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森林餐廳一直到遠的雪山沾染上黃昏時分鮮艷的的時候，他們才重新回到租裝備的服務中心，坐在長凳上卸下腳上的雪板。

疲倦和痠痛後知後覺地翻湧上來，卸下沉甸甸的裝備以後，許春秋甚至有些不習慣走在平地上的覺，輕飄飄的，像是浮在雲上。

「不？」陸修把兩個人的裝備一併還回去，接著輕輕地替拍打下沾在服上的雪，「差不多到晚飯時間了。」

許春秋從椅子上站起來，正要跟上他的影，才沒有走幾步就起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撞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裡。

「我沒事的……」許春秋拍打了兩下痠疼的大，齜牙咧地逞強。

「剛剛在雪場待得太久了，痠疼很正常，」他三兩步到的前方，背對著蹲了下來，「上來。」

「陸總……」許春秋有些不好意思地打量打量四周，「他們都在看我們……」

這也難怪，好看的人總是會到人頻頻側目的，過路人的視線紛紛停留在這對好看得有些過分的小上，年輕的小姑娘捂著磕得飛起，年紀稍大一些的則是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上來。」陸修還在的前蹲著，許春秋像個鴕鳥一樣埋在他的肩頸，地藏起自己紅了的臉。

的腳底一空，陸修把背了起來。

……

「到了。」

許春秋掙紮著從他的背上下來：「這是……」

「森林餐廳。」

陸修示意跺跺腳，抖掉靴子上的雪，接著牽著慢慢地往臺階上去。

他們推開玻璃門走進去，摘下手套和帽子掛在帽架上。

巨大的落地玻璃外是超過百年的巨大鬆林，高聳拔，在白雪的妝點下，除了餐廳的一隅顯出些許鬆林的盎然綠意之外，視線所及之，都是銀白一片。暖黃點燈將一排排餐椅照亮，坐在餐廳裡的食客彷彿被一整座森林環抱。

那景真是極了。

「好漂亮……」

陸修的手：「嗯。」

他們在靠窗的角落坐下，昏黃的像是加了濾鏡一樣，把陸修帶著一點點銳利味道的五模糊得很溫。

「我其實早就看中這裡了……」陸修用手肘撐在原木餐桌上，視線飄向窗外，「不過今天還是第一次來。」

傍晚時分又開始下雪了，細細的雪片像是糖霜一樣在空中翻飛著。

「那為什麼以前沒有來過啊？」好奇地問。

「因為一直在等你。」

許春秋被他見針的話搞得臉上一紅。

「一個人來這裡太孤單了。」

許春秋順著他的視線朝四周打量起來，的確如他所說，這家店裡幾乎沒有孤零零的一個人坐著的食客，要麼是甜甜的小，要麼就是帶著孩子出來玩一家人。

「走吧，去取餐吧。」

戴著白高帽子的料理人在取餐檯忙活著，自助晚餐是食限定主題，牛鐵板燒、厚切羊、現炸塊和燒五花的香味雜在一起，陸修還替取了南瓜沙拉和新鮮烤製的小麵包。

許春秋捧著玻璃杯喝了一大口，北海道特有的新鮮牛溫暖又香甜，幸福地瞇了瞇眼睛，邊是一圈白花花的牛鬍子。

這一次趕趁陸修的下一步作之前，了一張紙巾，三兩下把那圈牛鬍子掉了。

「幹嘛這麼著急啊。」陸修的語氣中出了些躍躍試的意思，還有一點點微妙的憾。

許春秋決定趕揭過這個話題，用銀叉子穩準狠地叉起盤子裡的一塊牛塞進裡：「嗯，很好吃。」

陸修也切下一塊牛。

「誒，你的牛排為什麼和我的不一樣？」許春秋放下叉子道，「我記得我們拿得明明是一樣的啊。」

「可能是上麵澆的醬不一樣吧。」他低頭看了一眼，「想吃？」

許春秋眼睛亮亮地點點頭：「想嘗嘗看。」

正打算要低頭去拿自己的餐，隻見下一秒，陸修無比自然地將他叉起來的那一小塊牛遞到了自己的麵前。

大腦還來不及思考，就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陸修看到「啊嗚」的一小口把那一小塊叼下去，鮮的醬還是順著角流出來了一點點。

他手過來，用拇指仔細地掉了醬的痕跡。

……

他們離開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披著積雪的樹杈上纏了藍的小彩燈，在夜幕降臨以後一下子全都亮了起來，在黑漆漆的夜晚裡暈染幽幽點。夜風也是乾燥的，來接他們的車已經停在了雪場外的停車坪。

「啊，那是什麼？」臨走之前，許春秋指著遠階梯上的閃爍著幽幽藍的十字。

「好像……」陸修回答得不大確定，「是座教堂。」

旁邊一個佝僂著子的老人朝他們笑了笑：「你們真是好運氣，今天剛好有一對新人在冰教堂裡舉辦婚禮。」

許春秋扯了扯他的袖子，大大的眼睛裡寫著兩個字，想去。

他們牽著手，慢慢地順著冰雪做的臺階走進去，簇擁在人群裡，饒有興緻地看起了熱鬧。不是門外的階梯，教堂裡的一磚一瓦、桌椅、十字架，全部都是用冰塊砌的。

中間一條冰雪鋪墊的路打上了束，代替婚禮上常有的紅毯，路兩旁是一束束的白玫瑰，教堂裡放著莊重的音樂，一對新人手挽著手走了進來。外麵還下著小雪，冰冰涼涼的雪片飄落在這對新人的頭髮上，這條路很長，他們手挽著手，好像走著走著就白了頭。

十字架下的新郎新娘換戒指，接吻擁抱，許春秋踮著腳尖，簡直看得移不開眼。陸修低頭去抓的手，接著握著的手一併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冷不冷？」

許春秋激地搖搖頭，大概是凍的，的鼻尖和臉頰都是紅的。

「好漂亮。」

陸修默默地在心裡記下。

等你嫁給我的那天，我絕對給你搞個更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