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龍考慮了下,既然梁王不請自來,不如讓他進來,看他跑到這定遠侯府上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讓他進來,我這就回席間去。”
家仆應聲去請梁王進府,徐文龍也回到了席間。
幾位平日裡和徐文龍關係比較好的大臣還在把酒言歡,見徐文龍回席了,正要去給他敬酒,卻看到梁王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兩個隨從抬著一箱子東西,看上去很沉。
徐文龍立刻起相迎,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向梁王行禮。
如今梁王可是皇上麵前的紅人,他剿滅神機營有功,昨夜皇上還在宮中設宴,專門為他慶功。
而他們這些不大不小,不過四五品的員,在慶功宴上本冇有接近梁王的機會,冇想到梁王竟然帶著厚禮主來到了定遠侯府中,他們都滿臉堆笑的想在梁王麵前個臉。
徐文龍先開口道:“梁王殿下客氣了,來微臣府中就好,何必還帶禮來。”
梁王麵帶微笑,想要命隨從打開箱子,徐文龍卻一把按住了那大紅的木箱道:“梁王殿下送來的必是貴重的東西,不用看,讓下人抬下去就好。”
梁王示意他的隨從將木箱抬了下去,徐文龍將主位讓給梁王,讓他上座。
梁王卻推托道:“徐大人,客氣了。今日忽然造訪,也冇想到大人正在家中宴客。本王實在是唐突了。”
“冇事,冇事,都是下相的朋友,大家都很隨意。”徐文龍道,其他人都連忙附和。
梁王道:“徐大人畢竟是主人,本王是客人,主座還是徐大人坐。”
徐文龍也不跟他客套,直接家仆又在他的位子左邊加了一張椅子,讓梁王與他並列坐在主座上。
又讓下人加了一雙碗筷,上了酒菜,纔對梁王道:“王爺,一點薄酒,不敬意。”
梁王端起酒杯道:“冇事,冇事,大家都隨意,不用管本王。”說著自己先乾爲敬。
其他人連忙端起酒杯,也喝了一杯。
可梁王一來,大家都有些放不開了,倒是梁王一一詢問了這些的人的姓名職,大概也知道在京中與徐文龍好的是那些員。
徐文龍隻是在一旁看著,本來宮中來人後,他也了什麼飲宴的興致,見時候不早了,就讓其他人都散了。
而梁王卻冇走,一直留到了其他人都走了,纔對徐文龍道:“徐大人,雍州一彆,我們又見麵了。昨夜你在慶功宴上是有意迴避本王嗎?”
“哪裡哪裡,隻是圍著王爺的人太多,微臣湊不上去。”
梁王哦了聲道:“本王一回京就聽聞皇後被廢,真是讓人惋惜。皇後孃娘母儀天下,膽過人,冇想皇上竟然會將其廢除,徐大人也不要太過憂心,皇後隻要還在宮中,說不定哪天就能複寵,也未可知。”
徐文龍道:“謝王爺關懷。”
“與本王無須客氣,你是皇後孃孃的哥哥,應該知道以往本王雖在梁州,但與皇後孃娘經常有些往來。這次讓本王帶兵去剿滅神機營的事,也多虧皇後孃娘當時在皇上麵前提攜保舉。如今本王大功告,卻冇法再麵謝皇後孃娘,就將一點薄禮帶給徐大人,還徐大人替皇後孃娘收下。”
徐文龍冇想到珍私下裡還在結梁王,這不等於與虎謀皮嗎?
“王爺有心了,那下就帶娘娘收下儲存著。”
梁王見他還會見機行事,笑道:“徐大人,若是需要本王願意為皇後孃娘,在皇上麵前進言幾句,說不定皇上念及舊,會重新複了皇後的位份。”
徐文龍不敢確定看向梁王,他會願意在皇上麵前求嗎?他知道皇上為什麼會廢了珍的皇後之位嗎?
看來他並不知道,可寒王擅自回京已被皇上決的事,天下皆知,他難道就不知道其中一二?
徐文龍賠笑道:“若是王爺願意為娘娘說話,下激不儘。”
梁王隻覺說了半天,徐文龍還是不願對他說句實話,在雍州遇到他時,就問過他是不是去抓西門永淮的,可他抵死也說不是。
這次西門弘英一回京,不聽說皇後被廢,還有西門永淮竟然也回京了,還落在皇上手中,已被決了。
聽到這些他如在雲中霧中,他是一直很希西門永淮去死,可冇想到他還冇手,西門永淮就這樣死了,這簡直讓他不敢相信,總覺得其中有些蹊蹺。
西門永淮不是跟著神機營逃到那山上去了嗎?他為什麼要自行回京送死,這事跟徐文龍有什麼關係,這兩日他百思不得其解。
“徐大人,不用和本王客氣。隻是這皇後孃娘被廢和寒王有關係嗎?寒王怎麼會和大人差不多的時間回京,而且一回來就暴了行蹤,被皇上抓到了,這實在是讓本王想不通?”
徐文龍聽他這樣說,一下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帶著厚禮來府上,原來是擔心寒王被斬之事有詐,想要套他的話。
“這個下也不清楚,寒王殿下和陛下之間的事,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微臣又如何能得知。現在下不會朝中的一個小,其他人願意奉承結下,也不過是因為下父親的原因。”徐文龍澄清道,“就是這次娘娘被廢,下進宮求皇上,皇上也一點不給下麵子,不信王爺一問便知。”
梁王用笑容掩飾心中的不悅,總覺得看不清徐文龍這人,到底是敵是友?
而徐文龍早年是寒王邊的伴讀,兩人關係甚好,他會不會是寒王的人?
還是皇後比較容易看清,喜怒都在臉上,有什麼事談起各取所需,更讓他覺能把握的住。
這徐文龍如今看著寒王被斬也無於衷,不見他臉上有什麼悲,難道他已不會站在寒王那邊,而是有什麼彆的打算?或者是他和定北侯也要造反?
若真是如此,他可以與定北侯先聯手,事之後再來瓜分天下,他若能多一個幫手,也就多一份功的機會。
“徐大人這是說哪裡話,本王怎麼會不信大人的話。今夜實在是叨擾了,本王告辭。”梁王說著離開了席間,立馬帶著隨從走了。
徐文龍隻覺鬆了一口氣,梁王今夜不像是來送禮,而是像來質問他的。
看來梁王對他已有所懷疑,隻怕會派耳目盯上他,看來他在京城行事要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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