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到南辰的腳步聲,寧染才抬起頭來。
迅速合攏大笑的,努力作出端莊的樣子。
“你笑什麼?”南辰可以說是非常的好奇了。
“冇什麼。”寧染有些不好意思。
以為南辰要開很久的會,哪知道他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冇什麼?冇什麼你笑得那麼瘋狂?”
“啊,我笑得很瘋狂嗎?肯定是你聽錯了!”寧染說。
南辰眉頭皺起,“你都笑那樣了,我會聽錯?”
寧染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我以為冇人,所以我就笑得有點大聲,主要還是因為這個視頻太好笑了。”
“什麼視頻,我看一下。”
寧染打開剛纔那個短視頻,遞給南辰看。
視頻容是一對農村夫婦商量要殺個來吃,但究竟殺哪一隻發生了爭執。
於是兩人決定同時進圈進抓,誰先抓到就由誰來決定。
然後這兩人就各種抓,上弄得全是糞和,非常狼狽。
南辰看了兩遍,get不到其中的笑點。
“你就為這個在笑?”南辰一臉懷疑。
“是啊,多好笑啊,他們太搞笑了……”
南辰將手機還給了寧染,一臉鄙視。
這有什麼好笑的?簡直神經病。
“對了,你媽媽打電話給你了。”寧染突然想起。
南辰看向寧染。
“哦,那電話一直在辰,我就忍不住看了一眼,發現是你媽媽打來的,我尋思著老人家要是打不通電話會著急,於是我就接了。
我現在已經有點後悔了,你就不要再罵我了。
你先給老人家回個電話吧,一會得等急了。”寧染怯怯地說。
“不用了。”南辰淡淡地說。
他大概能猜到白樺打電話給他的目的,他也冇有怪寧染接聽他的電話,他既然把電話放在這兒,那本就意味著他不怕他的電話。
“為什麼呀,我聽著阿姨急的,你還是回個電話吧,讓老人擔心著可不好。”寧染勸道。
“很急嘛?”
寧染心想急是急了,不過是因為聽到是我接的電話,所以急。
“急的。”
南辰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辰兒,是你嗎?”白樺那邊問。
“是我,何事。”南辰平淡地問。
“剛纔有個的接你的電話,是誰啊?你這部電話是最私的,普通人本不知道,怎麼會在的手裡呢?”白樺問。
南辰並不想解釋這件事,因為他覺得與白樺無關。
“何事,您說。”南辰又問。
“那個的是誰?”
“您不說事,我掛了,我忙……”
“彆呀,彆掛呀,辰兒,你爸爸今天飛過來,你是知道的吧,我們一起到機場去接你爸好不好?”
南辰冇有說話。
他其實也在考慮這件事,最後決定是他不去。
他不想見那個男人,雖然那是他的父親。
在他的印像中,那個男人冇有給過他任何東西,他好像甚至冇有抱過他。
冇有什麼,一點都冇有。
“辰兒?你在聽嗎?”白樺問。
“我冇空。”南辰應道。
“辰兒,那是你爸,他好久冇回來了,你再是冇空,也應該點時間出來去接一下吧?
你們父子多年不見了,你要是不去接,他會傷心的……”
白樺冇說完,南辰的另一部手機響了。
應該是公事,南辰拿起另一部手機,然後把那部私人手機遞給了寧染。
寧染一愣,給我?讓我說?
這又是鬨的什麼?
不過手機給了,隻好拿著走到一邊,因為不能打擾南辰接聽公事電話。
“喂?喂?”白樺還在繼續說話。
“阿姨,辰總在接電話,應該是很重要的公事。”寧染說。
“又是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總是接聽辰兒的電話?”白樺惱道。
“我是助理,辰總在接聽公事電話,就把這部手機給我了。
我隻是一名小職員,我也不敢不接啊,所以就換我接電話了。
阿姨您彆生氣,等辰總接完電話,他會接著跟您說……”
“冇有時間了,他爸的飛機很快要到了,讓他務必來機場接下一下,就說是我說的,如果他不來,以後就彆認我這個媽!”
白樺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白樺之所以放這種狠話,不是因為突然對於南辰對的順從有了信心,是因為旁邊坐著歐清。
白樺知道歐清的心思,就是想要南辰去。
但南辰又不肯去,這讓白樺很冇麵子。
在歐清麵前,甚至都不能自己的兒子。
所以得放點狠話,擺明自己的態度。
也知道南辰不吃這一套,但當著一個小助理的麵,放點狠話,讓歐清心裡平衡一下,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這邊寧染拿著電話,也是有些發愣。
南辰那邊已經打完電話了,看著寧染,“說什麼了?”
“就是那件事,讓你去接你爸。”
“那你說什麼了?”
南辰將電話遞給寧染,一方麵是因為不想掛斷白樺的電話,又不能耽誤另一個商務電話。
另一方麵,則是希寧染對白樺說,他真的很忙,完全不開。
但寧染冇明白這心思啊,又不是薑哲,是南辰肚子裡的蛔蟲,可以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南辰要他做什麼。
“我說你會去。”寧染怯怯地說。
寧染這樣說,不是故意撒謊,是因為聽到了白樺說的狠話。
覺得應該幫南辰緩和他和母親的關係,因為他們是母子。
所以冇有把白樺的原話給說出來,覺得如果那樣做,那很不厚道。
人家是一家人,所謂家和萬事興,讓人家和睦纔是最重要的。
“你替我作主?”南辰冷聲問。
“那當然不是,我是誰啊,你手下的一名小演員而已,您是花城無人不知的辰爺,我哪能替你作主?不過我想了想,覺得你應該去。”寧染說。
南辰看著寧染,示意繼續說。
“您的行為不僅是個人行為,也代表著南氏的形象,如果您冇有理好家庭關係,那這些事會被彆有用心的人利用。
說你薄寡義,連自己的父母都相不好,是一個地道的冷資本家。
人家會說,他連和父母都不好,你能期待他對誰好?
你當然不是這樣的人啦,可是人言可畏啊,所以家庭關係還是要儘可能理好,對於你這樣的大人很重要。”
南辰眼睛瞇起,他冇想到這個看短視頻都會笑神經病的人,還能說出這種高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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