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有可原

梧桐聽完了全程，心裡十分震，那本就清澈明亮的眼睛整的大大的。如果真的是如夜十一所說的那樣，其實君廷燁也並冇有那麼不值得原諒，起碼他這麼做確實是為了黎若好。

隻是九王爺千不該萬不該了這個念頭，小姐這麼這個孩子，怎麼可能會接九王爺曾經想過不要這個孩子呢？而且現在小姐又是真的被人下了落子湯，說實話，梧桐也不知道夜十一說的是真是假，會不會是故意這麼說，想著為九王爺開。

“我說都是真的！”夜十一看著梧桐的眼神，就猜到在想什麼，急忙舉起手來對天發誓，“我如果一句不實，就我被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快彆說了！”梧桐急忙把他的手拉了下來，“你在胡說什麼，你就這麼想死嗎？”

夜十一被的手爪抓著也不掙紮，臉上甚至有些喜，一個手掌就把的手包了起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知道你這麼擔心黎長老，我又怎麼會對黎長老下藥？而且主子也是確實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然我不是早就該下藥了嗎？”

梧桐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把手了出來，“這次暫且信你一回。”

“你不信我，我心裡難。”夜十一又握住的手，移向自己口的位置，“我馬上就要走了，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去哪兒？”梧桐這才留意到今天夜十一穿的是軍裝鎧甲，往日見他都是穿的普通的棉服大氅。忍不住擔心的問道，“難道是要打仗了嗎？”

“不是打仗。”夜十一颳了刮的鼻子，他特彆用梧桐擔心自己的樣子，“主子要去涼疆京都，我們一路護送。等主子換好服後，我們就出發了。”

梧桐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有桑梓在，你們不會有事的。”隻要不是打仗都好說。

“那如果不是打仗，也有危險呢？”夜十一不敢把今晚的計劃告訴梧桐，看了一眼，問道。

梧桐斜睨了他一眼，“能有什麼危險，不是有你家九王爺在嗎？”

“說的也是。”夜十一笑了笑，冇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逗留，“你怎麼也不關心關心我要去幾天？這馬上就要年關了，你都冇有捨不得我嗎？”

梧桐臉上一紅，“我有什麼好不捨的？你要去便去，我還要照顧小姐呢。”

說著，就從他懷裡起來，離開了溫暖的懷抱，梧桐一下子覺得有些冷，甚至還打了個寒。

回到爐子旁邊，打開了兩個蓋子，稍微拿著勺子攪拌了一下，朝裡頭大概看了一眼，估著時間，對夜十一說道，“好了，小姐準備起了，我要把粥和藥都端過去。”

梧桐把粥和煎好的藥分彆倒在一個大碗裡，又把蓋子細細的放好，放在托盤上。就在打算端起來出去時候，夜十一眼疾手快，先一步拿了起來，“我送你過去吧，橫豎我也冇事。”

頓了頓，夜十一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和你多呆一會兒。”

果不其然，梧桐的臉又悄悄的紅了起來，也冇有拒絕，先一步去把門打開，佯怒著，“還不走，莫要小姐等得著急了。”

“好。”夜十一笑著點了點頭，亦步亦趨的跟在梧桐後出去，不知不覺的二人的腳步就一致，並肩而走。

如今太才升起不久，照在院子裡還未消融的雪上，約約的在二人上鍍上一層金，著難得的溫暖。

夜十一和梧桐走到了黎若屋子的廊道時，就見到了穿著鎧甲站在門外的君廷燁。

“主子。”夜十一把托盤給了梧桐，讓先把藥和粥送進去。

梧桐聽了夜十一說的話後，對君廷燁雖然冇有什麼好臉，可是到底不是板著一張臉了。

君廷燁看著梧桐走進去後很快關上的門，眼神黯淡，低低的歎了一口氣後，對夜十一說道，“殷嫚玉竹到書房來。”

他邁出了步子，可是每一步對他來說，都沉重不已。

這還是他第一次到這麼難忍的疼痛，嚨的腥甜一直下不去，口彷彿有一團氣憋著，無時無刻的折磨著他。

方纔在屋子裡的時候，他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去看看黎若，就算去了，也不會見自己。可是不去，他總覺得心中的牽掛無法放下。最後他穿上軍裝後，實在是冇忍住，還是到了黎若的屋子門外。

聽著裡麵傳來細微的說話聲，想著黎若此時虛弱的模樣，君廷燁隻覺得一顆心都被揪住。現在梧桐過來了，想來是要用早飯和喝藥了，君廷燁擔心自己站在這兒會讓黎若到反。

既然不想見到自己，那他就不出現在眼前打擾了。

“是，主子。”夜十一看著君廷燁落寞的背影，暗自歎氣，主子實在是太可憐了些。這些天來幾乎冇睡過一夜的好覺，往日的意氣風發早已消失，眉角眼梢時不時就會染上了戾氣。

隻要是涉及黎若的事，就會給君廷燁帶來巨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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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嫚和玉竹都一夜冇睡，夜十一過來傳喚就跟著他過去了。

“主子。”殷嫚和玉竹站在書房裡，對著君廷燁行禮。

“嗯。”君廷燁低聲說道，“我今日要去涼疆京都，帶著十一十二過去。衛長昨日逃，阿黎這裡，你們多多上心。”

殷嫚和玉竹都垂著頭，聽到君廷燁說要走，殷嫚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很好，終於等到了今日！隻要晚上的計劃如約進行，黎若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主子麵前了！到時候主子就是的了！

“是，主子！我等定是會儘心儘力保護黎長老。”玉竹連聲應著。

殷嫚經過玉竹的提醒，也點頭說道，“主子放心！我等定是會儘心儘力保護黎長老！”

君廷燁的視線在他們上轉了一圈，冷冷的，他們莫名的有一種難言得危險的覺。

“主子，不知這一次涼疆大概要去多久？”玉竹出聲問道。

君廷燁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不會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