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懷疑他或許並不是個真太監,但是方纔一番廝打,包括現在和他得一寸隙都不留,而且自己基本上不著寸縷,只攏著一件破爛的披風。
所以能覺到他的下沒有任何反應,除非他不是個正常男人,否則這樣的況下,就是柳下惠多未必一點反應都沒有。
察覺了這一點之後,西涼茉有一種徹底放心又有些詭譎的失落。
可惜……
“怎麼,你到底也拜倒在爲師的容之下了麼,可惜爲師這般好,卻收了你這麼個又醜又沒心肝的東西當徒弟。”百里青似乎察覺到的視線,忽然睜開幽幽魅眸,對著邪氣地勾起了脣角。
西涼茉來不及收回眼,頓時嚇了一跳,面紅耳赤地別開臉,暗自腦恨,可惜個屁,方纔都不知道自己在可惜什麼。
但現在在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讓小白來吃了這妖孽的那條五毒教裡練出來的舌頭!
“是,師傅您傾國傾城,紅禍水,該被供起來讓衆生拜!”西涼茉做附和狀,轉過頭卻搖頭翻白眼,人至不要臉則無敵了,這妖孽和小白的無恥程度有得一拼!
許是西涼茉乖順如一隻小貓似的躺在他懷裡,甚至在不自覺的時候,手也擱在了他腰上的小作取悅了百里青,百里青沒有再計較不敬的小作。
他拿指間扯扯的頭髮,懶洋洋地問:“爲師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太子搞在一起,還弄出這樣的場面來?”
西涼茉被他扯的頭皮有點疼疼的,出手去搶回自己的頭髮,梓梓然地嘟噥:“什麼‘搞’在一起,有這麼說自己徒弟的麼?!”
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包括了自己推司承乾下山以及後來的糾葛,當然忽略掉引他上山的真實的目的,只說是要商量婚事。
“哦……就這麼簡單麼?”百里青微微瞇起眼,魅眸深不可測地地盯著西涼茉許久,盯得西涼茉背脊發,這個老巨猾的大妖孽可和司承乾那種黃小子不同,絕對不是那麼好忽悠過去的。
是思慮了許久說出這些九分真一分假的話,應該沒有破綻纔對。
要引這隻大妖孽進陷阱,從他上佔便宜,需要足夠的耐心與細心。
所以西涼茉亦是漫不經心地靠在他懷裡,彷彿還是頗爲疲倦的模樣,卻並不畏懼他的視線。
空氣裡一片靜謐,只有百里青修長手指慢條斯理劃過細膩的背脊帶起的水聲,因爲警惕著,所以可以察覺他手指彷彿漫無章法地在自己背後遊移,那張詭異的帶起奇異的戰慄。
有些不自在地扭了一下子,想要避開他的撥,卻不想自己原本就破爛的披風在這麼掙了一下,就徹底地掉進了水裡,驚得下意識地往他懷裡一,避開再次風畢現的風險。
雖然他是個太監,但還是不習慣在人前這樣。
但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這麼一,敏銳地覺自己前的起伏一下子到了不屬於自己的的彈與細膩——直接上了他的的膛。
西涼茉刷地一下漲紅了臉,卻不知所措,進退不得。
百里青似乎被的窘態逗地頗爲愉悅,隨即挑著眉,似笑非笑地道:“徒兒,你果真熱呢。”
“您謬讚,您客氣,您過獎了,哪比得上您!”西涼茉皮笑不笑地嘟噥,但還是不得不靠在他懷裡,用以遮。
但心中卻鬆懈了一口氣,還好……混過去了。
畢竟這樣的事,細節還是經不起推敲的。
百里青輕哼一聲,著細膩的,頗爲滿意的識相,但他慵懶悅耳的聲音卻帶上了一腥的冷鬱:“看來西涼本家的人,真是日子過得太好,太悠閒了,居然對這些朝政之事如此興趣,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本座還真是小看了他們。”
西涼茉沒說話,只是輕嘆了一聲,這個時候怎麼表態都不合適,只能引著他下決定。
“怎麼,有你不捨的麼?”百里青忽然問。
西涼茉想到了什麼,隨後還有有些猶豫道:“我與本家本不太悉,只是那五的表嬸姐和小侄兒,倒真是可憐了些。”
百里青冷玉一般的指尖挑起了的下,淡淡地道:“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怎麼,難道你要留著一個孽種二十年後來找你我麻煩麼?”
西涼茉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相信姐不會那麼愚蠢。
垂下眸子,輕嘆一聲:“師傅,你就當我還未曾修煉到您的層次,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
百里青看著懷裡的,忽然鄙夷地輕嗤:“沒用的小東西,哪日裡你遲早被自個的心害死。”
但西涼茉眼裡卻是閃過怔楞的目,自己並沒有抱著太大的希,只打算到時候先行派人將姐和安哥兒救下就是了,可他居然同意了放過姐他們?
百里青殺人向來從不問親疏,更不會手,什麼時候自己這個徒弟的意見會讓他在意了?
“謝謝師傅!”但西涼茉脣角微彎,第一次真心真意地道謝。
不管過去如何,未來怎樣,百里青到底打算利用自己做什麼,至如今,確實欠他這份。
百里青看著脣角的笑,彷彿春暖融,極爲人,讓他眸底掠過一異樣的幽,隨即又問:“那麼剩下的人呢?”
“隨師傅置。”西涼茉淡淡一笑,但這次笑容不復清,卻帶著一極爲沉的冰冷殺意。
“這纔像爲師的徒兒。”百里青終於滿意地點點頭,他的徒兒怎麼能手上不沾,只一味弱良善?
“若我讓你親自奉刑呢?”
西涼茉只是頓了一下,彷彿有所猶豫的模樣,最後點頭輕道:“謹遵師命。”
所有的表現都符合一個心機深沉,但仍舊不夠老辣的的表現。
百里青看著面沉寂的西涼茉,眼裡閃過一詭譎神,但他脣角微勾,並沒有說什麼。
頓了頓,他忽然問:“你真打算嫁給司流風那小子?”
西涼茉想到這個問題,其實也有點頭疼,但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法,不能不一輩子不嫁人,也需要一個可以僞裝與庇護自己的份。
所以西涼茉只是淡淡道:“師傅有什麼比他更好的人選麼,司流風是我手上目前最好目標了。”
“司流風……。”百里青卻沒有回答,只是忽然道:“你不願意爲太子良娣,所以對太子可以毫不手,那麼司流風呢,如果有一天我要你殺了他,甚至滅掉德王府滿門,你會怎麼做?”
西涼茉一怔,……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是,司流風與德王府似乎是朝中清流派的重要砥柱,當初也是看中這一點,覺得更能掩護自己與百里青的關係,卻不曾想到萬一有一日,百里青再容不下德王府的時候,自己該如何自?
“就算你依舊可以毫不猶豫的奉命執行,若是你已經懷上司流風的孩子了呢?”百里青聲音不急不緩,彷彿著一隻自己極爲寵溺的貓兒一般,慢慢地著西涼茉的後頸與細膩的背脊。
但卻能聽出百里青那把悅耳的聲音裡面所含的殘酷。
是……
若有那日,懷上了孩子……
西涼茉陷沉思,可以拿自己的婚姻作爲籌碼,去換取更優越的棲之地與掩護的面,爲自己謀奪一片天地。
將所謂的丈夫也算計在。
但若是有了孩子呢?
能將孩子也算計在麼?
……
西涼茉沉默著,百里青靜靜地睨著懷裡的人兒,眸中一片靜水深流,彷彿一個極有耐心的獵人,等待著自己甜的獵踏陷阱。
沉默了許久,忽然道:“不會有孩子。”
“嗯?”百里青微微挑了眉。
西涼茉擡頭看向他,眸冷漠而堅定,一字一頓地道:“我和司流風不會有孩子。”
如果不能得到純粹的,甚至會如藍氏牽累自己的孩子一樣,也會連累自己的孩子,那麼寧願不要孩子。
既然自己踏權之道,就註定一條道走到黑,又何必再多一個不是父母結晶的孩子,擾自己的與判斷,甚至重複上一輩的悲劇。
百里青這才微微地笑了,滿意地過細膩的脖頸:“很好,爲師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學得很快,爲師再重申一次,你要永遠記住了,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纔會讓你一往無前,無人能擋。”
西涼茉看著他絕麗的容,忽然覺得有一種詭涼的覺——高不勝寒。
佛是捨棄了,步步生蓮,登上西天佛座,普照衆生。而這個男人,捨棄了爲男子最重要的部分,捨棄了爲人的尊嚴,左手長刀,右手紅蓮,步步腥,登上的權力魔座,他可會到孤寂?
“還有一件事。”百里青低頭輕嗅聞著西涼茉上極爲好聞的氣息,似笑非笑地在耳邊魔地引輕喃:“你要怎麼避免他你呢?爲師的徒兒如此人,若是正常男子,看到你這番模樣,都會想要將你按倒,恣意憐呢。”
“師……師……師傅!”西涼茉只覺得他的呼吸著自己耳垂那麼近,那聲音彷彿一條靈巧的小蛇在耳邊弄挲,危險而甜膩,讓每一寸皮都變得異樣的敏,勾得背脊瞬間起了一層皮疙瘩,忍不住輕輕地抖。
臉梭地染上了淡紅,有些發窘地想要推開他的臉,這廝怎麼把那麼……那麼無恥的話說得宛如甜言語一般。
“怎麼,爲師說得不對麼,你真是太不瞭解男人了。”百里青輕笑,長臂一攬,將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懷裡,似乎對的白的小耳朵起了極大的興趣,灩漣的薄脣一張,輕咬住了的耳垂,廝輕:“就算是喝了避子藥,那也不能保證你一定不會懷上,何況避子藥多傷,爲師怎麼捨得乖徒兒你如此傷呢?”
不知是氣氛太旖旎,還是百里青的呢喃低語有蠱人心的魔力,西涼茉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他所述說的春無邊的畫面,只是那人不是司流風,卻是這攏著自己恣意弄戲耍的大妖孽!
西涼茉只覺得上的戰慄一陣接著一陣。
“千歲爺,您別太過分了!”西涼茉紅著臉,咬牙切齒地去推他的臉,自己這樣的生手,怎麼能和這常年縱橫溫鄉的大魔頭相比?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說就是了。”
只是以爲自己用了大力去推擋,其實手腳發,倒似拒還迎。
百里青看著被急了的俏怯模樣,這才滿意地道:“很簡單,不要讓司流風你就是了。”
“呃?”西涼茉一愣,臉上紅暈未退地道:“這個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難度太大了。
司流風不是柳下惠,若是堅持如此,,恐怕都不討好,反正原本就預計自己這輩子沒指在這羣男人間實現一生一雙人的神話。
就是如藍氏的父親,藍大元帥對自己夫人一往深,最後卻還是落了一個悽慘下場。
百里青眸微閃,彷彿一切都逃不出他的掌控,只淡淡道:“這你就不必擔心,爲師既然敢讓你這麼做,就是能給你足夠的保障,難道你信不過爲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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