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綜藝:頭號玩家(三)「先從現場開始吧。」
葉北第一個推開門進了西廂房,這是所在的地方,也是最有可能的案發現場。
謝朗指著地上的捂著憋笑,放低了聲音和許春秋說:「剛剛拍前置劇的時候我就想笑了,這個『』真的是哈哈哈哈……」
越笑越大聲,漸漸的有些收不住了。
地上的哪裡是什麼,分明是個套上了長衫的等娃娃,充氣的那種。
「幸好他的五已經被刮花了,要不然豈不是更尷尬。」談笑也點頭說道,許春秋一回頭,發現也跟謝朗似的,正在低頭憋笑。
許春秋指指謝朗領口別著的收音麥克風:「錄著呢。」
「哈哈哈哈我知道,可是這個看起來真的好好笑,我經紀人還跟我說這種懸疑推理節目會很可怕,讓我不要慫。」
葉北則是難得正經了起來:「死者被人劃花了臉,是因為兇手不希別人認出來他嗎?」
傅南尋卻說:「可是他上穿著長衫,這不是明擺著他的份就是琴師嗎,兇手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許春秋接又說道:「不僅如此,我掌握的資訊裡還提到,這位琴師在戲院期間一直戴麵罩示人,說是從小臉上有傷,破了相。」
說著,指了指地上滾落到旁的麵罩:「應該就是這個。」
葉北點了點頭,他蹲下來,開始手在死者的上了起來,長衫外麵沒有口袋,他左右,從死者服的袋裡出張紙來。
「你們看這個。」
葉北展開來,是一張當票,紙張很薄,墨水滲到紙背上了,典當一欄赫然寫著,「點翠頂簪一支」,落款日期是一週之前。
葉北又順著袖子往裡麵,類似的當票還有好幾張,銀釵銀簪、戲服切末,什麼都有。
「也就是說他確實一直在戲院裡的東西拿出去當。」
傅南尋猜測:「案發當晚他也有可能是正在東西的途中,正好讓人逮了個正著。」
葉北檢查完了,騰出了地方,下一個蹲下子去看的是謝朗。
看著看著,玩鬧似的起了死者的頭髮,一不小心把假髮也給禿嚕了下來:「誒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是個禿瓢兒。」
又連忙給安了回去,在它七八糟的發頂上拍了拍。
玩歸玩鬧歸鬧,搜證還是要認認真真搜的,謝朗的目離開了那頂假髮,逐漸向下走,突然,像是猛地想起來什麼似的,手挽起了死者一邊的袖子。
「沒有?」喃喃自語,接著去挽另外一邊的袖子,「這邊也沒有?」
「你在找什麼?」談笑問道。
許春秋說:「是在找那個紋吧?」
謝朗點點頭,顯然沒有想到,就連自己都差一點要忽視掉的細節,許春秋隻是剛剛在他們各自敘述時間線的時候聽了一耳朵,就記在了心裡。
「對,」說,「這個琴師應該是一直在擾我,他還紋了我的姓『謝』在手臂上給我看,我忘了是哪一邊了。」
「不過現在看來,不管是哪一邊都沒有。」
葉北敏銳的抬頭:「會不會,他會不會本就不是琴師?」
「沒準是兇手殺了別的什麼人,劃花了他的臉,換上琴師的服放在了這裡,所以他的胳膊上才沒有紋?」
「那真正的琴師又在哪裡,他從哪裡拿到的琴師的服?」許春秋皺了皺眉頭,「有點牽強了,而且也沒有相應的證據。」
「還是再看看吧。」傅南尋說道。
談笑看過了,開始順著屋簷在東廂房裡翻找起來,拉開置的櫃子,裡麵有一疊訂在一起的清單,上麵是戲院裡各種切末的明細記錄。
「這個,」揚了揚那本清單,「這個沒準有用,明細表上有好幾行已經被人用筆劃掉了。」
葉北湊過去看了一眼,沒有太放在心上:「也就是說死者會把他當出去的東西從清單上劃掉是吧?」
許春秋也湊過去看了一眼。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搖搖頭,沒有貿然發言。
可是令人在意的一點,北平戲院這麼大的一個戲園子,竟然隻配了一套點翠頭麵。銀錠頭麵和水鑽頭麵倒是還有好幾套,不過都沒有那麼值錢,水鑽的裡麵有一套也已經被當空了。
「他們這戲院真闊啊,」談笑放下清單本,忍不住慨道,「竟然捨得用一整個廂房拿來當倉庫用,覺還空空的。」
許春秋環視一圈也覺得了東西:「這麼大個戲園子,服竟然都是散著放的,連個箱都沒有。」
等等,連個箱都沒有?
這可能嗎?
許春秋停下了腳步,的腳尖直指著地板上一明顯的異,一塊淺灰的地磚,看上去比旁邊的都要淺上許多,乾乾淨淨的,一點灰都沒有落上,看上去還很新。
「房間裡應該還有個箱,」說道,「戲園子裡不可能沒有箱。」
「沒準是道組給忘了呢?」
許春秋搖搖頭,這個節目的道做得相當用心,無論是戲服的細節還是戲院的擺置,節目組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儘可能的還原,自然不可能了這個細節。
更何況角落裡還有這個四四方方的灰塵印記。
「應該是個大的箱子,大概這麼寬,」直起來,用手比劃了一下,「原本就放在這裡,靠在牆邊上,現在不知道去哪裡了。」
葉北點一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筆記本埋頭寫了兩筆。
搜證時間有限,幾個人在西廂房裡裡外外的翻了個遍,搜得差不多了,就趕抓時間轉移了陣地。
「東廂房是住人的,東西應該要多一些。」
「我們時間不太夠,就兵分兩路吧。」傅南尋提議,「談笑老師、小許老師和小謝老師看一下許名伶的房間,我和葉北去搜琴師的房間。」
謝朗:「……能別老師嗎?你這得我有點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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