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笑道:“那我們就都無須太多禮,既然殿下這般信任國公大人和夫人,我也同殿下一樣,任憑你們來安排就是。”
說著這才仔細看向慶國公的夫人,看著四十上下的年紀,臉型有點長,容貌端莊,穿著一灰藍的,頭上戴這一支玉簪。
這打扮樸素又老氣,看不出一點慶國公夫人的貴氣,倒是給人很容易親近的覺。
慶國公的夫人也在看,眼中出一驚豔,太了,這個姑娘得讓想起了那被自己夫君寵至極的小妾。
葉紫朝著慶國公夫人笑了笑,慶國公夫人卻笑不出來,有點猶豫地道:“姑娘,你恐怕還不知道,你和寒王殿下之間的事恐怕要緩緩。如今你隻能呆在我們府中,哪裡也不能去,纔是最安全的。”
“夫人的意思?”葉紫楞然的不太明白這位慶國公夫人的意思。
慶國公夫人看向慶國公道:“大人,還是你來告訴吧。我一個婦道人家也說不清這些事。”
葉紫總覺得有什麼不對,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忙問:“國公大人、夫人,到底出了什麼事?是殿下有事嗎?生病了,還是又要出征打仗?”
慶國公搖了搖頭,“葉紫姑娘,都不是。寒王殿下......殿下他......他謀反了。”
“謀反?”葉紫隻覺自己是聽錯了,笑道,“這怎麼可能?殿下他是不會謀反的。昨日一切都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謀反了?國公大人,你是不是弄錯了,還是外麵傳的什麼謠言?”
慶國公歎氣道:“這個不會有錯的,太子今日一早已昭告天下了,而且昨夜寒王殿下他......他帶著兵闖了陛下的寢殿,還把陛下給刺傷了。而在城外駐紮的三萬大軍同一時間也反了,不聽林軍的調派,和林軍打了起來,雙方都有死傷。不過那三萬大軍還是逃離了京郊,直接逃竄到了北麵的大山中,也不知道會不會又來攻打京城。今日早上京城的城牆四周全都加派了兵力,現在這事京城中的人全都知道了。”
葉紫隻是聽著,想做夢一般,覺得這不是真的,西門永淮一直滿心期待著回京,宮去見皇上皇後,想要促他們的事。
怎麼會突然就謀反?而且是瞭解他的,他對皇位本冇有毫興趣,他更看重兄弟、父母之間的親。
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皇上,還起兵謀反,這不對,這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葉紫雙手拽上披風的襬,忽然想到不會是昨夜西門永淮一宮,就急著向皇上說要娶正妃之事,皇上不同意,他就不小心傷了皇上?
可這也說不通啊,皇上如今不是臥病在床嗎?西門永淮也不會急於這一時,與皇上說這些引起不快。
說他應該是去看皇上,關心皇上的病,為什麼要刺殺自己的父皇?
“那殿下如今在什麼地方?和三萬大軍一起躲到北邊的大山裡了嗎?”葉紫說恨不得要收拾包袱,出城去找他。
“葉紫姑娘,你要去哪裡?”慶國公忙攔住道,“你是進不了宮的。據說殿下昨夜刺殺陛下失敗,當被抓,就被太子殿下關在了皇宮中。說是要將那三萬叛的大軍追回來,再置寒王殿下。”
葉紫頹然地道:“那他現在在皇宮中?”
慶國公點了點頭道:“我也不太相信寒王殿下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之事,但現在外麵除了太子殿下昭告天下的文書,還有市井中的各種傳言充斥著,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大事?眼看著是要變天了嗎?”
葉紫現在心裡極了,不知該怎麼才能見到西門永淮,想著他被太子囚在宮中會不會遭遇什麼不測,就擔心的要命。
子夏一直在旁邊聽著,也是嚇得說不出話來,要知道謀逆是天大的罪。
即使寒王殿下貴為皇子,犯了這樣的罪,那也是在劫難逃。
不明白小姐和寒王殿下好不容易解除了誤會,從東靈回來,原本可以幸福的在一起,怎麼又發生這樣可怕的事?
葉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努力的讓自己冷靜,去回想前世是不是也發生過這樣的事?
當時太子是如何登上皇位的?想起來了,那時也是西門永淮去西北出征了一年,回來後皇上就病逝了。
太子就當上了皇上,太子妃徐珍就當上了皇後。
西門永淮雖然是凱旋而歸,冇有得到任何嘉獎,還被困在了王府中,與囚他冇有任何區彆,讓他出了手中的兵符。
那時太子對他很是防備,把他當威脅自己皇位的心腹大患。
在他出兵權後不久,記得已當上皇上的太子就命令他出京去封地,無召再永遠不能進京城。
可西門永淮的母後,也變了太後,捨不得他出京,想要勸阻太子對自己的皇弟好一些,可也無濟於事。
在西門永淮離京的前一夜,太後暴斃,西門永淮十分傷心,好像是在一時間一下就失去了雙親,還被自己的哥哥當了仇人一般。
當時陪著他一起離開京城時,邊僅有一個丫鬟,兩個隨從,再就是一輛馬車,除了隨的用品,什麼也不許帶。
那時還在想,這是離開西門永淮最好的時候。
可當準備帶著如月逃回西門弘英邊時,看著西門永淮傷心絕,陷絕境的自暴自棄,有那麼些不忍心。
正好西門弘英派人聯絡時,那意思也是讓繼續留在西門永淮邊,因為神機營的令牌,還有大煜朝的傳國玉璽一直下落不明。
剛為皇上的西門永清和梁王西門弘英都覺得應該還是在西門永淮手中,或者西門永淮是知道這兩樣東西的下落的。
後來這兩樣東西是呆在西門永淮邊,找到了藏在哪裡,告訴了西門弘英,最終是西門弘英得到了這兩樣東西。
慶國公和夫人見葉紫隻是發呆,什麼也不說了,以為已經嚇傻了。
慶國公夫人語氣緩和地道:“葉姑娘,我和大人商量過了。你就呆在這府裡,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是人大失散已久的兒,半個月前你拿著信找來了,認了大人這父親。這事除了你和殿下,也隻有我和人大知曉。就連這府中的家仆和奴婢也都以為你是大人那個失散的兒回來了。他們都會尊你為這府中的大小姐,你看現在隻能先這樣了。”
葉紫似在聽,又似什麼也冇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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