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做錯了事心生膽怯,又或許是被他強大的氣場所懾,男人還未近前,綿綿就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慕戰將後腰攬住,才覺到自己有了一點點支撐,不至於站立不住。
男人一直走到麵前兩三步遠的地方站定,“聶小姐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廳裡的嘈雜又瞬間安靜下來,他們依然是全場的焦點。
綿綿長睫了,剛準備說對不起,邊上的慕戰已先一步出了聲:“聶臻莽撞,誤會了況總,我替跟況總道歉。”
男人彎,“不聾不啞,人又在現場,為什麼要你替?剛纔不是理直氣壯嗎?而且,這不誤會,這誣陷。”
眼梢一掠,隻瞥了一眼慕戰,就又將視線轉回落在綿綿上。
慕戰剛準備再說什麼,綿綿了他手臂阻止了他,然後著脖子,聲音僵地道了句:“對不起。”
男人略略挑了挑眉,沒做聲,轉,朝側邊走去。
綿綿以為他就此放過了,誰知,他走了幾步,回頭,“跟我來。”
綿綿一怔,去哪裡?
與此同時,後腰上一重,知道,是慕戰示意不要去。
側邊隻有一間休息室。
所以,他是準備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將單獨帶進休息室?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不敢貿然跟去。
男人微笑:“你剛才言辭鑿鑿,我有幾個問題想單獨問問你,不可以嗎?”
“況總有什麼問題就在這裡問吧。”出聲的是慕戰。
“這就是你們道歉的誠意?還是說,聶小姐現在不想麵對我,是想接下來麵對我的律師?聶小姐損我名譽,在場的每個人可都是見證。”
綿綿:“……”
這是要告損害他名譽嗎?
“那就請況總讓律師聯係慕氏的律師吧。”慕戰也毫不讓。
綿綿汗。
男人輕嗤:“小慕總,逞一時之能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如果我是你,我會先努力將小慕總前麵的那個‘小’字去掉,再來說這些氣的話。”
慕戰聞言,臉一白。
剛準備懟回去,被綿綿再次拉了手腕。
其實,很清楚,況擎野的話隻是難聽了些,卻也說得是事實。
在慕氏,不是慕戰當家。
不想給他惹麻煩。
而且,這麼多人就在外麵呢,他還能將吃了不?
綿綿拾步。
“絃音。”慕戰皺眉,拉了的腕。
男人眼波斂了斂,麵部線條瞬間銳了幾分。
綿綿朝慕戰笑笑:“沒事,我也有幾句話想跟況總說清楚呢。”
慕戰依舊猶豫了片刻,纔不不願地鬆了的手。
男人也沒再看他們,徑直進了側邊的休息間。
綿綿在眾人的注視下,隨後也進了裡麵。
本打算就站在門口的位置,那樣,對方就沒法關門,誰知,剛一走進,的胳膊就被男人一拽,將整個人扯了進去,並隨手關上了門。
“你……你要做什麼?”
饒是廳裡有那麼多人,綿綿還是被他的舉措嚇到了。
男人的大手依舊落在的胳膊上沒有鬆開,“綿綿,事到如今,你還想不承認嗎?拚模你可以說自己是湊巧,那那本醫書呢?若那本醫書跟你沒有關係,你要它做什麼?”
馥鬱幽蘭般灼熱的氣息就落在的額頭上,綿綿眼簾輕。
其實大概猜到了他是因為這個。
也想好了說辭。
“不錯,我是從那個朝代穿越過來的,但是,我不是綿綿。”
男人一怔,垂目看著:“那你是誰?”
“我是……”綿綿抬頭,迎上他的視線,一字一句,“秦義。”
男人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即給嗆了,扭了臉,咳嗽了起來。
見他這種反應,綿綿也不意外,“我知道你會難以接這個事實,我穿過來的時候,我也接不了,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穿在了一個人的上,但是,無論我接不接,我每天就是以這樣一幅醒來,以這樣一幅活在這個世上。”
男人咳了好久才停下來,一張臉都咳紅了。
“你……你是秦義?”男人的一張俊臉,不僅紅了,還可謂表富、濃墨重彩。
“是的。”綿綿篤定點頭。
想過了,知道的,基本秦義也知道,會的,秦義也基本會,比如拚模,所以,應該不會穿幫,反正都不是原來的。
男人抬手扶額。
“那你是秦義,我是誰?”
綿綿看著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心裡冷哼,裝不下去了吧?
“你是師傅。”
男人:“……”
無語了片刻,男人再度咳嗽了起來。
鬆了的手臂,男人一會兒抬手扶額,一會兒在原地轉過,一會兒又轉回來,手指了指,想說什麼,卻又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又再度轉了個。
綿綿看著他焦躁不堪的模樣。
呃。
好像比剛才更痛心疾首了。
不對,應該說,被這樣直接給穿份,完全沒有心裡準備,所以,暴走了。
“其實那天我並不是要故意騙師傅的,隻是,我……穿了一個人,還跟師傅有了一次那種關係,所以我……我就不好意思承認了。不過,師傅請放心,這種事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對師傅,我一向是尊重的,曾經是,現在還是,今天醫書的事,的確是我太無知莽撞了,請師傅不要放在心上。”
當年畫舫上,壞了他的好事,但是秦義沒有,所以,對秦義,他應該不會懷有敵意。
男人又在原地暴走了兩圈,然後閉眼,然後再次手將一把扯到了自己麵前。
綿綿猝不及防,臉撞上男人的口,清楚地看到他的口在起伏,不知是激得,還是給氣的?
“你這個人!”男人咬牙切齒,“虧你想得出來!”
是秦義,還跟他這個師傅,不僅師徒,還兩個男靈魂,發生了那種關係?
男人嗤笑,真的是被給氣笑了。
大手抬起的下,讓麵對著他:“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就師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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