連忙從善如流地喚了一聲。

「哎！」太皇太後應了一聲，拉著坐到邊，又讓人糖水，上點心。

雲初涼抿了口糖水，看著太皇太後道謝道：「今日在朝堂之上多謝皇祖母出手相助。」

雖然就算沒有太皇太後，風肆野也不會答應納妃，不過有了太皇太後，風肆野便拒絕得更加冠冕堂皇一些，那些朝臣也提不出什麼反對意見來。

太皇太後聞言輕嘆了口氣：「哀家也是看不慣那個人，誰知道想做什麼，哀家就是不想如了的意。」

其實也明白後宮空虛不是好事，老四又對雲初涼這般死心眼，一個帝王對一個人了，這對整個東秦來說都不是幸事。

也理解先皇為什麼要下那樣的詔，怕是還提防著慕家的。這慕家是不得不防，不過更擔心的事鳶翎黛那個人。

那個人無緣無故地進了宮，不可能就這麼罷休的，一定還會做別的事。比起慕家這個人更可怕。

雲初涼目深深地看了眼太皇太後，試探道：「皇祖母為何如此不喜歡太後，可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太皇太後冷笑一聲，「恨不得吃我們的，喝我們的，怎麼可能是誤會？」

雲初涼皺了皺眉，想到那天在龍翔宮外麵聽到那些話，當時也麼聽全，隻記得太皇太後好像說什麼會害了整個東秦江山什麼的。隻聽著一句，便知道他們積怨已深，這是不明白，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鬧得如此嚴重。

太皇太後像是不想多說什麼，隻看著雲初涼警告道：「哀家還是那句話，你千萬要小心那個人，千萬不要以為是老四的娘，就掉以輕心，很有可能連老四也不放過。」

雲初涼聞言，更加震驚起來：「不會吧，到底是阿野的親生母親，虎毒還不食子呢，應該不會害阿野吧。」

太皇太後又是一聲冷哼：「虎毒不食子，怕是比老虎還要毒呢，當初先皇就是害死的。」

雲初涼大驚，不可置信地看著太皇太後道：「先皇不是風焱麟害死的嗎？先皇中的蠱可是風焱麟給親自下的。」

這事跟鳶翎黛有什麼關係？

話說到這份上，太皇太後也不瞞了，「蠱或許是老三下的，不過你可知這蠱老三是怎麼得來的？」

這倒是把雲初涼給問住了，怔怔地搖了搖頭。

是啊，這蠱蟲十分罕見，據說整個九州大陸都沒幾個人懂蠱，那風焱麟這傀儡蠱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

回憶起太皇太後說的話，雲初涼的眼睛瞬間瞪直了：「您是說那傀儡蠱是阿野的娘親給風焱麟的？」

太皇太後眸中瞬間出一抹哀傷，輕嘆了口氣道：「哀家也是猜的，還記得哀家之前問你的南齊嗎？」

雲初涼連忙點頭：「可是我查了《九州地誌》，上麵本沒有南齊這個地方。」

太皇太後眼裡的苦更濃，目幽遠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是有的，隻是南齊這個地方從未在九州地圖上出現過，大家雖然知道有南齊這個地方，但是並不知道南齊的確切地址，所以對於九州百姓來說，南齊相當神。」

太皇太後眼神迷離，像是陷了某種回憶：「讓大家對南齊興趣的，還有一樣東西，那就是蠱。」

聽到關鍵詞，雲初涼不自覺地豎直子。

太皇太後突然看向雲初涼：「你知道嗎？整個九州大陸就隻有南齊人會製蠱，據說那種蠱蟲比毒還要厲害百倍，他們能控製人的思想，控人的心智，最後蠶食人的大腦，將活生生的人變他們的傀儡。但凡中了蠱的人，最後都逃不過一次，除了南齊人，無人能解。」

雲初涼皺眉，沉默片刻，便明白了太皇太後這話的意思，「您是說阿野的娘親是南齊人。」

見這麼聰明，太皇太後讚賞地點了點頭：「不錯，那個人便是南齊人，除了南齊人，沒人會製蠱，所以那傀儡蠱，肯定是那個人給老三的，這麼害你們父皇，你們父皇還傻傻地把接進宮，就是來複仇的，要將咱們整個東秦都覆滅，才會暢快！」

雲初涼越聽眉頭皺得越，這又是什麼意思？就算鳶翎黛是南齊人，那為什麼一定又非要把東秦覆滅？

還有先皇真的是害死的嗎？可是對先皇並不是一點兒都沒吧，能看得出應該是先皇的，那到底是懷著怎麼樣的心將傀儡蠱給風焱麟的。

雲初涼還想再問什麼，便見太皇太後著腦袋，似乎十分頭痛的樣子：「你回去，哀家有些乏了。」

雲初涼見狀，連忙上前替了太：「皇祖母這頭痛癥有多久了？」

太皇太後被按得舒服了不，閉著眼輕嘆道：「老病了，年輕的時候落下的病，年紀大了，越發痛得厲害了。」

雲初涼一邊替按著，一邊道：「不是什麼大病，若是皇祖母不嫌棄，讓臣妾給您調理調理吧。」

太皇太後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神，笑道：「哀家倒是忘了，你可是神醫呢！那你快幫哀家看看。」

太皇太後說著便將手了過去。

雲初涼重新坐下，給太皇太後把了把脈。

看把的認真，太皇太後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問道：「哀家記得你以前從未出過聖京城，也沒聽過你跟誰習過醫，你這一手醫到底跟誰學的。」

雲初涼笑著扯了扯：「小時候遇到一位高僧，他看臣妾天資聰慧，便收了臣妾為徒，教了臣妾醫，化妝，還教了臣妾一些戲法。」

太皇太後聽得更興趣了：「是嗎？竟然是一位高僧教你的？那是哪一位高僧？」

「師父他隻在聖京城待了三年，之後便去遊歷了，臣妾便再也沒有見過他。」雲初涼隨口說著。

太皇太後卻是很信的話，「隻教了三年就把你教得這麼厲害，你師父一定是得道高僧。」

雲初涼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師父他很厲害的！」

雲初涼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鬆開的手道：「皇祖母這是舊疾了，等臣妾回去給皇祖母調幾味葯，等臣妾製好丹藥，給皇祖母送來。」

「好好。」太皇太後連忙應了，想到那麼厲害的師父，倒是更加期待起製的藥丸來。

雲初涼起想要告辭，可是想到什麼又道：「既然阿野的娘親會用蠱，那皇祖母也要小心給您下蠱纔是。」

太皇太後臉一變，冷哼道：「你放心吧，這慈寧宮都是哀家的親信，的手不到這裡來。」

雲初涼點點頭。

太皇太後看著雲初涼，也警告道：「你們也要小心，別以為是老四的娘親，就不會害你們，你們也要小心。」

雲初涼也是一言難盡的表，再次點了點頭：「多謝皇祖母關心，臣妾一定會小心的。」

太皇太後點了點頭，朝揮手：「你回去吧，著大肚子，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雲初涼朝太皇太後福了福，「那臣妾就先告退了，等藥丸製好，臣妾便讓人送來。」

「讓人送來就行，不用奔波勞累。」太皇太後看著高的肚子道。

雲初涼沒有多說什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