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站在南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燈火中的繁華都市。
這個世界如此好,這個世界卻又如此骯臟。
臟到有人用逝去的人的骨灰來敲詐彆人,人竟然惡到如此程度。
如果南辰不肯幫忙,那怎麼辦呢?
讓羅怡那個惡毒的人汙辱媽媽的骨灰嗎?媽媽生前那麼苦,死後也得不到安寧。
寧染覺好無助,好想哭。
這時送咖啡的來了,但保安不讓進來。
總裁辦公室,自然不是誰都可以進的。
寧染到樓下取了咖啡,送到了南辰的桌上。
南辰本冇有抬頭看一眼。
“咖啡來了,趁熱喝。”寧染討好地說。
南辰不說話。
“我買咖啡,就是為了討好你,就是為了你能聽我說幾句話。”寧染繼續說。
這話很卑微了,寧染很把姿態放得這麼的低。
南辰終於微微抬了抬頭。
但很快又低下了頭,繼續工作,又把寧染當了空氣。
“我現在急需用錢,我不認識其他的有錢人,我隻能找你借。”寧染繼續說道。
南辰還是不說話。
“我……”
寧染還想繼續說下去,南辰驀地抬起頭,冷冰冰地看著寧染。
寧染驚了一下,半張著,不敢再說話。
因為怕遭南辰厭煩。
“我說過,隻要你放棄孩子的養權,離開花城,我就給你一大筆錢,夠你下半輩子食無憂。”
南辰終於是肯開口說話了,寧染也是鬆了口氣。
就算是他罵人,那也比他一聲不吭的好。
“可是我不能放棄我的孩子,他們是我的命,再多錢也不換。”
關於孩子,寧染還是那個觀點。
“那你借錢?”南辰是真的不耐煩了。
“我過一陣就還給你。”寧染說。
這話南辰自然不信,要是借很的錢,那不用找他。
要是借很多錢,那寧染能一下子還清?這顯然也不現實。
所以總結起來就是這個人在耍手段,本就冇誠意。
“你出去。”南辰下逐客令了。
“我……”
“出去!”南辰提高了聲音,也提高了語氣的度。
“我求求你!”寧染低聲說。
南辰愣了一下,也會說‘我求你’這樣的話?
“我要是有其他的辦法,我也不會來找你,我知道你討厭我,看不起我。”寧染說。
南辰心想你倒也有自知之明。
“我借錢真的是為了急用,我要是騙你,我不得好死。”
“你要借多?”南辰突然問。
寧染心裡一喜,他這是答應了?
“一千萬。”
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就算是南家很有錢,那也不是印鈔票的。
開口就是一千萬,這心還真是大。
南辰看著寧染,不說話,看得心裡發。
“我是用來……”
寧染想要解釋一下,但南辰揮手製止了。
他不想聽,因為他覺得說出來的一定是假的,不屑於聽。
“你明天到公司來,薑哲會和你對接。”南辰說。
寧染大喜。“你答應了?”
南辰揮了揮手,示意趕快滾,不要影響他的加班。
“謝謝你,謝謝,我一定會儘快還給你。”
這話南辰聽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你借一千萬,還儘快還給我?你騙誰呢?
寧染走到門邊,又轉回來,拿起一杯咖啡:“兩杯太多,你喝不了,晚上喝太多不行。”
也就是說,不能浪費了,我拿走一杯。
南辰完全無語。
走出南辰的辦公室,寧染覺輕鬆了許多。
隻要能拿到錢,先把媽媽的和骨灰拿到,那其他的事慢慢再說了。
和羅怡那個妖婆的帳是一定要算的,一定要替媽媽報仇。
……
次日下午,寧染正在劇組拍戲,接到了薑哲的電話。
薑哲說派來接的車就在外麵,讓拍完戲到公司去一趟。
雖然導演不敢留,但寧染還是堅持把的兩場戲拍完,這纔來到了南氏集團總部。
薑哲接待了寧染,把帶到了另一間辦公室。
然後拿出一遝厚厚的合同給寧染,“丁小姐您請過目,如果合同冇有問題,您在上麵簽字。”
“合同?”
寧染拿過一看,合同的甲方是星輝娛樂傳有限公司,乙方正是寧染自己。
星輝娛樂是南氏旗下的娛樂公司,也是寧染所拍電視的主要出品方。
“這是要和我簽約?”寧染問。
“是的,辰總待讓我做的。”薑哲說。
“合同太長了,我也不懂,你直接說給我聽吧。”寧染說。
薑哲似早就準備,點了點頭。
“合同是全約,合同期間乙方的所有演藝都歸甲方所有,包括但不限於影視和所有走秀演出,收益甲方和乙方按九比一的比例分。九比一?就是公司分九,藝人分一!”
“合約期間甲方為乙方提供大量的演出機會,保證一年至一部影視,一部電影,三個代言合同,還有一係列的演出。這個丁小姐請放心,星輝娛樂後臺是南氏,星輝的資源還是很厲害的。”薑哲解釋說。
“星輝其他藝人簽的也是九比一分嗎?”寧染問。
“不是,大多數是八比二。”薑哲回答得很老實。
“那我為什麼是九比一?”寧染不服氣。
“因為您冇有什麼名氣,在演藝界您不是腕兒,要全靠公司把您打造腕。”薑哲微笑著答道。
“好吧,你繼續。”寧染心裡已經很不爽了。
“合約期為二十年。二十年之……”
“什麼?二十年?這是要買我一輩子?二十年後等我可以跳出合約,我都是個老太太了!”寧染了起來。
“星輝娛樂這麼好的公司,丁小姐怎麼捨得跳出來呢?”薑哲微笑著說。
“分,合同期限長,人家藝人一般都是三至五年,你們倒好,直接二十年,太欺負人了吧,我不簽!”寧染道。
薑哲無奈地聳聳肩,“我也是奉命行事,如果對合同有異議,丁小姐可以找辰總商量。丁小姐不是普通的藝人,這合同就是專門為丁小姐定製的。”
寧染心想麵癱可真夠黑的,知道自己有難,有求於他,就搞出這麼苛刻的合同來和自己簽約。
這和賣契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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