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凡亦步亦趨地跟在沈允全後麵，心想讓自己跟著去書房乾什麼？

難不真要讓自己看四書五經，培養出一個優秀的讀書人？

如果是，我現在就走。

開玩笑嘛，不是，讓我當，不怕我一個人屠殺一個場啊？

進了書房，沈允全還是沒有和沈若凡說話，默默走到一邊，將一副掛在墻壁上的畫卷拿下，遞給沈若凡。

“這是什麼呀？禮？”沈若凡手接過畫卷，一臉好奇的表，心道如果是沈爺爺親手畫的畫，那價值連城呀，畢竟這位在文壇之中絕對是霸主級別的。

雖然沈若凡不會跌份地拿去賣，但掛著，顯顯格調也很不錯嘛！

“錯。這是當初那一堆和闖賊寶藏有關的字畫當中的一幅，秋大哥讓你來，就是帶走這一副畫，先前那些人應當也是沖他來的，就由你帶回藏劍山莊吧。”沈允全道。

“闖賊寶藏有關的圖畫？”沈若凡顧不得沒得到禮的失落，開啟圖畫一看，第一印象，畫得好，第二覺，這隻是畫吧，第三覺這和寶藏有半錢關係嗎？

“別看了，當初闖賊被義軍大敗，走投無路，留下財寶以圖東山再起，把線索藏在了四幅畫裡，結果帶著四副畫的護衛被軍隊團團包圍，無奈之下，隻能把四副書畫，藏在一堆畫卷之中，最後這四個護衛都下落不明，而那堆畫卷又被八旗建奴擄掠，沒有人知道到底是哪四副畫。這幅畫當初也是研究了許久，找不出來，才又回到了我手中。”沈允全道。

“原來如此，不過如果隻是如此，也不需要帶到藏劍山莊，經過昨天的教訓，我敢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什麼異人敢來這裡放肆。”沈若凡道，九公會總部的到現在都還沒有乾呢，哪個白癡想要再以試法呀！

“沒有異人也可能會有別的，最近我總有種覺，闖賊寶藏就要出世了！”沈允全道。

“出世！”沈若凡雙眼一亮，尋寶，這是最有趣的。

寶藏他有興趣，而過程，他更有興趣。

畢竟沈若凡如今的家雖然不能富可敵國，但絕對算得上富家翁三個字，而且平日吃穿用度也不奢華，如果隻為錢，本不必要，他要的更多是過程。

“不錯，雖然隻是預，但我覺是真的。”沈允全道，“這幅畫，你若喜歡，也可以拿去。隻是不要再留在清風山莊便是。”

“那就多謝沈爺爺。”沈若凡本來還為難，怎麼把這幅畫放進自己口袋，沈允全就這麼心，當下喜笑開。

“好好看吧，若是能解開闖賊寶藏的，將這筆財寶充國庫，如今大明的財政能大大緩解呀。”沈允全道，雖不覺得沈若凡能解開，但若真能，也是好事。

“充國庫。”沈若凡臉古怪，真的是滿門忠烈，一世忠臣，隻是充國庫，開玩笑嗎？這不就像電視劇裡麵的一切上國家？

“怎麼？你覺得老夫說的有錯？”注意到沈若凡的表，沈允全眉頭一皺，“我知你子輕佻胡為，雖自有分寸，但行事怕多是離經叛道，隻是你需要明白一點，無論在何方何地，你上流的鮮永遠是炎黃的鮮，你所食所用都是大明給予的，無國何來家？”

提到一生信仰，沈允全的語氣也不由自主地重了幾分。

老實說，沈若凡不想和沈允全這樣德高重的老人辯論，而且現在也沒有什麼錢，但人家這麼說，沈若凡脾氣不免也來了，開口道：“沈爺爺教誨，若凡不敢忘卻，若凡也時刻記得自己上流尊貴的炎黃，是龍的傳人，但若凡有一個問題想問沈爺爺，這天下是何人的天下，這天下姓什麼？”

“自是大明天下，朱姓天下。”沈允全不假思索道。

“錯，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從來都不是一人一姓之天下，是以秦漢隋唐不過亡國，唯獨宋亡了天下。大明建國數百年，自太祖而始，披荊斬棘，但太祖做得好，不代表他的子孫也好，若是有能人出世，改天換地又如何？”

“何況朱姓天下，這天下權力最大的真是當今聖上？自秦始皇廢貴族，軍功授爵，兩漢察舉製，故至唐中，此為世家之天下，縱是唐太宗李世民，雄圖霸業，也要屈於五姓七之下，若是弱些，怕還要為世家傀儡。可謂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而自宋朝到如今，是皇帝的天下？怕是士人的天下吧！欺上瞞下，維護自利益，不留心國事，一心黨爭，上說著大義凜然，實則賣國求榮。開口閉口天下蒼生如何艱苦，自己家裡富得流油。蒙元殘暴，視漢人為下等人，南方漢人更是四等人，然太祖起兵恢復中華許多漢人士人竟自稱前元老，為蒙元絕食而亡，真該挖墳鞭，棄糞坑。”

“大明這麼多代君王當中，明宗、明熹宗都死得不明不白，這不是利益？當初李自京，滿朝文武如狗般卑躬屈膝，宣言效忠李闖，而八旗關，範文程主謀劃，漢開路，洪承疇倒戈相向……”

“還有如今，大明版圖遼闊，卻連財政都困難，難道大明經濟如此羸弱？其中到底有多人中飽私囊？”

“我若將錢真充國庫，最多解一時之急，甚至一時都解決不了，民眾不飽，貪先飽。”

“您也別說，什麼貪不良。能坐上最高位置的那些員，哪個不是勾心鬥角鬥上去的？屁真的乾凈？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可何為民？大明無數農民，他們日日溫飽不濟，是上天捉弄？是地主。而這些員恰恰又都是地主，讓他們個個自己割，讓民貴？”

“沈爺爺，我敬佩你的為人，可我既不信任當今皇上，更不信上麵那些。我隻相信我自己。”

沈若凡當著沈允全的麵一字一句道，他生平最討厭規矩二字，雖然他對許多規矩，都比多數人悉。

“言語冒犯，還請沈爺爺多多原諒，闖賊寶藏遙遙無期，這些不過是些毫無意義的話，但有些話憋在心裡，也不得不說。如果這個國真是為了民，真的乾凈，沈爺爺你又怎麼會在這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朱元璋滅武沒錯，因為俠以武犯，我不信什麼天命所歸，隻知道，誰惹我，我殺誰。”

說著話，沈若凡又朝沈允全彎腰行了一禮，“言語得罪，日後若凡再登門謝罪，如今不適合留在這裡，現在便走。”

說完話，拿著畫卷，沈若凡便真走了，他敬仰沈允全一家，但他做不到這般大公無私，他也從不信，無論現實還是遊戲。

沈允全沒有住沈若凡，因為沈若凡一番話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讓他臉幾度變化。

一句“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讓他贊賞，深合他儒家仁政思想。

一句“若是有能人出世，改天換地又如何”讓他眉頭大皺，麵有怒。

之後一段自秦而始的僚選拔，讓他怒稍解，深思疑。

在然後，一連串的話，沈允全都不知道該從何解答。

若是錯，他當場便會厲聲斥責，但沈允全到底不是腐儒，覺得雖似歪理，卻也有幾分道理。

若是對，沈允全又覺得過於偏頗。

出了屋子，沈若凡也長出一口氣，頂撞老人，不符合他的作風，尤其還是一位他敬仰的老人，但沈若凡知道自己的行事對黑道來說太善良，婦人之仁，對白道來說太離經叛道，都是十惡不赦的，尤其是昨夜慕容山莊，讓他知道有些時候朋友多了，關係多了，不見得是件好事。

他要灑，獨自一人的逍遙，所以雖然得罪，但也避免日後日深，關係破裂的難。

走出門外，沈若凡腰間的桃花島掌門令忽然發亮。

沈若凡心下明白是有有什麼幫派任務，隨手摘下腰間掌門令，點開資訊。

“門派任務：闖王寶藏現世。”

“介紹：八十多年前，李闖揭竿，一呼百應，打紫城，崇禎皇帝上吊，一時顯赫無雙。但子殘暴，好短智，進京之後，急劇**，縱兵搶殺，又自斷臂膀，斬殺李巖，為明、順、清三方角逐中，第一個覆滅政權，李自預料失敗，故在敗前，留下闖王寶藏，以圖東山再起。寶藏線索在於四幅書畫之中，而四幅書畫則於十五幅不相乾的書畫混雜。”

“線索：第一幅真實書畫由清風山莊轉送藏劍山莊！”

“獎勵：闖賊寶全部、金葉天書。”

沈若凡雙眼一突，沈允全的預也太準了吧，說闖賊寶要出現，結果真要現世，而且金葉天書！

這個寶藏，他要了！

另一個廂房之中，帝腰間的日月令牌也閃亮發，不假思索點開。

“門派任務：闖王寶藏現世。”

“介紹：八十多年前，李闖揭竿，一呼百應，打紫城，崇禎皇帝上吊，一時顯赫無雙。但子殘暴，好短智，進京之後，急劇**，縱兵搶殺，又自斷臂膀，斬殺李巖，為明、順、清三方角逐中，第一個覆滅政權，李自預料失敗，故在敗前，留下闖王寶藏，以圖東山再起。寶藏線索在於四幅書畫之中，而四幅書畫則於十五幅不相乾的書畫混雜。”

“獎勵：闖賊寶全部、金葉天書。”

沒有線索，但帝也看得雙眼發亮，闖賊寶，金葉天書，哪一個都值得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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