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喆翊晃了晃腦袋,瘋了一樣衝進屋裡。
太後,皇後,張貴妃,以及賢妃們全都跟了進去。
屋裡,李榮和王醫正已經哭一團。
淩雪則是麵無都跌坐在地上。
風喆翊先是看了眼床上的皇帝,見他臉慘白,跟死人沒什麼區別,又看向淩雪,想要確認什麼,可是淩雪卻像是失了魂一般,看也不看他一眼。
不過淩雪到底是人,還曾經是他父皇的人,如今這副模樣,風喆翊倒是不覺得奇怪。
太後進來也是先看了皇帝,見皇帝那般樣子,頓時就紅了眼眶:「王醫正,皇上真的……」
王醫正哭著抬眸看了眼太後:「皇上本來還好好的,可是快天亮的時候突然就……」
王醫正說著又是愧疚地哭了起來。
太後腳下一,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倒。
「太後!」嬪妃們都紅著眼睛,扶住了太後。
太後忍不住痛哭起來:「哀家這苦命的皇兒……」
一聽太後哭喪,其他嬪妃們也都跟著哭了起來。
屋裡一團,風喆翊卻是興得不行,不過他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風喆翊走到床邊,李榮立刻想要上前,卻被王醫正拉住。
風喆翊探了探皇帝的氣息,果然見他沒了氣,頓時開心地差點沒笑起來。
太後一看風喆翊這樣子,頓時就悲從中來:「老二你做什麼?你父皇這都去了,你還不肯放過他。」
風喆翊心裡高興,也不跟太後計較,更是沒聽出話裡的恨意,隻躬道:「父皇如今去了,很多事還要皇祖母主事,還請您節哀啊!」
風喆翊這麼說,太後頓時更加悲傷了。
……
熙王府。
風肆野聽到喪鐘的瞬間就從床上豎了起來。
雲初涼也醒了,跟著起:「怎麼回事?喪鐘怎麼響了?」
「我進宮切看看。」風肆野連忙下了床,披上服就出去了。
雲初涼擔心得不行,不過卻是怎麼也想不通。
之前明明就已經給皇上解了毒了,皇上不可能死的,難道是風喆翊又手腳了。
雲初涼也是急得不行,這時候肯定是不能跟著進宮的,穿了服,就去了齊國公府。
東街離皇宮最近,那喪鐘這一條街的人都聽到了,雲初涼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熙王,王,蕭南域,甚至老忠王都往宮裡去了。
雲初涼到國公府的時候,國公府的人都聚在了正廳。
「涼兒可是也聽到了喪鐘?」看到雲初涼過來,慕老夫人擔心地看一眼。
雲初涼點了點頭:「風肆野和熙王都進宮了。」
慕老夫人麵凝重:「如今皇上駕崩,前朝必,咱們必須早做打算。」
眾人都是麵沉重地點了點頭。
……
宮裡。
風肆野,風焱麟,熙王,王,老忠王,以及聽到喪鐘的文武百,全都趕到了宮裡,守在了龍翔宮外。
風肆野和風焱麟他們想要進去,卻被侍衛們攔住了。
「怎麼?連本王都不能進去嗎?」第一次有人敢攔他的路,老忠王臉頓時不好看了。
「父皇如今到底如何?我們為皇子,為何不能進去?」風焱麟也生氣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風喆翊會真的把皇帝給折騰死了,在他心裡他這個父皇的心計可是深得很,風喆翊怎麼可能鬥得過他,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本不清楚。
隻要一想到他父皇若是真的死了,那繼位的隻怕真就變風喆翊了。就算他想搶皇位,怕是也得費一番周折了。
風肆野皺眉盯著那侍衛,實在不相信他就這麼死了。
「讓我們進去!我們要見父皇。」聽到風焱麟說這樣的話,小皇子們也都跟著鬧起來。
幾個侍衛本攔不住,大家一下就衝進了龍翔宮。
「你們不能進去!」主屋門口,依舊是一幫侍衛在攔著。
「都吵什麼!」屋裡,風喆翊聽到靜,終於出來了。
這會兒的功夫,風喆翊已經穿好了小太監送來的服,不過頭髮是沒時間梳了。
看到風喆翊出來,風焱麟立刻質問:「父皇到底怎麼了?」
風喆翊傲然地瞥他一眼:「你不是都聽到喪鐘了,父皇駕崩了!」
風喆翊說著就悲痛都哭了起來。
風焱麟急了:「本王要見父皇!」
風焱麟想要衝進去,卻被風喆翊的人攔住。
「老三,你想做什麼?如今父皇剛去,你就想要謀反嗎?」風喆翊嘲諷地看了眼風焱麟。
以前他或許還忌憚老三,不過這會兒,他是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
風焱麟臉鐵青地瞪著風喆翊,「父皇到底是怎麼駕崩的,是不是你害死的?」
風喆翊不屑都冷哼一聲:「父皇是中箭死的,怎麼是本宮害死的?」
風喆翊說著,又將矛頭指向風肆野:「父皇若是被人害死的,那也是老四害死的,老四跟齊國公勾結害死了父皇,來人,把老四給本宮拿下!」
風喆翊一聲令下,立刻有侍衛上前,將風肆野圍住了。
風肆野麵無表都看了眼風喆翊,一句話也沒說。
他本不解釋,如果那人死了,他便是風喆翊第一個想除掉的人,本沒必要跟他廢話,大不了直接開戰就是。
「給本宮拿下!」風喆翊顯然不滿意這些侍衛的任務完度。
侍衛們哪裡敢上前,誰不知道弈王殿下的修為深不可測,他們這些人本不是他的對手。
風喆翊如此急赤白臉,老忠王終於看不下去了:「老二,現在事還沒查清楚,你不該老四。」
風喆翊皺眉,剛要罵人。
魏國公就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對著老忠王諂道:「忠王說的對,如今皇上駕崩,現在最要的是理皇上的後事,以及太子登基事宜。」
魏國公也是拿風喆翊沒辦法,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登基嗎?跟風肆野扯什麼,而且完全沒必要得罪老忠王。
魏國公一句話,太子黨的人立刻會意地跪了下來:「請太子登基!」
中立派的人麵麵相覷,也有人跟著跪了下來:「請太子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