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
紅鬍子小販突然把他們住了,準確地說,是住了許春秋。
他有些不確定地繼續說著,補全了將將口而出的問句:「你是傳說中文森特選中的那個場模特吧?」
許春秋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了「傳說中的」模特,聞言微微一愣,不過還是肯定了他的後半句話:「是的,我的確走了文森特秀。」
以為歐人連中國人日本人和韓國人都分不清楚,看所有黃種人都是一個樣子,沒有想到一個推著手推車在場館附近賣冰淇淋的小販竟然都能將自己認出來。
紅鬍子小販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了起來:「……那這位是?」
許春秋再一次點頭:「我的人。」
「祝你們幸福。」
紅鬍子小販的目在兩個人周繞了一圈,由衷地送上了一句祝福,還沒等他話音落下,隻聽秀展場館的方向傳來一陣的聲音。
「快看,場模特在那邊,就在冰淇淋車邊上!」
有記者追上來了。
許春秋心中暗不好,趕將上的唯一兜帽戴上,遮住了小半張臉。
「低頭。」
低低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許春秋乖巧地低下頭,一團往陸修懷裡鑽。
殊不知那些人認出來本就不是因為的麵部特徵。
「就在那個方向,你看的那雙鞋!」
「那個男人抱著跑了,快追上去!」
「請看一看鏡頭,可以看一下鏡頭嗎?」
「……」
是因為的鞋子!
許春秋反應過來了,這雙蹺鞋的形製實在是太特殊了,怪不得即便是換上了私服,遮住了大半張臉,這些人也還能第一時間將辨認出來。
陸修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他輕輕地就著橫抱的姿勢不著痕跡地掂了掂,毫不帶遲疑地大步流星,將跟在後麵的記者一點一點地甩開。
他的懷抱變得有些顛簸起來,許春秋被他抱在懷裡,無意識地抓了他口的襯衫。
另一隻手裡的油冰淇淋還沒有來得及吃兩口就黏黏膩膩地化在了手裡,化開的油全都流到了陸修的服上,然而被記者追著跑的兩個人誰都沒有留意到。
一直到陸修抱著順遂無虞地回到車上了以後,許春秋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自己的手上、胳膊上、衛上,還有陸修的西服上,到都是融化的冰淇淋,還有碎掉的蛋筒渣子,脆脆的。
陸修看到許春秋上的狼狽狀況,趕低頭從儲格裡連著了幾張紙巾遞給:「一。」
許春秋蹭掉指的油,化開在上的冰淇淋已經滲到衛裡麵去了,不好像都已經意義不大了。
把紙巾團一個小團攥在手心裡,看著陸修上同樣因為冰淇淋而一塌糊塗的服,愧疚地悶聲道:「對不起啊陸修修,早知道我就不吵著要什麼冰淇淋了。」
他的服看上去好像很貴的樣子……
許春秋一聯想到他上那套西裝的價格,免不了又痛了起來:「你這服可以水洗嗎?」當然不行。
不過陸修半點沒有表出來,隻是不不慢地了兩張紙巾在自己上了,不以為意地說道:「沒事。」
「隻要你的胃沒事就行。」
陸修的邏輯非常明確,許春秋的健康排第一,除此之外一切的一切都要靠邊站。
……
文森特秀場的這些記者到底也沒有採訪到許春秋,他們最後的收穫隻有一個潦草的背影,陸修用自己的子把許春秋遮擋得嚴嚴實實的,隻有一雙秀氣的紅蹺鞋在外麵,被拍得清清楚楚。
外用極盡曖昧的筆誇張描繪了文森特秀的這位場模特,還有佔有慾極強的甜人,一時之間八卦新聞滿天飛,順帶著給徐文森的這場秀又造了一場勢。
反響更大的是國,唐澤早就做好了公關預案,無論許春秋在海外的這場秀走得是好是壞都已經提前做好了兩手準備,營銷通稿藏在評論和吃瓜群眾的嘆之間,將熱度和關注度直接又往上助推了一個臺階。
半個小時之,「許春秋」三個字再一次一躍攀上熱搜第一,這一次的詞條是許春秋文森特秀場。
數不清的吃瓜群眾順著詞條點進去,迎麵而來的就是下麵僅僅隻有一分鐘長度的視訊。纖細小的華人模特腳踩高高的蹺鞋,披刺著金線的戲服,水袖一甩一收,將徐文森的這件彩絕倫的作品展現在了所有人眼前。
評論區沸騰了。
「這段,絕了,學戲的就是不一樣,除了許春秋以外沒人能穿出這種覺來!」
「真的是服和人相互就了,徐文森的這件『墨』實在是太漂亮了!」
「太驚艷了,是隔著螢幕都能到心澎湃的程度,難以想象如果現場親眼所見會到怎樣的震撼力。」
「定點亮相的那段水袖真的絕了,我們國家的文化那麼,我們國家的模特那麼漂亮,黃種人模特何必自卑?」
「太神奇了,剛剛許春秋和上一個肩而過的那一段,兩個人明明是一邊高的,該不會是徐文森為了遷就的高,一整場的模特都降低了高標準吧?」
「不可能的吧,這犧牲也太大了!」
「確實不可能,你們仔細看,真正的玄機在的腳上,那是京劇舞臺上的『蹺功鞋』,這種特製的鞋子把的高拔高了將近十厘米。」
「蹺功鞋?那是什麼,有朋友可以給解釋一下嗎?」
「回復樓上,有幸在文化博館裡見過這種鞋子,就是用綁帶把演員的腳背和木頭芯子牢牢紮在一起,和跳芭蕾舞有點類似,據說特別難練。」
「不是吧不是吧,現在『蹺功』不是已經絕跡了嗎,這麼殘酷的藝早就失傳了吧?」
「現在年輕一代京劇演員裡,即便是專門吃這碗飯的,能夠踩蹺的也已經是極數了,沒想到許春秋一個明星竟然比那些專業戲曲演員的功底還強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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