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聲問了好幾個學生，才知道一開始秦苒是陪哥哥來的，後來去小賣部了。

他看著高洋一時半會兒話說不完，就出去找秦苒。

“你哥……”喬聲一開始以爲學校裡傳的說秦苒哥是林錦軒，可往教室門口一看也不是。

以前沒聽秦語說們還有個哥哥。

“拿好你的水。”秦苒瞥二樓一眼，一眼就看到人羣中的寧晴，漫不經心的收回目，挑著眉眼，語氣聽不出來緒。

喬聲撓撓頭，想起早上來的時候，寧晴是跟秦語一起來的，想起兩人一個媽，他低頭不吭聲了。

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那是喬聲吧？”寧晴的小姐妹愣愣開口。

喬聲看起來人畜無壞，可畢竟是喬家爺，除了徐搖，很看見他對誰這麼好脾氣。

寧晴自然也看到了，樓下男生隨意的跟在秦苒後，手上拿著水，不時偏頭跟邊的生說話，那生懶懶散散的，不太開口，可那位大爺他也不介意。

依舊笑瞇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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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個洗手間。”寧晴心有些複雜，心不在焉的開口。

不給秦苒開家長會，完全是怕丟臉，怕別人用異樣的眼指責：“看，那就是秦苒的媽。”

可現在……

寧晴擰開水龍頭往臉上拍了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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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班的家長會差不多也結束了。

高洋單獨留了程雋在辦公室說話，他遞給程雋一本小觀察日記，斟酌著：“秦苒不是不聰明，如果認真努力一把，考上大學也不是不可能，需要你們家長配合我去引導。平日有時間，多關心關心的生活，哪有放養孩子的……”

面對程雋，高洋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力，這是在喬聲爸媽面前都沒有的，高洋暗自思忖著。

明明對方不溫不火的，衿貴間又帶著優雅。

程雋翻了翻這本小觀察日記，沒有幾頁，但很細緻，甚至連秦苒平日裡看的什麼書都寫出來了。

“謝謝老師。”程雋收好觀察日記，平日裡別人討好都來不及的程公子十分認真的聆聽教誨：“我會好好引導的。”

說完話出門，秦苒跟喬聲都在，側，還跟著喬太太。

“您是秦苒的……”喬聲以爲程雋是秦苒的表哥叔叔什麼之類的，心裡還嘆，基因真好。

程雋沒開口，只將手冊塞進兜裡，氣定神閒的看著喬聲。

帥的一人，可喬聲卻莫名的一。

“我不是哥。”程雋垂眼，眸底漆黑，目總是若有似無的落在秦苒臉上，聲線華麗又低沉。

“那是……”喬聲一句話還沒問完，就被他媽媽踢了一腳。

又急又狠的。

喬聲憋住了話。

秦苒還要去看外婆，一行四人到了學校門口就分道揚鑣。

等秦苒跟程雋一起走了，喬聲才了下，“媽，你幹嘛踹我？”

“你別管了，”喬太太看著那輛駛離的大衆車，後面那掛著京城的牌子，終於確定，“以後對秦苒……”

“算了。”想說什麼，可還是忍住了，只是心神不定的看了眼車子離開的方向：“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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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著大衆車牌的黑車在醫院門口停下。

“什麼時候下來，提前給我打電話，我就在住院部對面的樓。”程雋手搭在方向盤上。

微微側著，順帶給秦苒打開了門。

車空間不算小，秦苒不知道在想什麼，回過神來的時候，程雋正開門。

他側臉距離很近。

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的廓，緻又好看，薄荷冷香味若有似無的環繞。

只持續了幾秒，門開了。

秦苒下了車，程雋看著的背影，籠罩下，單薄又帶著囂張。

他輕哂。

程雋並沒下車，實際上他今天本沒事，慢悠悠地拿出剛剛高洋給他的觀察日記看著，還有上面的建議細細看著。

好半晌，他降下一半車窗，出一菸點上，煙霧繚繞起來。

眼神愈發清絕。

秦苒沒跟外婆說家長會的事，今天來晚了，就隨意找了個藉口，外婆從不懷疑。

寧薇跟沐楠他們都在。

沐盈沐楠昨天剛結束軍訓，兩個人都黑了，沐楠還好，沐盈直接黑了一個度。

星期六上午一起來看外婆，已經是約定俗了。

沒一會兒，寧晴也到了。

似乎在想什麼事兒，面複雜的。

“語兒今天沒來嗎？”陳淑蘭神狀態不怎麼好，頭髮花白，病懨懨的。

寧晴看了秦苒一眼，收起復雜的思緒，笑：“語兒回去練小提琴了，小姑在京城給找了個名師，世界級殿堂大師，最近語兒爲了拜師，非常努力，怎麼說也不聽。”

提起秦語，寧晴臉上笑意濃郁，秦語能有現在，確實是的驕傲。

“二表姐好厲害。”沐盈驚歎。

不太懂這些，僅僅殿堂級別的大師就能讓驚訝。

“是啊，那個老師，最近在世界來回巡演，等忙完回京城了，語兒就去拜師。”沐盈給寧晴端過來一把椅子，寧晴坐下來。

語氣中，儼然把對方當作了秦語的老師。

“真好。”陳淑蘭沒忍住看了眼秦苒，秦苒在低頭削蘋果，慢條斯理的，很認真。

鋒利的水果刀被玩兒了花樣。

陳淑蘭暗歎一聲，轉過頭去：“語兒要拜的是哪位名師？”

“是魏琳大師。”寧晴拿起一杯水，稍稍抿一口，“你們肯定沒聽過。”

魏琳是專業的殿堂級大師，流傳於上層社會，寧晴也是才知道魏琳這個人沒多久。

只是剛說完，就看到陳淑蘭愣住了。

“媽，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