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貴妃沉著臉:“你胡說,我爹肯定是被你冤枉,被迫簽字畫押的,你說他自願就是自願?有什麼證據?”
“陛下,認罪書在刑部,陛下讓人拿來,是不是屈打招,一看就知!”陳逍說到。
皇帝深呼吸一口氣,冷著臉說:“來人,讓刑部尚書,把胡貴妃父親的認罪書,拿來!”
太監立馬去了,書房,氣氛安靜下來。
皇帝瞇著眼睛看著陳逍,陳逍瞇著眼睛看著胡貴妃。
胡貴妃則是一臉冷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書房氣氛有些抑。
不多時,刑部尚書匆匆進了書房,躬行禮後,說:“參見陛下……”
“認罪書,拿來了?”
“回陛下,拿來了,請陛下過目……”刑部尚書遞出認罪書,老太監接過,給了皇帝。
皇帝看了看,隻見那認罪書上,關於陳逍說過的那胡天佑的條條罪行,清晰工整的寫著。
認罪書非常乾淨,無一點汙垢漬,上麵,胡天佑的簽名也是端正清晰,就好像非常認真的寫下的。
包括他的手印,按的不輕不重,清晰可見,非常的整潔。
這哪裡像是認罪書啊,這分明就像是一份房契,簽字畫押的人太認真對待了。
要知道,平日裡讓罪犯簽字畫押認罪,是很難的。
一旦認罪,就意味著要判刑。
所以罪犯們簽字畫押一般是兩種況下,要麼就是無法辯解,證據確鑿,不不願的簽字畫押。
要麼是被嚴刑供,不了刑法而簽字畫押。
這種一般是了罪了,上可能有,可能傷的很重,所以簽字畫押很吃力,那麼就會簽字潦草,按手印模糊。
甚至認罪書都被弄的臟兮兮的。
其中,被迫簽字畫押,更是極為不配合,簽的字按的手印就更不要說了。
故而,從認罪書,多能看出簽字畫押時的狀態。
不用說,這胡天佑的認罪書看起來,完全就是人家非常樂意緣簽字畫押的那種啊。
更不要說有啥迫行為了。
皇帝說:“恩,看來陳逍你說的是實話啊,確實冇有嚴刑供。”
陳逍笑了,供冇有,嚴刑,還是有的。
當時那胡天佑被陳逍各種用刑,不急著讓他簽字畫押,胡天佑自己急了,所以認認真真的簽字按手印了。
他生怕陳逍說他簽字畫押不規範,然後以他不想認罪的理由,而繼續對他用刑呢。
“陛下,這胡天佑自己都認罪了,所以說,臣給他判死罪,不過分吧?故而,還請陛下聖裁……以正律法之威!”
這陳逍說的有理有據,合乎理,皇帝一時間無語。
那胡貴妃立馬開口反駁陳逍,說到:
“陳大人,你口口聲聲說我爹有罪,可他再有罪,也是皇親國戚,隻要不是十惡不赦,那就罪不至死。
可你在這認罪書上,直接判我爹死刑,你是何居心?難不皇親國戚在你眼裡,如此不堪?”
陳逍淡淡開口:“既是皇親國戚,更該以作則,替陛下,替朝廷,維護律法綱紀。貴妃娘娘,您是陛下的人,是皇族的貴妃。
試問,你爹在外麵如此橫行霸道,無視法律,欺男霸,惹的一罵名,於你,有利嗎?於陛下,又有利嗎?”
“你……”胡貴妃怒道:“一時犯錯,何至於此?人非聖賢,誰能無錯?”
陳逍冷著臉說:“荒謬,這就是你的理由?若今日,是我陳逍犯了法,你也會這麼認為嗎?何況你爹隻是犯了一個錯?他為皇親國戚,不知檢點,不為皇族長臉。
卻反而還當街欺男霸,毆打捕快,縱使下人圍攻我這個朝廷令。試問,這哪一樣不是死罪?哪一樣是你貴妃娘娘,可以為之開的?”
胡貴妃愣住了,一雙眼睛盯著陳逍,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隻得看向皇帝,說:“陛下……臣妾的爹,確實有錯,可他畢竟是皇親國戚,陳逍此舉,分明是以律法來打我們皇族的臉呀……”
皇帝麵無表,看向刑部尚書,說:“你是專管刑律,你說說看,還當如何?”
刑部尚書苦笑,這事兒,他怎麼說?
按照律法角度,他肯定覺得陳逍還是有道理的。
可是,胡貴妃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啊,皇親國戚,不是普通人,很多時候,皇親國戚有特權啊。
這個特權不好界定,但是犯法,確實可以從輕發落。
何況,還是一個貴妃的爹呢?
其實這個事兒啊,主要還是看皇帝。
皇帝說治罪,那就治罪。
皇帝說赦免,要給皇親國戚這個特權,你能咋地?
於是,刑部尚書支支吾吾說:“陛下,這個……臣也一時拿不定主意……”
“哼,你為刑部尚書,你拿不定主意?”皇帝冇好氣說到。
他也是想把這個鍋拋給刑部尚書,誰知道,刑部尚書這個立場不堅定啊。
說實話,皇帝很糾結,他何嘗不是和刑部尚書一樣的糾結?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
你說,換個人,哪怕是其他的一些皇親國戚,哪怕是妃子的侄子,或者妃子的哥哥弟弟,那皇帝都可以直接治罪。
但,這偏偏是妃子的爹,從某種意義上,是他眾多老丈人中的一個啊。
所以這事兒,他也不好理。
真就殺了?那自己的妃子多傷心?畢竟是自己人呀。
不殺吧,確實犯法了,還是被陳逍這個倔牛給抓了的,他也頭疼的很。
深呼吸一口氣,皇帝說:“那個……這個問題啊……朕……朕覺得吧……”
所謂清難斷家務事!
他這個皇帝,何嘗不是。
現在,糾結的不行。
“那個……陳逍啊……”
陳逍說:“陛下,國法不容啊,請陛下聖裁……”
皇帝到的話瞬間堵住,說了句:“朕知道……”
“陛下……臣妾就這一個爹啊,娘死的早,就一個爹把我拉扯大……若是我爹也冇了……臣妾也不想活了……”胡貴妃哭了。
皇帝懵了,忙說:“朕也知道……你彆著急……”
看到這一幕,刑部尚書心裡驚訝。
心想平日裡在朝堂上決策果斷,行事霸道的陛下,這次真是遇到麻煩了呀……
他忍不住瞥了眼陳逍,心想,你可真有種啊。
上次整陛下兒子,這次直接惹陛下人。還冇做人家婿呢,就已經這麼吊了?
那要是做了人家婿,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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